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穿书]+番外(79)
“还不是你太过分。”曲闲没好气道,“余怠的事处理妥当后你得回趟燕国。”
郁云阁笑容渐收:“出事了?”
曲闲没瞒他的意思:“是,潮州那边出了点麻烦事,需要你亲自出马。”
“潮州算是玄云楼根基扎得最稳的地方。”郁云阁说,他眉梢微挑,“难不成因为小馆的事让宁逾白盯上了?”
燕国当朝摄政王宁逾白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虽年纪轻轻但手握重权,加上小皇帝有意放权,这皇室听似还姓燕,以郁云阁浅薄目光来看,迟早会改姓宁。
曲闲否认了:“不是,是有人意图以玄云楼的名义盗走潮州等地缴纳的税收。”
“人人都拿我玄云楼当背锅侠了?”郁云阁气笑了,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单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听你这意思,还没查到是谁干的?”
“南川局势未定,我走不开,本想着离开梁溪,就让你走一趟的。”曲闲一板一眼说,听着像平铺直述,实则在说他为了景玉危意气用事。
郁云阁装聋作哑无视掉,片刻后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曲闲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迹象。
郁云阁无奈:“我去。”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给景玉危个冷静时间,想想两人的关系。他也要着手整顿下玄云楼,将之与郁家商铺的情况合计下,该如何利用这两支势力找到郁双泽。
曲闲在别的事上从不多嘴,这次因他看上了景玉危,难得老妈子一回。
“你别怪我不做人事。”
“哪能。”郁云阁没那么不识好歹,“你受累够多了,我去永州,你留在梁溪,我哥的事不能再拖,拖得越久,他活着的可能越小,我不想到最后找回的是一具尸体。”
曲闲靠着床沿,长出口气:“就眼前情况来看,他肯定还活着,但让景昭他们知道你早插手搅乱了梁溪的水,不太好说了。”
郁云阁笑了:“他们不会那么蠢的,真知道我下手了,就会知道我哥是个好谈价的筹码,到时候奉为座上宾还来不及呢。”
“但愿如此吧。”曲闲沉重的口气终于轻松了少许,“有人来了。”
郁云阁也听见了,低头对上曲闲暗含趣味的眼神,他又笑了:“开门去?”
曲闲扶着窗沿站起来,将方才打乱的衣衫使劲扯了两把,使其看起来更为凌乱不堪,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争。
如此拙劣的引人误会手段,看得郁云阁直翻白眼,但凡正常人都不会上当吧?
可他错估了景玉危对他的占有欲。
门开的那瞬间,曲闲十分荣幸欣赏到美人太子的表情从淡然到崩坏,视线由他笑嘻嘻得脸上宛如飞箭似的飚向了床上还懒懒坐着的郁云阁身上,眼神几经转变,最终沦为平静。
“劳烦让让。”
语气不太好,暗藏杀机。
曲闲很识趣的往旁边挪了一大步,让景玉危进去,这位瞧着身子骨不太好的南川太子似乎是躺下后辗转难眠又忍不住起床过来找人了。
他试想了下,要是换作他夫人在别人房间里,丢下他孤零零守空房,他也等不了,万一跑过来找夫人,开门的是别人,还衣衫不整……
曲闲舔了下牙齿,怎么觉得等会儿他家楼主回去会被收拾的很惨呢?
“喂,你等等。”
曲闲想法刚落下,便听见郁云阁惊慌失措的喊声,闻言望去,哑然失声。
在景玉危肩头的郁云阁扑棱的像个无助的小鸡崽子,许是考虑到对方身子,手相当听话地揪着男人后背的狐裘,脸红红的:“你不能好好抱我吗?”
“不能。”景玉危冷冷回了句,走过他面前时连个眼神都没给。
曲闲:“……”
“殿下,你说一句我也会跟你走,大可不用这样带我回房。”他听见郁云阁软着声音打着商量,双手摸索着往男人脖颈上探,脸上是得意的笑。
景玉危倒是沉默着没搭理,只是步伐加快不少。
这两人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曲闲顿觉他的劝说永远跟不上他们的发展。
被丢到床上的郁云阁刚想起身又被压了回去,男人脸色很不好看,垂眸凝视着他微微敞开的亵衣领口,仿佛要顺着那点儿缝隙,一路看到底。
郁云阁方才被带走的匆忙,压根没空看他,这会儿一瞧,不由得轻笑道:“殿下心挺大。”
景玉危抬眸瞥了他一眼,大意是何出此言?
“都就寝了,为何突然又将我扛回来?”郁云阁从景玉危的压制下偷溜出两条长腿贴在男人身侧,“还是说……”
他挑起男人披散的长发,放在鼻息间轻嗅,很清淡的沉香味,他沉迷的眯了下眼,轻慢继续道:“殿下故意装作睡下,想让我看见你这身装扮,心生内疚,故而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