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暗恋我十八年[重生](66)
语气嘲讽。
“再说吧,看我心情。”桐庐散人又催促道:“行了吗?要验就可以验了,也好早点放我出去。”
无非就是用腐骨在他手上划道口子,若他的反应和常人无异,花未红就能放他走了。
这十八年来,花未红大概都是这样验的,简单得很。
花未红拿起腐骨,眼中是无穷无尽的漆黑,抬脚慢慢地凑近,然后死死地攥住他的左手。
桐庐散人自己把袖子往上拉了些:“快点快点,花家又没什么好玩的,我早想出去了。”
顾笙凉突然揉了揉眉心,面上表情很是烦躁。
看起来,倒像是在紧张。
腐骨的刀锋比纸还要薄,泛着幽沉的暗光。在细白手腕上用力一割,便生出了道血红的口子。花未红看着他,又割了道更深的口子。
桐庐散人吹了下:“还挺凉,你倒是也割小点,留疤了多丑。”
花未红退后几步,慢慢地坐了回去,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一袖子拂开了桌子:“你们滚。”
桐庐散人立刻就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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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渣了嘤嘤嘤……后面只有一个火葬场了!!就会掉马,不会憋屈太久了嘤嘤嘤
大家晚安
第40章
顾笙凉紧直挺挺地挡在花未红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活毒的解药给我。”
花未红凉飕飕地看他一眼:“若我不给呢?”
“那你就是想让我生拆了花家自己找。”
顾笙凉觉得花未红这人真是你绝了, 他有一瞬都不太懂花未红放狠话威胁他的意义。
“缺了味药引。”花未红眯起眼睛, 招了下手:“自己去九齿渊寻。”
花钦音见状立即扔了个雪白的小瓷瓶给顾笙凉。
“你说话不大喘气是要死?”顾笙凉接过啧了一声,把小瓶收好了:“九齿渊那么大的地,你倒是说说我要找什么?还是要我直接把整个九齿渊给端过来?”
“孔羽草。”花未红语气很沉, 脸黑得像是能滴出水:“顾笙凉, 立刻滚出椿渡,我不想在这儿见到你第二眼。”
他雪白胳膊上青筋根根分明,拳头攥得很紧,也是实在气得不轻。
顾笙凉嗤笑一声, 面上端的是无所畏惧:“那你也别来明镜, 顺便好多地方你也去不成,当然也包括长淮, 这点地方我还不稀奇来。”
说完他转身干脆地走了,带去一阵风,半点面子不给花未红。
花未红在他身后直接摔了杯子。
桐庐散人抬脚去找了曾绍明,一开门发现曾绍明和梁文衣呆在一起。听到这点动静, 两人都抬头盯着他瞧。
“桐庐散人。”梁文衣朝他招手。
“师父!”
曾绍明又惊又喜,忙推着他坐下。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最后抬手给桐庐散人揉了下肩膀。
他一紧张说话就不太清楚, 连着额角都冒汗:“师、师父,你受苦了, 是我不该把你带出来……”
“行了行了, 我怎么我就受苦了, 听着像我生了似的。”桐庐散人把他推远了些,上下扫他一眼:“不行,我不接受你后面环住我抱,你还是先离我远一点。”
梁文衣又给他倒了杯茶,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看,朱唇皓齿,明眸流盼。桐庐散人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控制不住地抬手揉了揉梁文衣的头,仰头把茶水喝了个干净。
在他喝茶的这点时间,梁文衣就认真地给桐庐散人讲曾绍明带他走的原因,一字一句讲得非常认真。
反正说来说去都怨顾笙凉。
桐庐散人琢磨,这话大概是曾绍明口口相授给梁文衣的,只能信个一半。
梁文衣讲到最后嗓子都有些发干,握住桐庐散人一只手启唇郑重地承诺道:“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抛弃你的,也肯定没抛弃过。”
桐庐散人一挑眉,乐了。
他都不知道梁文衣是从哪儿学的这么奇奇怪怪的词,听着自己像个弃妇一样。
而曾绍明又结结巴巴地道歉,眼周一圈红,情绪很是低落。
“你他妈能不能别哭了?”
顾笙凉人还在门外,就骂上了。
他领着叶可青长腿一迈跨进门,然后锁上。顾笙凉眉头皱起,看曾绍明这样怎么看怎么烦:“有什么屁事不能出去聊?知不知道花未红随时都能反悔?”
这十八年他和花未红很是打了些交道,花未红今年来的脾性愈加阴晴不定,一会儿一张脸,疯得要命。
他前一刻同意的事,下一刻八成可能变卦。
叶可青盖着厚厚的斗笠,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顾笙凉身边,打量着桐庐散人。
顾笙凉觉得自己怕是有点病,他故意把花未红气成那样就是为了出口恶气。但花未红气他的其实顾笙凉都已经不客气地给还了回去,这口恶气还不是为他自己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