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小仙女:神君总想套路我(224)
你个土鳖懂不懂行情?
说着话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以往也没见你们补过衣裳,难道破了的衣裳都扔了吗?”
灼无咎停下手看了她一眼:“法术学来就是用的,缝补衣裳这种费时费力费手费眼的活儿,不值得浪费精力。”
“啊?”这话听得李奉玉呆了一下,一个愣神便扎到了手,她条件反射地将手指放在口中吮着,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主君大人,既然可以用法术,那你在这儿浪费功夫做什么呢?”我哪里受得起你这份偏爱。
不料灼无咎仍绣着花认认真真地答道:“再小的事只要是为你做的,就不是浪费。”
李奉玉:算了,我闭嘴吧。
两个人在灯下凑着脑袋默默地干活儿,只要李奉玉不开口灼无咎也安安静静的,如此也不那么尴尬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功夫,李奉玉双眼困涩已经看不清针脚,便先放下活计趴着歇一会儿,歪头看着灯下忙活的灼无咎心神恍惚。
记忆仿佛飘回了许多年前,她还是那个傻得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孩子,一心盼着爸爸哪天能够回心转意,结果她什么都没等到,直到彻彻底底地失去一切。
时至今日,她始终觉得天下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一个健康温馨的家。可惜,她今生怕是再难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她突然难以自控地掉下了眼泪,一时忍不住便背过身去抹了一把脸。
只是这微小的动静立马落在了灼无咎眼中,他诧异地看着眼泪扑簌簌掉个不停的李奉玉,顿时慌了。
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哭了?
他哪里又惹她了吗?
“你这是做什么,本君手艺再不济也不至于把你丑哭吧?”不可能吧,她那种水平还有脸嫌弃他?
李奉玉擦擦眼泪抽咽起来:“我想我奶奶了,看你在灯下绣花的样子,就想起她在灯下教我补袜子、钉纽扣、缝衣服。那时候我才五岁,手笨得很,走线都走不直。”
五岁啊,那么小,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灼无咎放下针线无奈地看她,这人是怎么看着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联想起她奶奶的?这之间有什么可关联之处么?
“你累了,去歇着吧。”他能说什么?
“睡不着,我就在这儿看着您绣花。我看着您就像看着我奶奶一样,感觉像回到了五岁那一年,虽然过得苦,但心里有希望。”
灼无咎:“……”
「咯噔」一声,窗子突然一声异响,一个黑不溜秋的团子跳了进来,九真摇摇尾巴诧异地「喵」了一声。
“老天在上我没瞎吧,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居然绣了一夜的花?”
真是蠢瓜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在灼无咎和李奉玉发飙之前,九真「嗖」地一下又跳窗跑出去了!
走迟了她怕被灭口!
次日,整个南里的人见了灼无咎都一脸有口难言的神色,听那灵猫小帝姬说无清神君和奉玉姑娘点灯熬油地绣了一宿的花,这俩人别是有什么大病吧?
不过,眼下已经顾不上论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问题,因为南里突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位递了名帖,乃柳如絮。
另一位送进去了两袋钱嘱咐人一定要转交李奉玉,正是春辞。
其时,李奉玉正在厨房里切咸肉,剥竹笋,打算做个腌笃鲜解解馋。
见到那两袋钱的时候才乍然想起来还有那么一回事呢,她在和狐狸拼命的时候托春辞给自己下了个注。
都过去几天了,怎么也没想到春辞居然能找到这里来把钱还给她。
嗯,不错,这个人可以处。
李奉玉自作主张将春辞作为自己的客人请了进来,顺带叫上英武作陪。
那厢,柳如絮和净无已经到了待客的正厅里头,灼无咎和月流魄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双男女,等着听他们的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
李奉玉唤了侍女进去奉茶,转身便带着春辞到了花园里的一处凉亭下坐着,英武亦步亦趋的跟着,好端端一个风流仙君活脱脱缩成了一个贼眉鼠目的黄鼠狼,连腰杆都没往日直了。
她无奈地扶额叹气,一脑袋凑到春辞身边可怜巴巴地叫道:“姐姐,别总绷着个脸啊,你笑一下吧。看把我英武哥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春辞果真轻轻地笑了一下:“你那哥哥那么胆小,还敢跟着无清神君混?”
英武急得不小心咬了一下舌头,说话含混不清:“你这女人不要血口喷人,谁胆子小了。哎?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们跟无清神君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春辞唇角一翘,面上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我可是赏金猎人,最擅长找活儿了。今日登门也是毛遂自荐,只要价钱合适,我必定万死不辞。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雇佣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