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为男(203)
“大人”一个手下走上前,轻声禀告“大人,没有人。”
“大人”又一个手下过来,拿着一叠纸,纸上有一块墨迹“大人您看。”
阿若接过纸,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发现那块墨迹并不乌黑,在月光下隐约泛着独特的色泽,带着一丝腥臭,阿若用手捻了一下,已经要干了,有点黏。放到鼻子底下一闻,果然是血迹“在哪里发现的?”
手下带着阿若进了一间屋子,阿若从怀里拿出一颗夜明珠,借着光仔细查看,屋子不大,桌子歪在墙边,一碟咸菜洒在桌子上,几块酱色的菜滚落地上。地上还有两个饭碗,不是同样的花色。阿若一脚踢开碗,看了一眼和着野菜的杂粮粥,轻蔑地挑起一侧唇角,嘴里发出一声不大的粗言。
“大人,应该是吃饭时候被人抓走了,还动了刀剑。”
阿若眼含怒火瞪了对方一眼,那个手下瑟缩地往后退了了一下。
“把那个大祐人叫来。”
刚才已经软成一滩泥的人又被扔了过来,换了个地方瘫着。阿若一脚踩在混混脸上,蹲下身子,拔出一把短刀,刀尖在混混眼睛附近晃了两下。
一股不大好闻的味道传来,阿若又骂了一句,把刀扔给手下“你去问。”说完给了手下一个冰冷的眼神。
手下看了阿若一眼,躬身接过刀。
阿若走出房门,看着天上巨大的月亮。没有一丝云,暗蓝的天上只有一轮月亮,连星星都很少,天美的很妖异。今晚太热了,阿若感觉自己的衣裳都贴到了身上。殿下要找的人跟他们堪堪错开,看样子是被别人抓走了。
别人,在大祐,还有别人在找他们?
什么人?为了什么?
他们又知道了什么?
“大人,”手下来回禀“问出来了,他说下午还看到云墨——就是那个举人去买药,应该是晚饭时分被人抓走的。”
阿若看着天,并没有回答。
一滴汗水顺着手下的额头流下来,穿过眉毛,往眼睛里去了。手下不敢擦,只能眼睁睁地等着汗水流到眼睛里,一阵刺痛。
“处理干净。”阿若说完,抬脚就走。
手下回头做了个手势,留两个人善后,其余的人都跟着走了。
不一会儿,梨树对面的小院又恢复了安静,关着门,从外边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第二日,天一亮安韶光便起身了,出去耍了一套拳,沐浴更衣,特意找了碎银子去找小书生。
天气比起昨天更闷,简直让人喘不上气。安韶光边走边想,往年常听人说暑热会要人命的,如今可真是要了命了。这种天气,到了中午该是什么样啊。
绕道买了个煎饼果子,走出去了又折回来,多买了三五个,提溜着往云墨家去了。他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云墨,从今儿个起,云墨抄书就是十两银子一本了,再也不必为了一二两银子的药钱而愁眉苦脸了。
到了门口,安韶光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不同,可他左右看看,又说不出什么不同来。抱着孩子出来倒夜香的妇人,匆匆走过的男人,你追我赶的半大小子,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区别。正想着,一个小子忽然哭喊着“娘!别打!真不是我!我过来的时候这梨树就是这样的!”
安韶光循着声音看过去,眼睛猛地瞪大了,那是云墨家门口的梨树,有婴儿手腕粗细的一枝被人齐根砍断了,安韶光上前接过断枝,小孩子的母亲牵着孩子想走又不敢走,安韶光说无妨,让他们离开了。
摸着断痕处,已经干了。再看断枝树叶尖端都有些卷,那么这截树枝被砍下来约摸有五六个时辰了。算来应该是昨晚入夜前后,安韶光回头看了眼云墨家紧闭的院门,他缓缓放下煎饼果子,从腰后摸出随身的匕首,轻轻上去推门。
约摸半个时辰后,京兆府的衙役围住了这个院子。安韶光站在院中,面色凝重。历经多年,物是人非,来的衙役都是面生的,安韶光说完该说的,还是决定去找安韶华。
毕竟安韶华在京中刑部,总是要熟悉很多。
虽然刚才跟京兆府的衙役们提起华儿的时候衙役各个表情古怪,安韶光还是觉得此时最能托付的,还是自己的弟弟。
这日午后,天终于阴了下来。连续七八日的酷暑终于有了要结束的意思。眼见着天越来越沉,乌云压在人的头顶。街上的人行色匆匆,不多时,整个永安都显得空落落的。未时末,天色昏暗,妖风顿起,偶尔的行人都是跑着往家赶。
安韶光坐在还我读书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等不到安韶华回家。
赏花宴之后第二日一早,安韶光发现云墨家有个死人,云墨父子都不见了,当下就觉得有问题。回想起偶然听到的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心里始终觉得此事不简单。所以报官之后就来找安韶华,但当时安韶华不在。他没有跟顾銛提起,毕竟无凭无据。于是跟顾銛说了一下皇长孙的功课,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