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61)
罗晓曼方才被吓得失了魂,此刻叫她一提醒,思绪猛然便清晰了,是了,今日来往人皆有录入,可是,只细致到主人家及贴身侍婢与人数,今日鱼龙混杂,若要真细细核对,恐有些难度。
罗晓曼点头应有。
有便好办,她对着一众人道;“今日也不早了,诸位可先散了。”顿了一下言笑宴宴道:“只是今日之事事关不晓,临走时烦请到登记上今日所带仆众,为恐今日火灾有人走失。”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应是,直夸静和考虑周道。
静和见人缓缓散去,才低下头对着一旁的明木吩咐道:“这事儿你去半,若人数对的,即可放他们归家,若有出入,还需得将奴仆分开,未免他们担心给主人家招祸串供,你一一盘问,一个不记得,两个也当记得,但凡有不对的,明木你便扣下来报我。”
明木闻言有些惊讶,看了眼默认的孔冶,忙点头去办。
屋子被烧,还需得重新安排,待一切处置妥当,已夜也到子时,孔冶跟在她身上刚关上门,就听到一声冷然质问:“你与尹清合谋算计了多少?我院子的火,是你燃的吧。”
孔冶闻言一怔,显然未想到静和才思如此敏捷,这会子就参透里面的端倪,他眸子在静和的面上打了个来回,嘴角微微勾起,答非所问道:“公主殿下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是哪出了错?”
他径自进了内屋,刚坐了下来就伸手倒了盏茶,端着放到对面一侧,显然是替静和斟的。
静和抿了抿唇,看向孔冶道:“你非诓着我出院子,这是其一,那奸细身上的第二封信,便是关键。”
孔冶被她说的来了兴致,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他身上有我写的那封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奇就奇在,那第二封信,无异于公之于众他就是玉葫人,他来放火,自然也知或许有个万一被抓住,那怎会身上还带个泄露身份对的书信在?”
孔冶闻言抿唇一笑:“公主观察细致,是我也未想到的。”
他手屈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喝了杯茶才道:“他们当初敢放那一把火,我自当礼尚往来还他一场,这泽水的毒钉也是时候能拔除了,尹清自荐又愿为姜城襄助,何乐而不为?”
“那奸细火烧赈灾货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静和一双眸子清冷的看向他问道。
“当然,只是公主,你算错了一事儿,我烧的可不只屋子。”他今夜饮了些酒,眼角微微泛红,此刻看着静和时眉眼竟是带着些邪气。
话甫一落下,静和眼睛兀自睁大,思绪一瞬间便被理清了,“叮”的一声将手中茶盏磕下不可置信问他道:“赈灾货物的火,也是你放的?”
孔冶嗤笑了一声,满是不在意的耸肩点头承认道:“不然你当以为好端端的,他们怎会舍得襄助?”
他顿了一下又道:“在者一箭三雕,不好吗?”
静和握紧的手微微松开,确实如他所言,今晚是一箭三雕,虽废了些食粮,但以此发作,将那与玉葫的探子抓出的同时还能以大火为迹,拔出驻在这城里的叛臣,虽是先诬了尹清,但这事到底是出在他府上,待查清相关还他清白时,罗晓曼必然感恩戴德襄助姜城赈灾,再者两番谋害她的罪名传到京里,也是皇帝拿捏玉葫人的话柄,想发作征讨便是最好的借口,毕竟当初在驿站的那场火灾,虽心知肚明,但无人真的查出是与玉葫人有关。
不得不说,孔冶的心思确实似海深沉,可,她想起尹清,有几分不解问道:“尹清他怎愿意与你演这一遭?”
若是真的想捐赠,他与罗晓曼商量也不是什么难事,何故做到这种地步。
孔冶看了眼天色,此刻已经子时过半,打了个呵欠边起身脱衣边到:“他问我要了个承诺。”
承诺?静和一怔,眼光随着他的脚步移动。
孔冶已走到屏风处,夜间烛火微微闪闪,他的身躯映着半透的精锻屏风上,格外挺拔,静和看到他的身影时人猛然一怔,忙转挪开了视线,咬着朱唇面色微微发红,坐在那处有几分局促不安。
“问我要了个护罗氏一族的承诺,无论以后罗氏一族如何,留他众族性命即可。”待话说完,他也换了衣裳出来,一身月白寝衣,显得他格外隽永。
只为罗氏一族求个未必会有用的恩典,静和有些没想到,尹清不是娶罗晓曼非出自情愿吗?
他人已走到床榻上,转头看向还坐在那处一动不动的静和:“公主?还不歇下吗?”
静和有些僵硬的站起了身,没回他只是问道:“你答应了?”
孔冶拉着被子侧身躺下看她,不以为意道:“又不是难事,他只求罗氏一族安虞,单他今日的功劳,值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