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系统不让我剧透(118)
姜淇尔不悦地蹙起眉头,玉磬这个当娘的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小孩?她移了移屁股往鸣儿的方向凑近,搬起他小小的脑袋就要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刚一碰到人,鸣儿就猛地被惊醒,身体往后弹出了一段距离。
这孩子,怎么这么警惕?
姜淇尔竖起食指放在唇间,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见是姜淇尔,鸣儿的身体也缓缓放松下来,姜淇尔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让他自己睡上来。
鸣儿明白了姜淇尔的暗示,忙不迭摆手拒绝,姜淇尔故意沉下脸,不高兴地会看着他,鸣儿无奈,只好小心翼翼地伏低身子,枕靠在姜淇尔的大腿上。
这才乖嘛。姜淇尔抚摸着小男孩一头毛躁的头发,那是常年营养不良导致的干枯,这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实在是可怜。
就在最后一簇火苗也快支撑不下的时候,满利终于回来了。两手捧了一大捆的木头,姜淇尔明显能嗅得出,满利身上除了冷冽的寒意,还混合着腥热的血气。
看来外面是真的一直有人在
蹲守了,满利没有骗她。
姜淇尔见他坐下,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满利语速飞快,回道:“我能有什么事?”
姜淇尔只好问:“外面的,都解决了?”
满利顿了顿,目光沉沉,盯着重新燃起的火焰一动也不动,半晌才回道:“没有,杀不尽的,所以天亮之前,最好不要出去。”
什么叫做杀不尽?这个满利说话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姜淇尔又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人不人又鬼不鬼的。”
满利将手上的木棍扔进火堆里,忽然站起身子,置若罔闻一般,径直地又走到那块石头前,翻身躺了上去。
姜淇尔看着他干净利落的一套动作,更是一头雾水,她说错话了?还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这算怎么回事?满利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想说,还是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刚刚在外面,又经历了什么?
她低头看着怀中睡得酣甜的男孩,心中的谜团越堆越多。
鸣儿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寡母,至于让一个父亲,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费尽心思地追杀?
想得越多越睡不着,同理的,睡不着的时候想得就会越多。
第二天姜淇尔就盯着两个大黑眼圈,无声地打着哈欠,一副精神萎靡,身体被掏空的模样。
这夜现在真不是她现在这个年龄能熬得起的。
她精神不好是因为没睡觉,喻听泉这个睡饱了觉的也同样状态不大好,姜
淇尔唤醒他的时候,他还是显得有些疲惫。
姜淇尔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身边没有一件事让她觉得顺心顺意。
众人整装待发,踏着薄薄的积雪健步上路。
梦境外的胥锦渡到底离他们有多远姜淇尔不知道,他们早上出发,一路向北,除了中午停歇片刻,剩余的时间都在赶路。
越往北越冷,风刮得刺骨,雪白得炫目,姜淇尔怕喻听泉身体会吃不消,还好赶在天黑之前,总算是抵达了那个极寒之城。
那像是座冰封在冰天雪地里的建筑,是这苍白的雪色之间唯一有生命的个体,胥锦渡城门巍峨,寒气深凝,石头堆砌出来的房屋有序列开,只不过......
“这城中,怎么好像都没有人的?”
他们走进城中,发现除了房屋是唯一能证明这里是有人的存在,整个胥锦渡城中的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玉磬答道:“这里本就极冷,一到冬天更是草木不生难以生存,大多数人有了更好的去处,自然也就搬走了,除了一些折腾不动的人还在,这城,其实也差不多是座空城了。”
既已是座空城,这天下何其之大,又为何要回到这里来?又冷又偏僻。
玉磬带着他们去了她的祖屋,屋子里也基本都空了,满是尘灰,一看就闲置了许多年,不过好在地方也够大,能容他们一行人留宿。
被褥什么的基本也用不了,玉磬也不知道去哪里借来几床干
净的床褥,这才缓解了这当务之急。
虽然是简单的打扫收拾,可收拾到勉强能住得下去的时候,天也已经黑透了,晚上大家就啃了一点干粮应付,赶了一天的路,都疲惫极了,各自都钻进被窝睡觉了。
姜淇尔先将喻听泉安顿好,自己打扫时沾了一身的灰尘,她没有洁癖,可考虑到喻听泉这个极度洁癖的人,想了想,还是去厨房烧盆水洗洗吧。
厨房离他们住的房间有段距离,姜淇尔顺便就在厨房把事解决了。她擦了把脸,又洗了手脚,确认干干净净了才舒适地呼了口气,起身往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