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君手下艰难求生(40)
只听到这话,童茧的心便往下沉了沉。
他低头看了眼冷冰冰的令牌,头一次,对尤易寒生出怨恨。
为什么。
每次总是让他误会后,才告诉他,是他想多了,是他在自作多情。
要么就不要说那些话不好吗!
撩拨了他,又总在不久后用行动证明是他想多了。
把他当憨批是吧?昂?
童茧气势汹汹的拿过令牌,转头就走。
行,不稀罕他,他也不稀罕他,他这就走,逃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太监被童茧突然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到了。
直到看到童茧转身走了好几步,才回过神连忙追上去,“贵妃娘娘,陛下还让奴才给您带了句话。”
童茧充耳不闻。
他再对尤易寒抱有希望他就是狗!
太监不知道童茧怎么了,但是陛下说了,这话要是不带到,那他也就别想活了,想着,太监打了个寒颤,喊道:“娘娘,陛下说,等您回来了,就告诉您昨夜那话是何意,陛下还说,让您尽快回来,不要让他等太久了!”
话刚说到一半,童茧就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太监,一脸狐疑:“这些话,都是他说的?”
太监点头,“一字不差。”末了,似乎是怕童茧依旧生气,又连忙道:“娘娘,奴才瞧着,陛下是一刻都不愿意让您离宫,陛下交给奴才令牌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陛下怕看到您会忍不住将您留下来,所以才让奴才代为转交。”
童茧沉默了几息,脸颊泛起可疑的红。
“这些话,也是他跟你说的?”
“那倒没有,但奴才伺候皇上有一段时日了,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怕童茧不信,遂道:“奴才敢拿项上人头担保,陛下对娘娘您绝对是独一份!”
一时间,甜蜜的蜜水滋滋滋往上冒,甜到了心尖。
每甜一分,童茧的脸颊就红一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良久,他才低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尽早回来的。”
说罢,看了眼御书房。
脑海中出现尤易寒批阅奏折时低眉的模样,他捂住心脏的位置。
明明尤易寒还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是让下人传达了一两句棱模两可的话,还有太监自己的猜测,他就开心的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明明还没有离开,却已经生出了不舍。
他真的完了。
爱情来势汹汹!
童茧回去的时候,左慎看到童茧一脸有些恍惚的表情,顿时急了:“童哥,是不是陛下他不允许你出宫?要不然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逃吧!”
“不是...”
左慎说着,扭头就急匆匆的把昨晚收拾好的包袱拿出来背上,拉着童茧就走。
“童哥我们走,你放心,今日就算是我被抓住了,我也会让你逃出去的!”
话音落,童茧反手直接拽住了童茧,一脸无奈:“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陛下他已经准许我出去了。”
这边左慎还以为童茧不愿意走呢,苦口婆心道:“童哥,你是不是对那个暴君有感情了?不行啊童哥!就算他现在对你好,等知道你的身份...阿勒?陛下他准许你出去了?”
童茧无奈的嗯了声。
左慎反而傻了,呆呆的:“哦,陛下他让你出去啊...”
那他昨晚还风风火火的收拾包袱干什么!
害的他惹怒了陛下,差点丢了小命!
童茧从袖笼中取出令牌给左慎看:“陛下已经给我令牌了,有这个令牌,我们随时都能走。”
左慎一听,立马回了神,激动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罢!”
说罢,拉着童茧背着包袱就往外冲。
童茧对左慎这风风火火的性子真是无可奈何,不过他的确也没什么好吩咐的,就任由左慎拉着他跑了。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呼唤声。
童茧回头,又是之前在御书房的那个太监,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把怀里的东西递过来:“娘娘,这是陛下让奴才给您的,陛下说了,在外边儿千万不要亏待自己,缺什么直接就买。”
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不过有些也是皱巴巴的,看这样子也知道不是早就准备好的,估计是突然想起从太监们手上搜刮出来的。
童茧接过,抿了抿唇。
“我知道了。”他低声道,心中默念:我一定早些回来,找你要答案。
其实,有些答案不用说,行动就已经足够表明了。
但童茧还是想,想听尤易寒亲口对他说。
童茧捂住有些过快的心脏,和左慎出了宫,又租了辆马车。
两个时辰后。
童茧停在狭窄巷弄最里边儿的一扇门前,他转头问左慎:“你走之前,他们还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