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拯救美强惨男配(163)
倘若真相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那她无法想象林宴安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浓烈多执着,或者是多....偏执...
他对于她的感情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两个人的分开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加重了这种执念,才会让他再在两人分开后还一直收集着她的信息和与她有关的东西。
孟时笙继续拆开那几一沓厚厚的信纸挨个查看。
果然每封信都是与她有关,据孟时笙揣测,这些信的时间间距大约在一至两个月左右会有一封,案面上放的大约只有五六封,其他剩下的信纸都是一些孟时笙看不太懂的大约是军事之类的吧。
但孟时笙有种直觉,这样的书信来往绝对不仅仅只有这几封,那条水绿色的裙子分明是两人分开的第二年她就穿了。
她转身去了书架,将最近的一副卷画拿了出啦展开,是一幅水墨画。
第二幅,仍然是一幅山水图。
孟时笙那紧紧提着的一口气,慢慢松了下来。
正当她准备将拿出来的画卷卷好重新放回去的时候,眼神无意间扫见了里面好像还有几个卷轴,孟时笙将最里面的卷轴抽了一卷出来。
她屏住了呼吸,缓慢地将那卷轴一点一点展开,慢慢出来的是一身藕粉色的冬日袄裙,再往上是一件带有毛边的对襟比甲。
孟时笙的心跳有些加速,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将那画上女子的容貌展露了出来....
是冬日穿着夹袄的她。
心跳停止了一瞬,好像在看到那些书信还有那幅水绿色纱裙时就早有预见,但亲眼看到时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拿出画卷后,孟时笙发现里面除了画卷还有一个金丝楠木做成的盒子,因那盒子带着锁头,孟时笙对立面装了什么不得而知。
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盒子是与她有关。
这几年间,孟时笙始终觉得两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可孟时笙此时拿着手中薄薄的信纸,和那十几幅的画像知道了林宴安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或许根本没有想过放手要结束,而是在默默等待着时机伺机而动。
始终抱着这样执念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孟时笙不得而知,也好像没办法共情理解。
这样的感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孟时笙觉得自己好像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么多的信息。
她没有将那些画卷全部展开,将展开的几幅重新卷好放了进去,再将外面的也都放好。
去到书案旁边将拆开的书信也全部都放回原处,她的心中所有思绪搅在一起乱成一团,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捋捋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神色恍惚匆忙间,要离开的时候腰间的裙带不小心什么时候勾在了书上也不知道,向前一走带倒了身后一叠书籍。
孟时笙慌忙去捡,混乱之中,她发现了又一张泛黄的纸张上像是有她的名字。
她将那张泛黄的纸张抽了出来,看清的那一刹那,回忆涌上心头。
这张纸是孟时笙第一次教林宴安习字时书写用的那张纸,她还记得当时不知道要教什么,就先干脆教了两个人的名字。
出于私心,她还先教了他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能让他对她印象深刻一些,再有那么一点点特别,好让她不要走上原身的结局。
泛黄的纸张上还留有海棠花汁液干涸的污渍,因时间太久早已有些褪色。
看着那干涸的污渍,孟时笙想起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想起第一次教他识字读书时的场景,还有那院中枝繁叶茂的海棠花树,以及大朵鲜艳汁液饱满的花朵。
孟时笙握着纸张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上面两人的名字工整对齐,虽纸张泛黄留有折痕,但却被人保存的很好,除了折痕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褶皱。
心底微微泛出一些酸意。
他每一次看到这张纸时都是什么样的心情?
孟时笙无法想象,也不敢深思。她慌忙将地上的书籍拾起整理好,再将纸张重新夹进了书籍之中。
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后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始终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今日所看到的一切。
下午有侍女进来送了午膳,孟时笙也草草吃了两口便再也没了胃口。
心中装着事情,平日里对她吸引巨大的话本也变得毫无意思,盯着看了半天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神思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但是任她一个人想了一整日也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脑海中的思绪仍是杂乱分散,她有些不太知道要怎么面对。
庞大的喜欢和执念,让她有些压力,也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处理如何应对才好。
孟时笙不断地在心中询问自己,她厌恶害怕这样的林宴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