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世子真香火葬场(57)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卫策便接收到某人的死亡凝视,顾承泽瑞凤眸无精打采,眼底却蕴含着风暴,好似在说:“你再逼逼一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卫策成功住嘴,两股战战不敢招惹不愿意看清事实的男人。
见他识趣,顾承泽垂下了眼眸,飘散在背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垂落,有几缕无力软趴趴搭在他胸前,好似失去了光泽,整个人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好似没人要没人爱的哈巴狗,尾巴都摇不到用了,失落地耸拉在屁股后。
卫策一阵牙酸,心里竟有几分幸灾乐祸,人啊,作死作多了,报应总是来的猝不及防,让他总作天作地,遭报应了吧?
活该!
“卫策!”
卫策一激灵:“是!”
“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刚还无精打采的男人捋了捋头发,嫌弃地看他一眼:“药拿过来。”
他把药一饮而尽,然后如同咸鱼般躺平了,眼角微掀:“去告诉长公主,本世子喝药了。”
卫策:“???”
您在说什么胡话,烧昏头了?
人家公主稀罕知道你喝不喝药?
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顾承泽更加嫌弃他:“你懂什么,她说不喝药很正常,喝药不就不正常了吗?”
所以,您不正常,长公主就会注意您吗?
卫策麻了。
平时只知道世子能作,却不想脑子也不太好使。
果然,没一会他就带来消息。
“殿下说,您生病喝药,很正常。”
顾承泽:“???”
他倏然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忧郁:“她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
一而再再而三受挫,顾承泽头脑发热,掀开被子下床就要找云渺松,然而一开门,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差点怼他脸上。
镇北王黑沉着脸:“你闹够了没有?”
他要被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疯了,脸面皆失,上午去跟着凑热闹在水里拉都拉不出来,下午一病不起还要去骚/扰人家姑娘,长公主派人找到他面前告状,再这样放任下去,都无法无天了。
“你想找公主?”
顾承泽:“……”
“是。”他从老爹围堵的暴击中回神,再次露出恹恹的神色,似乎每次在镇北王面前,他都是一副没骨头,要死不活的状态。
镇北王每次都想抽他两鞭子让他支棱起来。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他的胸前:“就这德行去?”
顾承泽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起来得急切,所以衣衫不整,胸前露出一大块皮肤,这幅样子出现在女子面前,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在镇北王“你是不是要勾搭小姑娘”的死亡凝视下,他镇定地扯了扯衣袍,把不应该露出的挡住,这才淡淡道:“让开!”
顾承泽一点对老子的态度都没有,犹如和陌生人说话,镇北王已经习以为常,不追究他这个,同样也没有躲开,与他如出一撤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他,眼底满是探究:
“那日,掳走长公主的人是你吧。”
顾承泽一愣:“哪日?”
提到这事,顾承泽眼皮一耷拉,遮住眼底的心虚。
他可掳走人家两次,哪次暴露了?
“当然是水鬼抓走她那日。”镇北王没发现他的异常,不然非得暴揍他一顿,他瞪顾承泽:“瞅瞅你那点出息,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说过不会喜欢长公主,想要食言而肥?不然你最近的举动,意欲何为?”
知子莫若父,顾承泽的一举一动他看似漠不关心,实则都看在眼里,不说别的,就说那日在接风宴上,公主的一句话,这傻儿子看人家一个晚上都不自知。
不喜欢她才有鬼!
而顾承泽如同被当头一棒僵硬在原地,脑海中皆是那句“食言而肥”。
谁食言而肥?
他吗?
食言?他喜欢长公主?
顾承泽下颚线绷直,抿紧唇畔:“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他不过是觉得那天自己过分想要补救一下而已,他想那日自己被踹进水里想的最多便是记仇报仇,云渺松应该也是这样的。
话虽如此,可顾承泽脑海非常没出息地浮现出那日湖畔,她红色里衣被水浸/湿,勾勒出曼/妙/身姿,长发黏在云渺松湿哒哒,她趴在他怀中和受到惊吓的小奶猫似的哭哭啼啼,漂亮的眼眸红肿,脸蛋上泪痕伴随着水珠滑下。
样子怎么瞅怎么可怜,勾得他心尖发痒。
想要更多,让她尽情地哭,哭到……
顾承泽一震,瑞凤眸微微睁大,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她,我只是喜欢她的长相皮囊。”
除了他在场的另外二人镇北王和卫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