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将军大人有点糙(1298)
秦岳没有报官,带着人在城里转了几圈,很快锁定了一户人家。
那是上次和他起争执的那户人家,他家离修武馆的地方不远,偷盗、藏匿木材都很方便。
前些日子的初雪早就化了,地上各处都有青苔,那户人家外面的台阶和路面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儿青苔都没有,和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更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痕迹。
秦岳再度去敲门,这次门倒是很快开了。
开门的是上次那个妇人,她看到秦岳,唇角立刻压下去,显出不高兴,问:“你又来做什么?”
秦岳越过她往里看了一眼,院子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但里面的屋子是关着的。
“你看什么看?”
妇人的语气颇凶,好像秦岳在觊觎她家里的东西。
秦岳淡淡的说:“我丢了三根木材。”
妇人冷笑一声,叉着腰说:“你丢了东西该去报官,找我做什么?我又没答应帮你看管东西。”
妇人并不害怕秦岳,说完就要关门,秦岳定定的看着她说:“不问自取是为偷,按照昭陵律例,偷盗者,当被当街鞭笞三十。”
“怎么着,你难道还要打我?”
妇人拔高声音,同时挺起胸脯去撞秦岳,俨然一副泼妇模样。
秦岳当然不可能真的打她,被逼得后退了几步,妇人得意的笑道:“你这郎君瞧着孔武有力,没想到竟是个不中用的,我道你怎么愿意和郡主一起回这个鬼地方呢,你自己都这样了,不好好想法子看病,修那劳什子房子坏这里的风水,也不怕遭天谴?”
那日在医馆那老大夫的戏言已传得人尽皆知,妇人也故意拿这话取笑。
秦岳并非真的有隐疾,并不气恼,只看着妇人说:“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遭天谴,我有什么好怕的?”
第978章 阿挽来信
秦岳还是趁夜进了那户人家院里查探。
他们约莫也是怕被查到,已将那三根木材劈成柴块烧了一些。
木材没有做记号,这些人又目无法纪,靠寻常之法是不能惩戒他们的。
况且城中对他们怀有敌意的人不少,惩治了他们,还会有其他人,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行。
秦岳又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楚清河,自己则抽空去了一趟校尉营。
现在的远峰郡校尉是从祁州调过来的周山河,之前校尉营的将士死伤太多,现在守在远峰郡的,大多是他的兵马。
听说秦岳来访,周山河亲自来校尉营门口迎接,还摆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他。
秦岳离京的时候辞了御林军统率的职务,如今的身份只是陶巧巧的夫君,但周山河也不傻,有国公府做靠山,远峰郡郡守一职铁定是秦岳的,只是等任职书送来罢了。
以后都是同僚,周山河对秦岳的态度算得上是热切。
秦岳吃了几口菜,问周山河:“郡守府这大半年没住人,周校尉可知有人翻墙而入,亵渎陶郡守夫妇的灵位?”
周山河露出异常惊讶的表情,而后气愤的拍桌怒道:“竟然有这种事,是什么人干的,辱没先烈,我要砍了他的脑袋!”
周山河怒发冲冠,好像陶郡守夫妇是他的至亲。
秦岳又问:“周校尉不知?”
周山河摇头,说:“之前那一战实在是太惨烈了,我也是见识过越西敌军的厉害的,战事结束后,城中百姓迁回,我忙着安抚百姓,帮他们重建家园,更忙着操练兵马,一日也不敢懈怠,这才疏忽大意,叫人钻了漏洞,是我的错啊!”
周山河说着捶胸,懊恼不已。
秦岳和瀚京那些两面三刀的官员打交道的时候也不少,并不怎么相信周山河的话,淡淡的说:“郡主想在远峰郡开个武馆,让普通百姓也能习武强身健体,但是武馆刚开始修,就有人恶意阻拦。”
周山河还是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沉声怒道:“郡主此举是为了大家好,这些刁民怎么如此愚钝,竟然敢从中阻拦!”
周山河只表达自己的气愤,并不给出解决方案,也不说要帮忙。
秦岳原本是想来借人的,听周山河说了这么一通,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说:“具体是什么人还不清楚。”
周山河又叹着气说:“如今郡守之位空悬,那些差役想必也懒散惯了,远峰郡百废待兴啊。”
周山河皱着眉头瞧着十分忧心,心里却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远峰郡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在朝中犯了罪得罪了人的都会被弄到这里,到了这里的人这辈子基本上算是看得到头了。
周山河觉得自己运气挺不好的,他原本在祁州做个千户安安稳稳,滋润的很,结果一仗把他弄到这里,他名义上是升了官,日子却比之前难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