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在一起？”

“有他们生活的痕迹，但这个地方监控设备不完全，我们到的时候就只有何春芬一个人。”

“去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林知晏一边打电话一边穿衣服，“你要一起吗？”

季嘉瑜点头。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何春芬刚被送入手术室。

“宋老师，她真的没事吗？”林知晏看着紧闭的房门，焦急万分。

宋老师抿着唇，没说话。

在电话里，他可以酝酿好情绪骗骗他，可面对面，他做不到。

一人挡在宋老师眼前，冷冷道：“宋律师不是医生，你有什么问题等会都可以问医生。”

男人个子很高，林知晏181的身高在他面前都矮了半个头，庞大的气场让在坐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季嘉瑜不甘示弱的挡在林知晏前面，与男人面对面对视。

林知晏呆呆的盯着季嘉瑜的后脑勺，有一瞬间的失神。

因为季嘉瑜的气场完全不输于对方，相比之下，季嘉瑜更多了一丝狠劲儿。

“那是哥哥的母亲，儿子关心母亲怎么了？你没有心吗？”季嘉瑜的声音很冷，“如果是你母亲受到了这样的羞辱，你能平静吗？”

男人眼里的冰冷在一瞬间变得嗜血，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屁孩儿撕碎。

“小宋！”宋老师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抓着男人的手臂，“你别跟孩子计较！”

林知晏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捂住季嘉瑜的嘴，刚刚还一副有本事咱们就打一架的季嘉瑜瞬间化成小猫咪，回头委屈的看着他。

林知晏叹气：“我没事，他说的没错，是我太心急了。”

宋老师也在安抚男人：“你说你，多大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检讨都是写来玩儿的是吗？”

“对不起，宋老师，小林林他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林知晏向男子道歉。

宋老师摇头：“没事，他叫万司年。”

林知晏戳了戳季嘉瑜的腰窝：“道歉！”

在季嘉瑜的字典了，除了可以向林知晏道歉之外，谁都不可以。

气氛一度尴尬，最后还是宋老师把万司年赶走了：“你去处理其他的事情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了。”

万司年临走前冷飕飕的刮了季嘉瑜一眼。

季嘉瑜回以一笑，冷而冰。

林知晏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宋老师坐在他身边：“怎么不接电话？”

林知晏摇头：“不想接。”

林老爷子的电话，的确不想接，他都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还打电话来问，就让他觉得恶心。

林家的所有人都很虚伪，都让他觉得恶心。

电话铃声终于停了，没一会儿又响了，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烦躁的接通电话，林知晏一声不吭。

“林知晏，你在哪里？”林老爷子显然很生气，这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个敢跟他作对的人。

“医院！”林知晏很累，一点都不想听见这死老头的声音，这么大把年纪了，应该安享晚年了，非要出来蹦跶，也不怕把自己这把不利索的老骨头蹦跶没了。

“昨天晚上半夜离开老宅，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怕打扰你们休息！”林知晏声音依旧温柔，但整张脸已经揪成一团了。

宋老师憋笑，没想到林知晏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季嘉瑜想把手机扔了，听见那破锣嗓子的声音就烦。

“下不为例，以后凡是我的电话，要第一时间接。”说完，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林知晏心中冷笑：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

将近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

林知晏第一个冲到医生面前：“医生，她怎么样？”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上半身大面积烫伤，头皮也有烫伤的痕迹，从痕迹上看，应该是烟头烫伤的......她没有生育能力了。”

“她应该是受到了非人的性虐待，胸部严重损坏，下体......”医生顿了顿，道，“总之，伤得很重，体内的精液需要给你吗？”

医生看向宋老师。

宋老师点头：“帮忙检查一下是否都来自同一个人。”

“行。”

林知晏不知道这个结果算好算坏，人还活着，但这还能算活着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春芬。

宋老师拍了拍林知晏的肩膀：“别担心，她很坚强的，既然选择了求救而不是寻死，那么她就已经做好了面对的打算。”

宋老师离开了，病房只剩下他和季嘉瑜，还有睡着了的何春芬。

不过几天不见，何春芬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头发已经被剃了，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