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吟：……这宠物到底行不行啊！说好的神兽，结果几顿猫饭就给收买了？

暮江吟说：“算了，这种事情只有一次，如果还有第二次，你敢串通外人来骗我，小心你的毛！我敢把你的毛都给扒光！”

狴犴疯狂抖耳朵，又用力的蹭暮江吟：“好！以后不管他变成个什么来，我都咬他！”

暮江吟被狴犴逗笑了，揉了揉它的脑袋：“这还差不多。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出……出去？”狴犴结结巴巴，“混沌兽还在外面吧……”

蜃玄也及时从袖子里溜了出来：“主人，外面真的很危险，我们还是继续躲在这里吧。”

暮江吟摇头。

此处洞穴不是久留之所，那些蝠妖只是暂时飞出去，过一阵定然还会再回来。

等他们回来了，自己就麻烦了。

暮江吟说，“混沌兽也不会时时刻刻都要吃人，而且他食量也大，我这么个化神期的魔修，不够它塞牙缝。只要找个僻静无人的角落躲起来，等过些天，真正的幕后黑手出现，再做打算。”

既然这幕后黑手不是云离玖，那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到时候不管是正面刚，还是背地里阴，甚至直接投降都无所谓。

暮江吟在洞穴中等了一会儿，又侧耳倾听，听到外面颇为安静，估摸着蝠妖也快返回后，就朝着洞穴口走去。

洞口处，阵阵血腥味传来，暮江吟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发现离洞口不远处竟堆满了蝠妖的尸体，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甚至还有一个蝠妖，睁着幽蓝色的眼看他，仿佛死不瞑目。

蝠妖身体有明显的鞭痕，白森森的骨骸还挂着几块破肉，粉色的肉正在抽搐。

暮江吟忍不住掩唇。

蝠妖身上的致命伤，是云离玖白骨鞭的鞭伤。

他举目望去，只见蝠妖的尸体根本看不到边际，他没想到竟这么多蝠妖。如果这些蝠妖一齐攻击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滋～滋～！”半空中再次盘旋来几只蝠妖，哀嚎着想要飞回洞中。

但它们还没飞到洞口，便被一道白光打中，啪得落地。

是云离玖！

云离玖站在那些蝠妖的尸体上，缓缓收起自己的银骨鞭。

他杀了那么多蝠妖，尸体都快要堆成小山，但衣角竟没有染上半点血迹，衣衫白的刺眼。

就像他当初血洗魔界，站在那些魔人尸体上一样。

暮江吟很不适，想返回洞穴，却已经被云离玖瞧见。

云离玖手中的白骨鞭微动，暮江吟知道他又想卷自己的腰，果断转动网纹扳指，返回洞内。

但暮江吟想错了，云离玖只是将自己的白骨鞭藏起，声音中带着歉意：“阿吟，对不起，我动作慢了，没有来得及处理这些尸体……我马上把它们清理干净，不碍你眼。”

第56章 混沌裂隙

暮江吟道：“所以， 你这次是为了保护我，干脆杀了所有蝠妖？”

“我是自己想杀，和你没关系……”云离玖手中燃起一团火焰， 准备焚掉尸体。

暮江吟冷笑：“厉害， 真的厉害！”

满地尸体，白衣耀眼，血色蔓延。

这场景，暮江吟前世已经看过太多太多。

当初他在魔界， 也是这般罢。

“阿吟，这些蝠妖是妖兽，你所在的地方是他们的洞穴！”云离玖急了， “此处危险， 当然是杀光才安全。”

暮江吟挑眉：“我有说过半句， 你做的不好， 做的不对么？”

暮江吟知道云离玖做的没错， 至少这次做的是对的。

但他不想再去分辨云离玖的对错， 特别是当云离玖站在成堆的尸体上的时候。

他转过身， 朝洞穴内走去。

云离玖看着暮江吟的背影， 突然意识到不论自己做什么，那个人可能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的声音嘶哑， 似乎是在问已经远去的暮江吟，又似乎在问自己：“阿吟， 我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只有四周呼啸的风声回答他。

云离玖的掌心冉冉升起一团火焰， 他迟疑了片刻， 掌心火焰射出。一把琉璃净火， 将面前的尸体烧得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留下。

火焰余烬中， 映出他的脸，那是世人从未见过的绝望之色。

*****

“母亲，我们去那边躲一躲！”轩辕厉好容易从混沌兽的掌下逃出命来，终于想起了来时的洞穴。

他和小雪一前一后，朝着记忆中的洞穴而去。

他不敢御剑飞行，隐藏了自身的灵力小心前进，走到中途突然止步。

“怎么不往前走了？”小雪问。

“母亲，那个人……云离玖在这里！”轩辕厉的声音发抖，他指着远方那一袭盛雪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