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穿书]+番外(132)
他充其量就是个想活下去的凡人,没有不坏之身,和九条命。
他很清楚自己要如何才能活下去,面对景玉危时才显得格外坦然:“你这趟东平城之旅,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那又如何?”景玉危说,转过头看着闭嘴的景弍辞,“你还怕他?”
“我怕。”景弍辞诚恳回答,“他是南川的王。”
“可你不是正想着该如何取代他坐上那个位置吗?”景玉危用最不经意的语气道出他最想达成的人生目标。
景弍辞很淡定:“这是王室中人都会有的念头。”
“孤认为有些人不那么想的。”景玉危转身看向上山的路。
听闻消息火急火燎带人带来的景昭没遭到阻拦,畅行无阻到了两人面前。
不知这段时间里景昭受何等刺激,这次居然正儿八经向景玉危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
“大王兄多礼。”景玉危自发往旁边稍挪,愣是让两个反目成仇的冤家站一起。
这浑身上下写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气得景弍辞暗骂狗日的。
“殿下回来这几日身子不太好,都闭门谢客了,偏偏有些人不识好歹追到跟前烦人,知不知道蚊子怎么死的?被人打死的!”景昭斜眼看着景弍辞,还真就站到景玉危让出来的位置上。
“大王兄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难道我想看望殿下都不行?”景弍辞张口便道。
景昭脸露嘲讽:“那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瞧瞧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哪里怀好心?有那时间,你不妨想想东平城余怠该如何解决。”
景弍辞脸一下子变了。
“他可知道你太多秘密,真让他在刑部遭到三堂会审,什么都完了。”景昭太知道景弍辞痛点了,踩着不放。
景弍辞也不是吃素的人:“他只知道我的秘密?不见得吧,我记得他那年来梁溪,最先见的是王兄你啊。”
“我见他出于私交,你恐怕忘了他和我算同门。”景昭笑得得意。
景弍辞咬牙,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防着自己了。
“哎呀。”景昭装作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在景弍辞难堪的表情及景玉危似外人的脸上来回看了几遍,“不会三王子这趟来找殿下,是打着看望的旗号想要求情吧?”
“你!”景弍辞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反驳,“我来看望殿下,挨着你了?你别小人之心。”
景昭才不搭理他,转脸对景玉危语重心长道:“殿下别顾忌手足情谊便心软了,有些人贪图老百姓脂膏,赚得盆满钵满,也是时候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景弍辞气得牙痒痒,无法将真相说出口。
而景玉危属于知道真相不会帮忙说,三人对那钱的最终去向心知肚明,不愿挑破。
“殿下,我近来新开一家汤锅馆子,从燕国引进的,鲜汤锅底,尝过的人都说好。殿下要尝尝吗?”景昭替景玉危寻了个下山理由。
景玉危看了眼眼底涌现慌张的景弍辞,轻笑道:“那孤盛情不却了。三王兄,要一起吗?”
对着景昭那张脸,景弍辞挖出胃才能吃得下。
终究这场锅子也没吃成,景昭那边徒增变故,匆匆离去。
给人找完麻烦的景玉危带着温暖阳光悠悠晃晃回了东宫,心情很是不错,只是晚间便如预料中发起了烧,裹着被子缩在床里侧,拒绝淳于太医的诊脉,更不理会折柳在旁要哭不哭的抽噎,执拗的等。
夜半,有人沾着穿过燕国风霜历经南川寒风的混乱气味,脚步急促来到床边,俯身过来温柔地轻唤:“殿下,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郁云阁日记。
累死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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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别扭.
“自我离开他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郁云阁心疼地摸着景玉危越发分明的下颚, 在东平城那几日过得本就不好,遭罪不说,饭也吃不上几口,原想着让折柳好生照料, 他回来能看见个稍显圆润的景玉危。
结果人不胖反瘦, 快成形销骨立的火柴人了。
折柳眼泪要掉下来了:“殿下吃不下。”
“因为我走了?”郁云阁收回手,那么倔呢。
折柳哽咽道:“他心里藏着事, 不让说, 也不肯和别人说。”
长久郁结于心, 自然而然吃得少。
郁云阁心情复杂:“那我写的信他一封没看了。”
这次是个陈述句。
哪怕景玉危拆开看一眼, 也不会犟成这样, 还将身体搞垮了。
这到底在惩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