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16)
不过就这么算了,又觉得实在亏了。
齐钰忽而一笑:“我记得老太傅明日是六十寿岁,你府上可接了帖子?这得与长公主同去罢?”
果然,他眼见着孔冶眼角微微颤了一颤,此役战捷,他晃悠悠的摇着扇子笑着出了帐篷。
“齐钰先生,今日莫非有好事?”路过兵将笑着问他。
好事,自然是好事。难得让孔冶吃瘪,哑口难言,可不是好事吗?
他笑着指了指日头,啧了一声:“艳阳高照,喜从天来,好事,好事!哈哈哈哈。”
而后便以腰间佩剑当扇子敲着手,边悠悠的走了。
日落西山,绑子声从城南街尽头响起,渐渐往城北而去,夜幕已将。
孔冶在成婚后第五日后首次回府,说不上来的感觉,若是可以,他倒极愿意就此扎根在营地的,不过甫一踏入府中,他又觉得十分奇怪。
白管家在回廊处热情地迎到了他,喜气洋洋:“将军,你回来啦!”
孔冶眉头微微皱起,想了半晌,才声音微微沉着问道:“长公主没在府内闹什么?”
走了一段路,他才发现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奇怪了,这府中,也太安静、太正常了。
按照长公主的性格,哪怕不是翻了天,这会儿也该怨声载道,再不济他回来时,总会有奴仆围上来,向他诉苦,可这会儿怎么一个都没。
白敬礼啊了一声,忙笑着摆手:“将军多虑了,这几日府内皆好,并无事端啊。”
他顿了一下又道:“再者,夫人也很好相处的……莫非有人对将军乱嚼舌根?”
夫人自四日前进了西屋就一直守在那处,除了每日给老夫人请安,就再未出过院门,少惹是非,安生得很,将军几日未归,夫人也从未遣人来问过,倒叫白管家松了口气,觉得夫人本性十分沉稳,通情达理极了。
很好相处?
另一边的孔冶深深地诧异了,他居然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说长公主此人很好相处?
他看了眼白敬礼,见对方两鬓斑白苍老几分,倒是有些理解了,白敬礼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在外事务缠身多日不归,想也是为让他安心才是,心疼他才瞒下事端,大约是没闹出多大的幺蛾子,既然他可应付,他倒是能少烦心一分。
他不再询问,抬步走向后院,白管家就跟在他身后,言语碎碎交代这五日府内大小事宜。
推开院门,主屋并无烛光亮着,此刻正昏暗一片,静谧的仿若他成婚之前一般,他四下看了一眼,却见远处久无人住的西屋此刻灯火微微,有几分诧异。
白管家跟在他身后,见他神色微怔,忙跟上前解释道:“夫人在西屋里住下了,将军可要去看看?”
西屋?孔冶愣了一下,才想起,前几日静和是同他说要一间屋子,倒是没想到会是西屋那间。
他伸手推主屋房门的手一顿:“不了,由她去吧,只要她不闹事,要什么你应她就是,无需得我首肯。”话落便推开了门,“对了,老太傅的帖子可送到府上了?”
身后有仆人懂事的上前燃灯,烛光在昏暗的屋内冉冉亮起,他印着微光看向四周,喜庆红布此刻已经收拾下去,除却床上的双喜戏水软被外,陈设未变,与之前的布置一般无二。
他本以为凭着长公主骄纵的性子,吃穿用度极度奢靡,此番回来,屋内当被改的面目全非才是,倒是没想到,此刻竟无半分变化。
“收到了,三日前便收到了,只是知道您在军中事急,老奴就未敢打扰。”
孔冶点了点头,也未责怪,转身走到内室沐浴。
从外头取水回来的阑珊,见主屋灯光微微亮着,皱了下眉头。
心下暗忖莫不是将军今日归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廊下,见屋窗烛火里明木的身影,心下一喜,忙抬起步子往西屋去。
还未推开门,就小声喊道“公主,公主……”
此刻静和正跪在小桌案前,默着大慈悲咒,此刻屋内烛火微微闪闪,听到声音,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手举着笔便看向屋门。
门被“啪”的一下推开,入门的是病伤已然大好的阑珊,她小脸微微泛着婴儿肥,看着还是个孩子。
“公主,将军!将军好像回了!”
静和神色未变,细默经文。
阑珊有些诧异,小跑到她身侧:“公主!将军回了呀!”
公主这反应实在是,出奇的静了,说起来这几日好像皆是如此,当真是与以前判若两人。
阑珊眼睛睁大浑圆,满脸的不解,按理说,那么喜欢将军的公主,此时不是急急迎上去,也不该是毫无情绪波动才对。
静和写完一幅字,才有闲暇抬头看她,“恩,知道了,将军回来就回来吧。”跟她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