穿成和谐文炮灰的我清心寡欲[快穿](29)
“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宴绥愣了下,随后看着他的眼神又无奈又好笑,语气轻松又带着调侃。
“要说为什么,可能我特别喜欢你做的菜?。”
*
第二天,根据萧钟彦手机上发信息的号码,宴绥吩咐去查的人很快就传来消息。
“嗯,好,继续盯着。”
挂断电话,宴绥看着桌面上传真来的照片和文件,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萧钟彦了。
这难道不就是个简单直接的和谐文吗?怎么还会有这么曲折狗血的东西。
都是什么事,宴绥靠在椅背上转了一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休息会吧。”
书房门被推开,萧钟彦端着咖啡进来就看见宴绥一脸烦躁的样子,旁边的传真机咔咔作响,还在不停地传文件。
宴绥下意识地起身把文件倒扣在桌面上,看到萧钟彦不解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动作过大。
关心则乱!
揉了揉额发,一直上的人站起来踱了两步,又看了眼表面高冷其实害羞又贤惠的秘书。
“算了算了,反正都是要告诉你的。”
“你自己做决定,不论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宴绥不再做挣扎,把手上的文件和传真机上的照片一起递给萧钟彦。
“你爸有消息了,还在H市,不过被地下赌坊的人控制起来了。”
“其实拿钱赎人很简单,不过现在难搞的是这家赌坊的老板是司家。”
对上萧钟彦投来的讶异视线,宴绥坐在书桌上点点头示意他想的没错。
“是的,就是司骁,这次你爸被人抓起来估计也是他授意的。”
宴绥简单的交代了些他知道的情况,具体的还得等他的人再多探查一点时间。
“不过除了这些,我安排去的人还查了点别的出来。”
踌躇着半天要不要说,但想到萧国忠的所作所为和他家小秘书时不时的心软,最后宴绥还是拉开抽屉,把里面的几张A4纸递过去。
“这是什么?”
萧钟彦接过,是一份DNA鉴定,年份应该不短了,上面写着他和他爸萧国忠的名字。
他不懂宴绥的意思,但还是皱眉快速扫过一眼,在看到送检人的名字时心头一跳,是他多年前车祸去世的母亲的名字。
“……他们查到说,你是你爸出去跑长途时出生的。”
“那个时候你妈妈回了娘家一段时间,再回来就带着你一起了。”
宴绥看着萧钟彦的脸色有点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从资料上看,他早逝的母亲是他童年最后一丝温暖了。
“……不可能,我妈不是那种人!”
萧钟彦捏着这张薄薄的纸头一次对着宴绥大声反驳,眼底漫上血丝。
这些年的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父母总是吵架,为什么一个父亲会对妻子儿子拳脚相加,为什么她的母亲会像自我受虐般坚持留在这个早就残破不堪的家。
“……她是个好母亲,我相信你。”
宴绥看着面前剧烈喘息似乎就要缺氧的人,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圈住他的脖子带向自己的肩膀。
“她是个好妈妈,我知道。”
萧国忠家暴,酗酒,在萧钟彦十四岁以前这个家的全部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会在萧钟彦挨打的时候护着他,会在萧钟彦崩溃的时候安慰他,她尽自己所能给了他全部的爱。
但十四岁一场意外,萧钟彦唯一能感受到的爱如烟在风中飘散,不留一丝痕迹,之后只余身体上的疤痕在提醒他,他还有一个父亲。
“我该怎么办?”
“没关系有我在呢,我和你一起。”
宴绥轻轻嘘了声,慢慢抚着怀里人的背。
本比他还高的萧钟彦此时缩在他的怀里,没有声音没有动静,但他却感受到了肩膀上的丝丝温热,
一向寡言很少情绪外露的人此时脆弱得似乎快要破碎,宴绥心里莫名有了点泛酸的感觉。
好像曾经也有人这么在自己的怀里哭过。
“没事的没事的。”
宴绥就这么抱着人陪他站了半小时,扶在他背后的胳膊都快要发麻了。
“宴绥,我会报答你的。”
萧钟彦从宴绥温暖的怀抱里退出来,还泛着红的眼睛直直对视着宴绥的,让人没有逃避的机会。
“那我等着你。”
抬手蹭掉萧钟彦眼角睫毛上的濡湿痕迹,宴绥一脸坚定地说。
*
城中村,一辆黑车缓缓驶停在路边,没有路灯的照亮,它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你爸就在那栋房子里。”
宴绥指着斜对角的一幢民房,几个壮汉正坐在门口吞云吐雾,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始嬉笑起来,夹杂着几句刺耳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