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小,雪白又嫩,穿着鞋的脚只他巴掌大,想到那双绣花鞋中的美好景色,胤禛看过去的眼神一滞:“媚态横生,勾魂摄魄,你下次若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那便由不得你了。”
他说完,本往床榻便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拐了个弯儿,将人抱到软塌上,才轻轻放了下来。
叶南鸢刚沾上软塌上,他便转身灌了自己一杯冷茶,几杯冷茶下了肚,将体内那燃烧着的炙热渐渐压制了下去。
下.腹处那团火平息了,他才掀开眼帘冲外面喊道:“滚进来。”
苏培盛进来的时候头也不敢抬,眼睛低垂着看着地上,压根儿不敢往旁边儿瞟:“爷,刘家那大公子不知为何找来了。”
“就在门外闹着。”
胤禛捏着茶盏的手转了转,眼神往旁边瞧了一眼,叶南鸢脸色都白了,不顾衣裳凌乱从软塌上站起:“刘……刘公子?”
那一脸惨白的模样,颇为有几分的摇摇欲坠。
“怎么了?”胤禛本要发火,瞧见叶南鸢这副模样后,眉心一拧,赶紧上前去:“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叶南鸢却没看他,只眼神往苏培盛那儿问去:“是,是刘侍郎家的刘公子?”苏培盛点了点头,这位关系有些复杂,姐姐又是贝勒爷府中的刘格格,他不敢擅自做主,这才过来禀报。
不然,也不至于惹怒了爷。
“是他就是他,你这般害怕做什么?”
胤禛扶着叶南鸢坐下,却不料,她却伸出手,将他的手给攥紧了:“我……我心虚。”刘杰四处在找她,她自然知晓。
今日她故意派半夏下山试探,没想到倒是当真儿找了过来,行动倒是快。
“终是我逃婚,对他不能理直气壮。”叶南鸢咬着牙,站起来,身姿有些摇摇欲坠:“我去见他,与他说清楚。”
“罢了。”她这副风一吹都倒的模样,胤禛如何放心让她过去?
两手捏着肩膀,将人摁回软塌上,胤禛弯下腰,对着她的眼睛道:“你放心,让苏培盛过去,一准能解释清楚。”
胤禛朝苏培盛那儿使了个眼色,后者听了吩咐立马就出门了。
等人走后,叶南鸢才一脸忐忑的问:“成,成吗?”可惜了,不是他亲自去,苏培盛虽是日日贴身跟在四阿哥身侧,但叶南鸢不确定,刘杰有没有见过苏培盛。
到底还是棋差一筹。
“那位刘公子家中是当官的,他能处置的了吗?”胤禛坐在她身侧,面色看上去半点没放在心上,他拍了拍叶南鸢的手安慰。
“你放心,当官的也有软肋。”
“你就好端端的在这坐着,我保证日后他再也不敢来骚扰你。”
***
刘杰带了一伙人,堵在梨园的门口,浩浩荡荡的说要来接新娘子。
天杀的,前几日本是他的成婚大喜之日,拜堂成亲后,到了洞房花烛了才发现新娘子居然换了人。本该是眉眼如画,国色天香的美娇娘,却不料被人掉包换了个母夜叉。
那日他本就喝多了酒,裤子都脱了瞧见那张脸,吓得立马尿了。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弄成了鸡飞狗跳一团糟,他这几日翻了小半个京城,都没将人找到,还是今日早上的时候,有奴才看见半夏下山买花,一路跟踪过来他才找到这儿。
一想到叶南鸢那张脸,他就恨得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却敢戏弄他,今日他就要将人带回去,好好地教训教训。
刘杰想得正美,苏培盛走过来的时候还没察觉,倒是吓了一跳:“你是谁?”他狐疑的往他身后看去:“你们主子呢?让她出来见我。”
“刘公子。”苏培盛一脸笑眯眯的:“只怕我们主子的面,您还够不着。”
“好大的口气。”刘杰嘴角一扯,就要上前揍他,却刚抬手被苏培盛抬手就阻止住了,他是太监,人虽不矮,但却有些瘦小。
此时挡着刘杰,却让他一瞬间动弹不得:“你……你个老奴才,放开本少爷。”
苏培盛笑眯眯的松了手,刘杰一下子便摔倒在地上,他赶紧爬起来冲外面一吼:“来人,将这老奴才给本少爷打死。”
他身后带着的奴才们连忙上前,还没举起手中的棍子,就被苏培盛身后骤然出现的十来个侍卫吓去了半条命。
那些侍卫们一个个身穿黑衣,腰间却配着弯刀。
刘杰眼熟,自然一眼就认出是宫里的人,他眼神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谨慎地盯着苏培盛:“你到底是谁?”
“公子不用知晓老奴是谁,”苏培盛笑道:“只用知晓,姑娘已经是我们主子的人了,而我们主子更是您惹不起的。“
“至于姑娘与刘少爷之间的这些事……”说到这,他默了半响,随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