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团长拿着棒棒，轻轻点了点虚空，虚空突然蹦出一本厚厚的卷轴，卷轴外表呈黑色，上面勾勒着神秘繁复的金纹。

卷轴飘到顾苒面前，顾苒正要伸手去拿，它冷不丁掉落，顾苒只抓住一边，另一边骨碌碌滚在地上，雪白的纸张上，黑墨字迹，密密麻麻全是表演名单，一直滚出去老远才停住。

“这个是我的马戏表演名单，我想想，大概在这个位置，开始，一直到这个地方，都是关于鱼的马戏，你看看是哪个？”

马团长来到这个位面，总共也表演过四五场和鱼有关的，他想不起顾苒说的哪个了。

空气一阵凝固。

刘欣茹嘴巴可以装下鸭蛋了。

姬瑜则是满眼小星星。

好多马戏，她都没看过呢。

顾苒想了想：“就是那只鲲。”

大鱼容易弄混，鲸鱼也很大，鲨鱼也大，说鲲肯定错不了，“那天您还送给我侄女一个纪念品，金色泡泡，里面有一条小鱼，马团长还记得吗？”

她这么说，马团长就有印象了。

“原来是它啊，今晚没有它的马戏，它怀崽儿了。”马团长云淡风轻道。

顾苒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怀崽儿了？

姬瑜激动地抓住刘欣茹手臂，喜不自胜：“怀崽儿了怀崽儿了怀崽儿了，你听到没，怀崽儿了！”

刘欣茹伸手安抚地摸摸她脑袋：“知道了知道了，你怀崽儿了。”

姬瑜正在兴头上，也不跟她计较，两人期待地看马团长，像两个望鱼松。

顾苒看她们实在喜欢，便跟马团长商量。

“她们都很喜欢鲲，可以让它出来玩一玩吗？”

马团长颇为困惑。

“喜欢鲲？是喜欢那一只，还是单单喜欢鲲？如果是喜欢鲲，我可以招来其他鲲陪你们玩，你们喜欢什么颜色的，红色粉色紫色黄色绿色蓝色，我这里都有。”

姬瑜呆住了。

她心里有一万只土拨鼠尖叫。

好多大鱼！！

虽然两人没说话，顾苒也从她们表情窥探出几分喜色，便含笑应声：“那就请马团长招几只鲲来吧。”

说完，她试探问：“可以骑吗？”

马团长拿着棒棒画圈圈，每画一个小圈圈，都会变成一个小泡泡，慢慢模糊周围的景象。

“顾老板带来的朋友，当然可以骑。”

顾苒便耐心等着。

马团长的好感度增加到一定程度就非常缓慢了，直到最近几天，一直没增加过。

不知道出现多少泡泡，在不知不觉中，泡泡映出的倒影变了。

不再是帐篷里的景象，变成了纯净湛蓝的海洋。

三只体型巨大的鲲和一串小鱼游过来，嘹亮的鸣叫。

一只粉色，一只莹绿，一只浅紫。

它们排着队伍在空中游了一圈，最后泡泡消失，只剩三只大鱼和几条游来游去乱晃的小鱼，和鲲比起来，这几条小鱼身子细细长长，实在微不足道，唯独蹿起来尾巴带着流光，是道亮眼风景。

“这是三只鲲的幼崽，陪你们玩应该足够了。”小鹿蹦到马团长身边讨零食，马团长用皮靴将它往旁边撵了撵。

不配合训练，还想讨零食。

小鹿蔫蔫，一步三回头，余光看到刘欣茹和姬瑜，耳朵竖起来，精神一抖擞，充分发挥毛茸茸的潜质，绕着刘欣茹蹭来蹭去，转圈圈。

刘欣茹见到，心不由自主软成一滩水，把注意力从鲲身上挪开，拿出一块银子给小鹿，小鹿喜滋滋地张大嘴巴，叼着银子走了。

走时还在马团长跟前晃了一圈，大有炫耀的意思。

姬瑜看到莹绿色的大鱼落在她身前，亲昵地蹭她脸蛋，一切都仿佛一场幻美的梦境。

她来时只想能再看看就好了，从没想自己竟然也有机会骑上去。

顾苒与马团长道谢，示意刘欣茹和姬瑜骑上大鱼离开。

大鱼足有三匹马那么长，脊背宽广，骑在上面异常安心，完全不用担忧自己会掉下去。

顾苒见她们坐好，望着一粉一莹绿两只大鱼朝帐篷顶的天窗飞去，才骑在紫鲲身上，随后飞出。

连续三条大鱼从帐篷中飞出来，总算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白鸽子，让帐篷外排队的众人大饱眼福。

大鱼泛着荧光的身形和围绕周围带着流光的小鱼异样扎眼。

很快就有人看到上面坐了三个人。

“快看！上面坐着的是不是顾老板？”

“还有方才跟顾老板一起进去的两个姑娘！”

“她们都在骑鱼！”

“娘我也想骑大鱼！”

这一幕羡慕死好多人。

他们都不会飞，也没有大鱼可以骑。

“偷偷告诉你们，我方才在温泉山庄那边听到了，顾老板身边那两位姑娘，都是刚交的朋友，还送顾老板礼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