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穿书]+番外(141)
这是不争事实,一旦有人动了杀心,便会想方设法达成。
“你以为你能在刑部活到今日是刑部这所谓的狱卒护住了你?”景玉危倏然轻笑,笑容冷森又讽刺,“那是孤的人在,他们替你挡下不下十波杀手。”
余怠的脸一下子白了,颤着手抖平那张纸,白纸黑字写的信息与景玉危说得一致。
“我……”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打开信笺看一眼,大抵是给自己说出接下来的话寻个靠谱理由。
“我收刮来的银子会被三王子私藏部分,那年来梁溪与他见面,是他给我出主意压制游重鸾,最好能将人纳为己用。之前我对游重鸾满心思的打压,压根没想过这回事。”
“他让你收服游重鸾?”景玉危往旁边走了两步,不再暗中施加压力。
余怠喘气舒服些了:“是。他当时说了句让我记忆犹新的话,有了游重鸾,梁溪必是囊中之物。”
这话里藏着的内容太过丰富,让解读大半的景玉危猛地转身看着余怠。
“他想攻打梁溪?”
余怠摇头:”我对此不是很清楚,虽然我被他在王上面前美言提拔成东平城县官,但很多事情他也不愿告诉我,只让我帮忙做些小事。”
“他在东平城附近有留下可用之人吗?”景玉危问,只要知道这点,就能知道景弍辞最先造反的点在哪里。
“没有。”余怠回答,“银子都是在护送回梁溪后再被送到三王子府,路上不会少一点儿。”
是他犯蠢了,像这种银子转交的事往往做起来更小心,不会留下把柄。
景弍辞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在半路上让银子缺少份量,这也太容易查,那必定还是抵达户部,再从户部送到三王子府,从府邸再分化出去更安全。
“他曾经说过,若是我能将游重鸾收服,他便将人调回梁溪。”余怠又说。
“他对你真算是推心置腹。”景玉危哂然。
余怠被臊得脸颊发红,嗫嚅道:“那也是曾经。”
不然如今他不会在刑部大牢里见当今太子。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景玉危见坐在桌子边撑着脑袋的人睡意浓厚,点着脑袋打瞌睡,便想早些问完打道回府了。
余怠知道这是救自己命的机会,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说得够不够有价值,他扣脑门子的在想:“我想起来了,他曾让我寻一种秘药,让人慢慢死亡,查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我不知道他这药要用在谁身上,只知道帮他找到后,他杀了所有知情人,只剩下我。”
“是吗?”
景玉危相信以他的狡猾程度不可能傻愣愣将东西交出去,手里不留一点儿保命证据。
余怠被他盯着看的很是心虚,喉间微动:“我留了点,私下里来过梁溪,将东西交给我的挚友保管。”
景玉危不说话,希望他能懂事自己交代。
余怠确实很上道,为了活下去,能和家人团聚,他竭尽全力兜底:“你们拿着这件信物去东区的失信当铺,掌柜的看见这个,自然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
景玉危看眼他掌心的那枚玉佩,往郁云阁那边走过去。
身后的折柳见状,快步上前从余怠手里接过东西,低声道:“放心。”
这是余怠最后能作为向景弍辞表忠诚的东西,将其交给景玉危,也就代表他再也没有回头可能,只能将性命交到景玉危手里,期盼这位太子殿下能言而有信。
回去路上郁云阁昏昏欲睡,几乎要贴着景玉危后背走,脚步但凡快一点,都会贴上。
景玉危侧身张开怀抱放慢脚步,将撞进来的郁云阁搂住:“先让人送你回冠云殿。”
“嗯?”郁云阁软软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泪光显目,连声音都带着困意,“殿下要亲自去当铺啊?”
景玉危帮他揩去眼角湿润:“孤不亲自去,心里不放心。”
“那我跟殿下一起。”郁云阁说。
“都困成这个样子了,还要跟着孤?”景玉危好笑地问,从未觉得他如此粘人过。
郁云阁轻轻叹了口气:“可不嘛,我就怕不跟着,回头殿下回来又要将我关起来,一个人在冠云殿里真无聊,若是殿下能陪我一起,我倒是愿意。”
真是不管在哪里都耽误不了他撩闲。
“那你就跟着,等会困死在路上别嚷嚷。”
“我何时嚷嚷过呀,殿下不要血口喷人。”
“孤提醒你一句罢了。”
“提醒也不行,我没做过的事别让我承认。”
郁云阁这一语双关算是让景玉危听明白了,回盛歌做的那个安排是为脱身,没别的意思。
“知道了。”景玉危应答道,这次没再提让他回去的事。
郁云阁嘀咕了句:“希望你是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