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大师兄重生后(34)
可楚昭临却很贪心。他什么都想要,简直是歇斯底里。他嘴里呢喃地唤我,见我不看他,就拿雪白的丝绢和黑色的触手缠遍我全身。
一开始他的动作还很轻柔,只是我略一挣扎,他便发疯似的粗暴起来。
手指、手臂、腰、腿……我颤抖着躲开,却被一把拉回去死死按住,最后只好紧闭着眼睛任他动作。
铃当声凌乱而急促地响起,黑色的粘稠水声也响在耳畔。楚昭临疯了似的把我系紧,又拿大氅把我整个盖住。他满意地以手指拂过我全身,直到摩挲着把玩我手掌时,才发现上面满是被缚出的青紫红痕。
楚昭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霎时放开我,又抓紧我衣襟,怒道:
“——大师兄既然疼,为什么不说?!”
我忍耐得全身冷汗津津,闻言沉默一下,慢慢道:
“这样如果能让仙尊好受一些,弟子又有什么话可说。”
楚昭临瞬间僵住,脸色铁青。而我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动作,终于抖着手推开他,自己踉跄着走了。
楚昭临没有来追。他沉默如雕像,此后几日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只独自待在暖阁,大部分时间发呆,少数时候下棋。
然而我最后还是从路过交谈的弟子们口中,知道了楚昭临的消息。他在主持最后的封山大阵,并且频繁地去见南宫玉。
我不知他去见南宫玉做什么,只知道日复一日,外面走动的弟子越来越多,步伐也越来越急促。终于有一天我走出门往外望了一眼,那环绕长平山的淡金色大阵已然成型,这庞大繁杂的阵法出自落月雪之手,精微神妙之处堪称修仙界之极,落成之后别说是魔修,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一切可以说是万全,哪怕有一个定时炸/弹似的南宫玉,以及很可能会出现的妖族青墨河,也都有应对之策。
一切即将结束了,我这样想着,转头回了暖阁。
我不再出门,只有一次匆匆低头走过正殿时,撞见落月雪。
她本在飞速地与人说话,看见我却骤然一静,从繁杂的工作里抬起头,沉默地打量我。
贺天南更是直接走过来,无措而紧张地伸手来托我,试探道:“叶微,好久不见——”
我深深地垂下头,行礼如仪:“仙尊说笑了,弟子惶恐。”
贺天南霎时顿住,落月雪则终于开口:“我早说过他不会是。”
“你可去查过楚微生平?”她有点倦怠地说着,“那人多么骄傲的性子,怎会忍受过这种日子。”
“何况你我都对他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贺天南,又何必自欺欺人。”
一番话说得贺天南彻底哑火。他不再看我一眼,只走回殿内坐着,不吭声了。
只剩下落月雪时,她再转头来看我,打量我神色,半晌笑了起来。
“又吵架了?沧溟这个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她笑着道,“怎么才这么几天就腻了,把你一个人撇在这里。”
我微微躬身不语。
而落月雪又问:“你们怎么回事?他发火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不捧着他?别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知轻重地跟他使性子。”
“怎么不说话?别是被我猜中了吧?”
我这才只好开口:“弟子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侍奉仙尊也从未逾矩。”
只是楚昭临要的并不是我守规矩罢了,但这也不足为外人说起。
而落月雪闻言却是不信。她笑着说了一句“狡辩”,而后道:“不是你做错,难道还是沧溟做错了不成?”
我无言以对,落月雪见状更加冷淡下来,漫不经心道:“本来我都和堪梧书院说好了,但既然沧溟并没有长久的意思,那就算了吧。”
“你还是留在长平派。当然,跟了沧溟一场,重华也不会亏待你,自去库里挑几样法宝丹药吧。”
她说着给了我一个玉牌,我接过却没有去,因为刚出正殿,掌门就听到消息找上了我。
“你……你就这样被仙尊踹开了?这才几天?”掌门很是恼火,“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侍奉仙尊的吗?怎么反而把他惹恼了?”
“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着和重华派结一段姻亲,消息我都放出去了!唉……”
姻亲,我没忍住笑了笑。掌门见状更加恼火,终于不客气道:“既然仙尊已经不待见你,那你给我赶紧搬走吧,别在这招人烦!唉真不争气,我再送一个人来……”
他琢琢磨磨地离开,我站了一会儿回到暖阁,却发现掌门干脆利落,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派人把我的东西扔的扔、搬走的搬走了,只剩一地狼藉。
我懒得和他争论什么,干脆就回藏书阁。那小阁楼久不住人满是灰尘,我摘下鸿雁挽起袖子,开始动手打扫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