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宿敌大腿后,我成了丞相夫人(38)
沈宴清眼底的风浪重重散开,如同墨色一般暗涌着,似乎掀起了一重新的巨浪。
他修长干净的手抬了起来,从少女娇柔的面庞上轻轻拂过。
格外柔软,像是抚过一块上好的玉石,竟令人流连忘返。
他罕见着了迷,他向来克制,却未曾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凝着女子的脸颊缓缓出神。
分明和其她女子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哪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眼睛比别的姑娘生得美了些,鼻子也好看合他的眼缘,还有那张嘴,只要不提银子的事情,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动听。
不管怎么看,就是比别的人好看许多。
马车行驶了多久,沈宴清几乎就看了多久,直到车子最后听了下来,还是影竹打断了他的兀自出神。
“少爷,沈小姐找到了吗?”
车门被打开,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沈宴清收回了手,当看到沉睡的姜明月以及一旁正襟危坐的沈宴清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气氛有些许古怪。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在两人之中来回徘徊,在看到姜明月面容的那一刻惊讶问道:“小姐的脸是蹭到什么吗?怎么红了!”
沈宴清右手背在身后,摩挲着尚且留有余温的指腹,面上不动声色。
“我先将她抱进去。”
沈宴清抱着姜明月下车,很快就进了院子。
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唐闻归正好看到影竹还站在门口,不由好奇问道:“明月姑娘找到了?”
“嗯,已经找到了,就是……”影竹顿了顿,语带困惑与不解,“不知道少爷是不是过敏了,我看他的耳朵有些红,等会我劝劝他给自己看一下吧!可千万别累出什么病来。”
第二十章
一间破败屋舍,男人双手双足被麻绳紧紧绑住,没有任何可以挣脱的可能。
这个男人正是阿寅,他被沈宴清手底下的人带到了这里,如今,他单独被关在这个房间不知过了多久,在脑海中细细思索了一番关于江世子的事情后,因为太过无聊,只能百无聊赖数起地上的蚂蚁。
就在他快将这群蚂蚁数完的时候,倏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男人逆着光,长身玉立,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沈宴清?”
“是我,手脚被绑住的滋味如何?”
沈宴清唇边勾着一抹冷笑,一袭白衣翩然而至。
他言语之中尽是嘲讽的意味,令阿寅没来由一阵心悸。阿寅怒声喝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沈宴清被他这模样逗乐了,不过面上不显分毫,而是幽幽问他道:“江世子给了你什么东西,你竟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不如投到我门下,他给你的东西,我也一并应允你,如何?”
阿寅没想到沈宴清来找他竟然是为了收买自己,诧异问他,“你不杀我?”
沈宴清薄唇微勾,“杀你作甚?还不如让你替我卖命来的实在。怎么样,这件事情你考虑如何?”
这件事情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还有一些可能性,但阿寅是绝对不可能帮沈宴清做事情的!
他义正言辞道:“我绝对不会背叛世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沈宴清没想到阿寅竟会如此嘴硬,不过他见过的人多了,再怎么嘴硬的人到了他手里头也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像阿寅这种人,他自然有许多种办法可以对付。
沈宴清没再多说,左右他也有时间和阿寅耗下去。
他一离开,阿寅倒抽口冷气,真是晦气,没想到有一日竟会栽到乡野村夫的手里!
……
姜明月睡着没多久,竟是恍恍惚惚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男人穿着一身喜服朝她伸出手来,面容看不真切,姜明月低下头来,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换上一套红色的裙裳。
男人见她迟迟未动,径自走上前来,开口便道:“月儿,怎么了?莫不是忘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婚?”
姜明月经他提醒,才明白原来自己身上的红色裙裳竟同男子身上的喜服是一对的!
这个男人的声音她才未听过,不知为何,入了耳根本没有半分温和,反倒渗出点滴冷意,骇得她整个人冷不防打了个寒颤,面色发白。
“你、你是谁……”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偏偏被这场面吓到几乎变了音调。
“月儿怎么问我是谁?我自然是你的夫君,江宜修啊!”
在他这句话重重砸下来的时候,他的面容总算彻底暴露在姜明月的面前。
他的五官俊美不凡,眉眼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一时之间姜明月又想不起来。
眼看他步步逼近,姜明月一路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只能冲他叫嚷一句,“你别过来!你这个死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