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阳是真的不懂才开口问的。

蓉蓉轻蔑的笑了：“我爹仅次于族长之下，你说厉不厉害？”

“司翼吗？”

“放肆，谁允许你叫族长的名字的。”

蓉蓉话音刚落，周围已经围来了几十个人，手中皆是拿着长矛，对准了白暖阳。

“蓉蓉小姐，这小妖哪里来的？”

“不知道哪里来的，没有规矩。”蓉蓉冷笑：“给她点教训。”

“蓉蓉小姐，这小妖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说话的鸟妖盯着白暖阳，眼睛都要贴上去一样。

白暖阳不喜欢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心里渐渐生出委屈来。

她千里迢迢来找司翼，结果司翼没找到，还被那个什么蓉蓉带来这里，又被这些奇奇怪怪的小妖盯着，目光很奇怪，也很恶心，一点也不像妖都的小妖那么和善。

“你喜欢？”蓉蓉哼了一声：“那你带回去吧。”

“那就多谢蓉蓉小姐了。”

“不过她惹我不高兴了，要带走得留下双腿双手。”

“只要脸还在就好。”

蓉蓉笑得深意，在结界上开了个小口子，两个小妖迅速钻了进去。

“小妹妹，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白暖阳看着两个靠近的小妖，心中憋着委屈，眼泪都要下来了。

两个小妖唏嘘，好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今天算是捡到宝了。

“小妹妹别怕，虽然有点疼，忍过去就好了。”

在妖族，断手断脚其实没什么的，只要活着，有灵力修为就够了。

白暖阳抽泣了一声，狠狠擦掉眼泪。

爹爹说过，她在家都没人让她受委屈，出来要是谁敢给她受委屈，直接揍回去。

“别碰我……”

看着快要伸过来的脏手，白暖阳生气的喊了一声。

又看向蓉蓉：“你既然不给我指路，我就自己去找，等我找到司翼，我……”

她真的生气了，真的气司翼了。

“我就杀了他。”

“杀了族长？”

“哈哈哈，她是在开玩笑吗？”

“这小妖口气可真狂。”

蓉蓉黑着脸：“你真的是找死，今日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白暖阳闭上眼，压下了心底的不舒服，蛇妖的那股子妖性，因为情绪波动被燃起，眸光也逐渐幽深起来。

“之前我问路你不愿意说，现在我改主意了，今日这路，我问定了，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笑话，我还怕你不成。”

那两个小妖还想按住白暖阳，伸出去的手，在触及那陡然一变的眸光时，戛然而止了。

刚刚还哭戚戚娇滴滴的美人，怎么一瞬间就变得凌厉起来，这一身的王者之气，竟比族长还要甚。

年长些的小妖还想提醒蓉蓉两句，可红了眼的蓉蓉，眼里只有杀意，哪里注意到白暖阳的不对劲来。

“我杀了你。”

蓉蓉手中幻化出一柄长剑，直对着白暖阳的心脏处。

剑就在半指的距离停住了。

白暖阳半敛着双眸，神色清冽。

在蓉蓉进退不得的时候，她抬起了头。

“异瞳？”

周围有人惊叫了一声。

“异瞳？那不是不祥之妖？”

蓉蓉也被一蓝一黑的异瞳吓住了，手中的剑也忘了动作，直勾勾的盯着白暖阳。

白暖阳眸光微动，心口处的剑应声而裂。

蓉蓉双眼血红：“你是不祥之妖，该杀，该死。”

白暖阳渐渐偏离地面，漂浮在空中，冷漠的注视着下面的众妖，目光悲悯。

“顽化小妖，当今妖君就是异瞳，是妖神之灵认定的妖君，你们竟说异瞳是不详？”

“这妖君确实是异瞳。”

“就是，现在异瞳可不是不祥了，说不得说不得。”

蓉蓉咬牙，怒指议论的两个小妖：“不详就是不详，妖君是妖君，这小妖是什么东西，岂能跟妖君相提并论。”

两个小妖给蓉蓉吼得一愣，顿时不敢做声了。

“你到底是谁家的小妖？”

蓉蓉直接飞到空中，再一次幻化出一柄长剑对着她，冷声质问道。

“我？我叫白暖阳。”

“我没问你名字，我问你是谁家小妖？”

真是顽化小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想她要出门一趟，哪怕是偏远的妖泽，但凡在那里提及一声白暖阳，谁人不知是妖族小妖君。

也只有这幽谷，都没人知道白暖阳这三个人代表了什么。

“我跟你说话呢，该死，回答我。”

蓉蓉一剑劈了下去，她这次有了教训，不仅落下了剑气，也落下了灵力。

双向攻击，她就不信白暖阳能躲过去。

白暖阳是真的没有躲过去，但并不是她躲不开，而是压根没有躲。

蓉蓉的剑被两根手指嵌住，灵力虽落在了白暖阳身上，却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