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于是又来了精神，把上午发现地告诉了元零。

“我现在已经能控制三只丧尸了，也可以单独对每只发出一些指令。我还发现，我的血可以促进这些丧尸的进化。那只丧尸之所以成为二阶丧尸也许就是因为喝多了我的血的缘故。”

元零沉默了，半晌说道，“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一件好事还算是一件坏事。”

林放想了想说，“如果我能一直控制住他们，对我们来说算是件好事，对其他人来说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我现在暂时找不到快速提升自己的方法，先喂养一只强大的丧尸出来保护自己或许也不错。”

林放笑了笑，也拍了拍元零的肩膀，像是把元零搂在怀里了一样。

“当然，这种事情只能算是底牌中的底牌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讲。明面上的话，如果遇到危险我大概只能靠你来保护了。”

元零瞅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已经全然恢复了，保护什么的，已经有了一定资本。

“我保护你。”元零说道。

*

林枝最终还是救过来了。

元零会知道这件事，还是在医疗室门口碰到王旭。

王旭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着元零，元零于是明白，王旭已经知道林枝做了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在走廊里站着，最终王旭鼓起勇气先开了口。

“对不起。”王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起来没有一分朝气。

“你没做错什么，没有必要道歉。”元零淡淡地说。

“不，我错了，没有及时发现林枝的不对劲，我错的离谱。我对不起林放，也对不起大家。同时我也代替林枝向你和林放道歉。等林枝再好一点，我会带着她去防线上，守着冰山永远不回基地。麻烦你转告林放，我永远把他当兄弟。”

说完，王旭径直离开了。

元零看着他不在意气风发反而有些微微驮着的背部，好久没动，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他推开教授的房门，发现里面只有笑笑在。

“教授呢？”他问。

“和二哥巡视基地去了。”笑笑头也不抬的回答。

元零就在他的位置上翻开一份文件半天也没有看进去。

笑笑调侃道，“你知道林枝的报应了？”

“什么报应？”元零问，“我只是遇到了王旭，王旭说等林枝好一点，会带她去防线再不回来。”

这些也算不上报应，最多算是眼不见心不烦。其实要是让他就这么放过林枝，他心里也未必愿意。但如果执意要惩罚林枝，王旭总是无辜的。

他不在意王旭无不无辜，但总要考虑林放，也要考虑基地的反应。

“你果然还不知道。”

“我还该知道些什么？”

笑笑说道，“这种利用未知提取物来治疗感染者的方法，上一次使用还是实验室还在的时候。十几年过去了，不仅很多条件已经无法复制，而且没有人真正记得当时的具体操作，只记得一个大概流程。

所以，这个过程中失败才是最大的可能。

但林枝也许是幸运的，治疗成功了。

从感染者成功变回了普通人，但也付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她最先被咬伤的手臂截肢了。也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四肢丧尸化的地方并没有好起来，依旧是感染时表现出的丧尸模样。为了避免二次感染，医生他们去掉了这些感染严重的肢体。”

“其实也挺惨的。其对林枝这样骄傲惯了的人来说。”

半晌，笑笑感慨道。一向骄傲的林枝变成这副样子，也许比让她直接去死更难受。

“那么，作为受害者的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半天之后，元零说了这么一句话，“王旭可惜了。”

如果真的再不相见，那他们之间恩怨或许可以就此一笔勾销。

*

回去之后，元零把这件事告诉了林放，林放的反应和他当时如出一辙。

先是沉默，然后是叹气，最后说了一句，“我想去送送王旭。”

然后他又改口了。

“王旭也许是真的喜欢林枝。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免得他觉得我们在看他笑话，再让他们之间产生不痛快。”

元零点头。

林放又说道，“这回事啊，怎么就变成这样，谁也不好受……”

打破这阵低沉气氛的人，是他们许久不见的邻居，黑子。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他，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敲他们的门。

“有事吗？”林放拉开门问。

黑子嬉皮笑脸的挤进房间，“这不是来看看你们……”

忽然惊唿道，“你们这房间现在怎么看起来这么好，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房间啊！”

接着东摸摸西看看，一直到被元零眼神制止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