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找了《我行我秀》的总导演,两个无耻小人。”
“很简单,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烂人。”
安以农拿着洗干净的衣服站起身:“悔恨值已经接近六十分的及格,如果是道德底线高的人,会开始反省自己,但他显然不是。他会一错再错,越是悔恨,越是要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自己正确。”
系统低头一看,还真是,悔恨值稳定在五十九,一动不动。
“我猜,如果想要突破六十,就得让这个人清醒地认识到,失去的东西无法用钱财和权势买回来,真心感到后悔。虽然……”
晾好衣服,安以农甩甩手,脸上带着淡淡嘲讽:“虽然他的‘悔恨’,比路边的杂草还要不如,完全没有价值。”
“投毒的事儿有证据吗?”安以农问。
系统叹了口气:“我知道宿主的想法,但是系统不能干涉这个世界,帮宿主打听一些消息已经是极限。就算赵泽私下有什么违法犯罪的行为,我们不知道,也找不到证据。更何况他是世界支柱之一,有光环保护,你伤不到他的。”
“毫无办法吗?”安以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湿漉漉的,覆着一点薄茧。
就赵泽这种行事风格,他手里肯定不干净。偏偏安以农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背景和人脉,也没有高超的黑客技术。
普通人想要对资本复仇,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啊。
“那个,宿主,冷静。”系统感觉到此刻的宿主有点儿危险,它缩缩脑袋,“等我们拿到足够的悔恨值之后,他的主角光环减弱,那时候好下手。”
“一枪崩了他?”安以农反问。
系统不好意思了,讪笑道:“这个,咱们得尊重这里的法律。”说白了,就是口嗨。
难不成自己只能被动防御,无法对其出手?这种感觉何其憋屈?
安以农拧着眉,不愿承认自己弱小的事实:“系统,帮我找找《唱作人》五个评委的联系方式,还有,查查他们的偏好。”
“嗯?”
“未雨绸缪。”
第二日,安以农拜访了玩摇滚的贺大爷。
贺大爷今年五十多,心态却还很年轻,因为年轻时作风不良,他妻子已经离婚再嫁,如今他和女儿女婿一家住一起。
安以农带着曲谱和水果,以拜访老师的态度上门。
贺大爷看到他有些意外,两人之前没打过交道,不过这些年摇滚没落,他看到安以农还是很高兴的。
两人几句话就聊到吉他,贺大爷还拿出自己的老伙计,当场演奏了自己的成名曲,然后让安以农说说好坏。
安以农已经摸清这个老大爷的性子,他当即有什么就说什么,好的坏的都讲,不一味奉承。这倒是合了贺大爷的性子。
“不错不错不错。”他连说三个不错,“我们那年代,前辈和后辈都是能讨论的,好曲子就这么讨论出来,没那么多的规矩。”
现在娱乐圈那种后辈对前辈要毕恭毕敬的习惯是邻国传来的,贺大爷看不习惯很久了。
他们当年都解放思想,怎么能看得爽这种阶级分明?安以农要也这样,他才不高兴,觉得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客气得很虚伪。
贺大爷这次是真觉得这个小辈合自己脾气了,他们一块儿聊以前那些经典的摇滚曲,一把吉他在四只手里转,除了家里的狗被吵得汪汪叫,其他时候都是宾主尽欢。
晚上安以农要走了,贺大爷还不舍呢,让他有空常来玩。这年头要找个能唱摇滚的,真不容易啊。
那之后,安以农陆续拜访了曾为很多天王天后编曲的高老师、填词大师的金老师、天后王女士还有天王章先生。
然后他在电话里和《唱作人》的总导演聊了一会儿,感谢节目组选择了自己,他会努力不堕了节目组的名声。
系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宿主是个跟谁都能聊上来,并且都能达成朋友效果的高情商,所以为什么上辈子他名声那么差?
“合不来。”安以农不太想说自己上辈子的事,三个字就把系统打发了。
安以农看着网络上零星出现的差评,脸上带笑:“虽然都说娱乐圈是资本控场的地方,但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赵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什么意思?”
“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过了两日,网络舆论开始发酵。
一开始是质疑柯以农卖惨,他本人的实力一般,全靠网友同情心。但是这话题说了两天,网友居然没什么反应,该下载下载,该听歌听歌。
“主要吧,柯以农的歌比较有特色,喜欢的人,说一百次,还是喜欢,不喜欢的人,说一百次,还是不喜欢。一点质疑不能动摇网友,因为它没有代餐啊。”业内人士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