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南：“……”

他忽然很能理解为何九御总想把司翼丢出去了，小姑娘对他真的是格外喜欢。

“想吃吗？”白暖阳扬起手中的红色果子，笑得贼贼的。

那果子很甜却很普通，就长在妖都外面，平日里霄南都不屑去采了吃的，今日看到白暖阳手里拿着，他竟觉得这果子肯定比树上那些好吃。

赶紧点头：“想吃，小暖阳，你也分我点呗。”

“那我跟你换。”

“换什么？”

白暖阳靠近他，那黑色的瞳孔又黑了几分：“霄南大叔，昨日回来的那只虎妖，在哪里呀。”

霄南微愣，有些呆了：“就关在西面院子里。”

司翼推了推霄南，也推醒了他的思绪。

他看着白暖阳，那蓝色的眼睛，那么澄澈，那么好看。

“暖阳为何会问起那只虎妖？”

“他帮过我的。”白暖阳看向霄南，目光带着恳求：“霄南大叔，你放了他好不好。”

“这个……”霄南经不住白暖阳这么哀求，只是又想到那虎族：“小暖阳，妖都的事，还是要你爹爹做主的，等你爹爹回来后，你问他好吗？”

“那爹爹去哪了？”

霄南：“……”怎么又绕回来了。

“妖君和白姑娘有事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白暖阳撇撇嘴：“霄南大叔，我是小孩子，不是小傻子。”

霄南：“……”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不好哄骗了。

“你不说就算了，我去找姨姨。”

司翼忍着笑道：“我陪你一起。”

白暖阳顿足，小眼睛转啊转，红彤彤的脸颊鼓了鼓：“司翼哥哥，你去睡觉好不好，昨夜都没睡。”

小姑娘的央求软软糯糯的，声音也很甜。

司翼就这么听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宵南大叔，你别跟着我哦，我姨姨很怕你的。”

宵南笑容一僵：“章人族怕我？为什么？”

“章人族？”

“就是你姨姨。”

对于这个称呼，白暖阳不是很喜欢，可看宵南叫着章人族眼底带着笑，她又觉得，或许章晟芳是喜欢的。

“因为你是蛇啊，所以姨姨怕你。”

“小暖阳，你忘了你也是蛇吗？”

“我不一样。”白暖阳小手叉腰，煞有其事的说道：“我长得比你可爱。”

宵南：“……”

司翼回头看着宵南，无情的嘲笑着，惹得宵南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某个比较可爱的小蛇屁颠屁颠跑开了。

一直跑到走廊的尽头。

白暖阳回头看了看，没看到跟上来的宵南，吐了吐舌头换了个方向。

刚走两步就被挡住了去路。

白暖阳仰起头，看到拦路的人，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暖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宵南呢？”

雪悠蹲下来，尽管白暖阳不爱搭理她，她还是开口跟她搭话。

“宵南大叔在那边。”

白暖阳说完想要离开，小手被雪悠抓住后，她顿时红了眼眶。

“你松开我。”

“暖阳，之前的事，奶奶跟你道歉。”

“你又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娘亲。”

这个她很喜欢的孙女，跟自己这般生疏的说话，雪悠心口一阵阵泛苦。

“那奶奶跟你娘亲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白暖阳很快回答：“你是坏女人。”

雪悠张了张嘴，好半晌才低声问道：“是你娘亲跟你说的吗？”

在雪悠看来，白暖阳还小，所有的认知都是白堇玥教唆的，不然她的亲孙女，怎么会跟她不亲。

“你是说我娘亲讲你坏话吗？”白暖阳眼眸暗淡，往日那澄澈蓝色的眼眸里，此时压抑着暗涌。

特别是那圣火莲，因为怒火，似乎又红了几分。

雪悠微微怔了怔，语气带了些无奈：“暖阳，我是你奶奶。”

言下之意，她的话才是话咯？

白暖阳很生气：“我娘亲说，你没有错，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和所有人为敌，那是作为母亲的本能。”

雪悠很诧异：“你娘真这么说？”

“我从不撒谎。”白暖阳很认真。

就在雪悠很是欣喜，想要抱抱她时。

白暖阳却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道：“可我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伤害的，是我的娘亲，我会为了我娘亲，和所有伤害她的人为敌。”

雪悠愣住了。

白暖阳哼了一声，扭头就跑开了。

她不能说白暖阳这话有什么不对，甚至心里明白，白暖阳说的很在理，让她意外的是，白堇玥竟然会觉得她没有做错。

尽管对白堇玥不喜欢，也接触不多，但是有一点雪悠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白堇玥，从不撒谎，因为她不屑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