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他怎么知道？

她目露震惊，只见那人正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本王好看吗？”

作者有话说：

【注1】出自《西江月·日日杯酒满》朱敦儒

第18章

春夜微凉，月色撩人。

苏妧看着眼前嘴角衔着笑意的男子，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清河王这是记着上巳那日的仇？

“王……王爷自然好看。”

陆晏这才舒展眉目，微微与她隔开一点距离，点点头的，道：“本王还以为苏姑娘眼神不好呢。”

苏妧有些摸不准陆晏到底是因为何事而为难他，要说得罪他，那也就只有上巳耍他一把了。

她讪笑一声，也不答话，只拿眼偷偷瞧他，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自顾自道：“今日也晚了，改日再同……”

还不待她说完，就听陆晏道：“本王不管苏姑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肖牧心思单纯，恐不是姑娘对手。”

苏妧：“……”

陆晏脸上仍旧挂着笑，可看着她的眼神却是锐利非常，接着又听他道：“苏姑娘既然心系大将军，那万不该游转于多个男子之间，还当自重！”

苏妧垂着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若不是要完成任务，谁愿意在这儿待着？

苏妧复抬眸一笑，眨眨眼，问道：“王爷刚刚问小女，您好看吗？若不是听了王爷这番话，还以为王爷吃醋呢？”

她见陆晏要开口，又造作道：“不过，小女不过钦佩大将军为国为民，上阵杀敌，而对表哥，那是钦佩其文采卓然，倒是王爷……”

她上下打量了陆晏一眼，摇头道：“除了好看，大概就是您的风姿超然了，所以，您看，我就没巴着您不是？”

苏妧说着，耸了耸肩，给了陆晏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这倒是让陆晏不得不重新看她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陆晏笑出了声，在月色下，更显得他肤色的冷，就连那笑意都暖不了。

苏妧有些摸不准陆晏的脉，不敢再言，微微朝后挪了一步，陆晏看到她的动作，微微凝眸，只道：“如此这般，甚好！”

他的语气很淡，目光有几分悠远，说罢，便甩袖离去，只是苏妧看着他的背影，虽挺拔，却显得孤寂。

苏妧问系统：“灵灵八，你说……今天清河王抽什么风啊？”

系统也是不解：“这清河王在书中着墨不多，他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

“我觉得他挺记仇的，他一定记着你把那兰草全部拿回去的事儿。”

苏妧撇了撇嘴，“男子太虚荣可不是什么好事。”

系统点点头，“也是。”

“不过……”苏妧继续道：“要是都以争我为荣，那可真是大大的好事！”

系统：“……”

***

第二日一早，苏妧早早便去向老夫人请安，虽说老夫人之前还挺偏疼她，但那也是在她没有犯了肖家利益的基础上疼爱。

而如今，老夫人怀疑她的心思，看着她时就带了审视，苏妧表现得十分坦荡，冲老夫人柔柔一笑，只道：“老夫人，昨日阿妧本想来给您请安，但听绿竹说，您这几日因我昏迷都没睡好，是以昨日便出府寻了个安神香。”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镂空镶金盒，老夫人眸光稍微柔和一些，却听对面的肖甜甜嗤道：“那为何妧姐姐先去了牧哥哥那儿呢？”

苏妧就知道她会给自己使绊子，只看向肖甜甜，轻轻一笑，“我听绿竹说，牧表哥也来看过我，便想着感谢一番，而牧表哥离我的院子不算远，所以就先去感谢一番。”

说罢，苏妧看向秦婴，只见后者看到她的目光似有躲闪，还有几分害怕。

肖甜甜见状连忙道：“婴姐姐，你来说说，你昨日都看见她和表哥干嘛了？”

秦婴听到她这问话，脸上惊恐更甚，倒是安老夫人一拍桌子，“胡闹什么！你还巴不得肖府乱了吗？”

照肖甜甜这说法，那就是要默认苏妧和肖牧有什么，这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安老夫人！

果然，安老夫人训斥了肖甜甜，肖甜甜扁扁嘴，坐下了，瞪了苏妧一眼，苏妧却只用孺慕的目光看向安老夫人，这倒让安老夫人不好发作，但心里还有些存疑。

因苏妧长得的确貌美，而且为人处世也令人舒服，肖牧多看她几眼，也不足为奇，可又觉得自个儿孙子不至于那般无礼。

想了想，安老夫人还是接受了苏妧的好意，“难为你昨日一醒来就为老身奔波了，那安神香拿来吧。”

苏妧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安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接过那安神香，苏妧又像是往常一般，笑道：“老夫人，这还是我自个儿做的呢，若是您觉得好用，我再做些，赶明儿，我再给姐妹们做些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