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穿书]+番外(128)
玄云楼的招牌真那么好借,弄得一个二个都敢用。
江开拿着小纸条转而往斜对着凉亭方向的高坡走去,想要看清里面的人,就得挑个地理位置绝佳。
今日的天再怎么暖和,也遮盖不了河畔边缘起的寒风里藏得刺骨。
郁云阁由这风吹在脸上,想到了快要抵达梁溪的景玉危,没他在身边,景玉危也能应付的吧?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他将景玉危想得太弱了,那是在原著中能逆境重生的男人,从群狼环伺里脱身,没点儿能立身的手段,是绝对做不到的。
指不定他先前在景玉危身边的时候才给对方带去麻烦,让人没办法全心全意放开手脚去做。
那他还要不要这边事情一了结就赶回去呢?
郁云阁陷入了自我沉思又反复横跳的境地,片刻后,他仰脸长长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都是景玉危不给他个痛快罢了。
那人此时做什么呢?
醒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景玉危:没醒,勿扰。
第58章 学习.
天色大亮, 景玉危起来有一会,离梁溪越来越近,他入睡越来越少。并非近乡情怯,是情绪激动难以压制。
无人知晓他听闻景昭和景弍辞你来我往打的景江陵烦躁时有多高兴, 大抵有十好几年没感到这般痛快。
景昭和景弍辞没少欺负他, 现在遭报应吗?
该不该说,他最希望遭报应得还是景江陵。
如若不是景江陵做王上, 又被所谓的传承束缚不得不娶妻生子, 将他与景昭等人带到这世界上, 生于王室, 又何苦承担诸多阴谋诡计?
可以选择, 他想做个平凡的人。
可惜, 妄想。
这日早膳他用的少, 少到折柳担忧。
“殿下, 马上入梁溪了, 不养精蓄锐很难打赢这场仗。”
“打不赢便跑。”景玉危轻描淡写道, 并不将那等偷溜是小人作为的话放在心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趟回来是为挑起更为激烈的矛盾, 与孤打不打,无多大关系。”
折柳并不认同:“只要殿下站出来说句话, 那几位王子便会将矛头对准您。”
这是从他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折柳怕他祸水东引不成, 反引火自焚,这本就是个利弊各占半壁江山的冒险事。
“这次不同。”景玉危看向手边窄柜,那里锁着个锦盒,里面装着能让景昭抓狂的信物。
被人当狗十多年, 一朝清醒,总不见得是回光返照吧?
折柳无法预估人愤怒起来有多失智,满心为他安危着想:“既然殿下那么有信心,我也不说丧气话了。”
景玉危轻笑,都到这时候了,说丧气话又有什么用?
“只是我私以为殿下该再重新认真思考一番。”折柳将他数日以来堆放角落的盒子取出来放到他面前,打开盒盖,露出里面快要满出来的信,“您是不是该给太子妃打声招呼?”
脾气再好的男人也不能被这么晾着。
折柳记得已有好几日没收到郁云阁的来信,连带着跟在仪仗后的几位神秘黑衣人凭空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平心而论,郁云阁不告而别是过分了些,但好歹留了信,后续不间断的来信寻求原谅,猜到他不肯拆开看,想法子写在信封上,那满腔爱意看得折柳脸烧得慌。
偏偏最该脸烧得慌的那个人神色冷淡,眼神不曾施舍一个。
似随郁云阁那一走,将两人往前亲密关系斩断了。
折柳不理解,更无法理解:“别到最后太子妃心灰意冷,弄得殿下自己也不好过。”
景玉危抿紧唇,脸色苍白,对折柳的长篇大论不予理会。
折柳见状心想不下猛药不行了,咬牙大胆道:“还是说殿下本就不喜欢太子妃,那些偏爱姿态全是做出来迷惑旁人,顺便糊弄了太子妃,让他死心塌地为殿下所用?”
景玉危猛地抄起矮桌上的茶盏丢到折柳面前,冷如冰霜:“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折柳梗着脖子很有勇气,也不管外面随行护卫听不听得见,大声顶撞,“明明想见,非要说反话,半夜偷偷起来摸着箱子想拆信想疯了吧?还非要佯装不在意,殿下怕是不知道自己眼里的渴望有多强烈,倘若太子妃在您面前,都得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住口。”景玉危又羞又怒呵斥道,“何时轮得着你对孤评头论足了?”
折柳大脑充血,完全管不住嘴:“傲娇的人留不住心上人,殿下再继续作下去,太子妃迟早成为别人家的!”
景玉危霍然起身,指着折柳,气得声息不稳道:“你再说。”
居高临下带来的压迫感终于让折柳找回骨子里多年养成的尊卑有别,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低着头咬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