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穿书]+番外(126)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 楼内诸多秘密皆让外人摸去了。
怕是除开饶江, 还有别的不该有得脏东西暗藏其中。
“这次将玄云楼内部清洗干净再走。”郁云阁又说。
这趟回来本想速战速决, 早些回梁溪陪景玉危, 结果闹这么一出, 加上景玉危生气不回信, 让他生出些该让两人冷静冷静, 好好考虑下两人身份差异带来的相处差距, 再想该如何处理。
男人不能那么惯着, 惯多了容易出毛病。
郁云阁清醒起来也是冷酷无情, 能忍得住对景玉危的思念,像面子这种东西, 他在景玉危面前确实没有, 却不代表他没自尊。
他这番表率直接让江开面露诧异,大抵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做出这种决策。
“我再不管, 玄云楼该被脏东西沾满了。”
“公子,还有一条去户部的密道。”江开说。
郁云阁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条:“太冒险了。”
在天子脚下, 用皇室专用密道去往户部,明晃晃往刀口上撞。
即便小皇帝不计较,站在皇位旁边的摄政王宁逾白不可能不计较。
那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郁云阁没被人盯上的喜好。
“回去再说。”郁云阁先往阁楼方向走, 回去路上专挑偏僻无人街巷,一路无话。
这晚郁云阁没睡,一条条指令由玄云楼特殊送信方式传递到各个能发号施令的暗桩们手里,清洗从这刻开始。
不但如此,郁云阁还让江开给左右护法送去信,彻查起手下各个部门的领头人。
势必做到用人无疑点,对玄云楼忠心无二。
倘若没有这次的事,郁云阁不会突然对楼众起了疑心,现如今这种情况,能信之人不多了。
待暖阳跳出地平线,照射在热闹依旧的盛歌地面上,郁云阁揉了揉一夜没合的眼,大大松了口气。
江开端着刚从厨房做好的早膳进来:“公子。”
“先放着,我洗把脸。”折腾一整夜,郁云阁确实饿了,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不允许他邋里邋遢的吃东西。
待郁云阁回到桌边,江开早将一切准备好。
“户部那边有动静吗?”
他咬着花卷喝了口粥,昨夜从户部回来,他便调人从四面八方监督那,包括撞见人的密道,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
宵小鼠辈,不足挂齿。
只是不能在这里翻车,太丢脸。
“暂时没有。”江开回答,“与往常出现的人别无二致。”
郁云阁不急:“盯着,总会抓到妄想动手脚的小贼。”
江开记下了,转身走向书桌旁,从暗格取出早间楼内人整理好装有四方各路的消息水晶罐,再一一放到他面前。
郁云阁吃完花卷净了净手,在江开见了鬼的眼神注视下,先伸向装着盛歌消息的罐子,慢条斯理展开细看。
并无太大动静,一点儿也不像有人要劫走户部官银的样子。
真有趣。
毫无波动只有两种说法,一是早有准备,二是察觉事情不对劲放弃了。
从收到消息的日期来看,对方不可能放弃,那就是在等合适时机。
“公子,饶江开口了。”江开按下奇奇怪怪的心理活动,开口道。
郁云阁又看第二个消息,是和当今小皇帝有关的:“说了些什么?”
挺好,小皇帝突然知道努力,想要伸手碰科举了。
“说是有人主动找到他,给了个他没法拒绝的价钱,让他支两个楼内人打掩护,一起盗走官银。”
“然后大头归他们,那两打掩护得小头,再反手将锅扣在玄云楼身上。”
江开又道:“他说找他的人没有表明身份,只说做成这票有重谢,将来改朝换代也有玄云楼的功劳。”
“这么能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郁云阁嘲讽道,就算朝内局势不太平,小皇帝是个软脚虾,也不会到改朝换代的时候,真将看似被困在盛歌的宁逾白当吉祥物了?
郁云阁笑着摇摇头:“我估摸着那是长公主的人,打着装神弄鬼的旗号搞事情罢了。”
长公主燕穆清乃是一代传奇之人,可惜是个女流之辈。
倘若换到他那个时代,这等奇女子必能自成一段佳话。
可惜,生不逢时。
“那要查长公主吗?”江开问。
郁云阁不按常理出牌:“查查她那个儿子。”
长公主深谋远虑,知道出手有了偏差,必定不会留有把柄,等着他们去查。她那个儿子就不一样了,据说是个自以为怀才不遇的愤青,曾想过要掌控燕云殊,被宁逾白识破后茶里茶气好几回。
这样一个容易露出破绽的人,不抓紧时机挖挖看,岂不对不起自己?
江开当即着手安排下去,见他看完燕国消息,并不去碰南川的,唇角几不可见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