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情夫是首辅(192)
沈浓绮起身,如儿时般钻入沈母怀中,“母亲,会想你们的,稷儿也会想你们的。”
说起那个招人疼爱的外孙,沈母只觉得坐不住了,立马命了乳母将孩子抱了来,祖孙三代同在一处,殿中时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
出行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日就连沈浓绮也出了宫,来到城门外同沈流哲夫妇一起,给二老送行。
母女两的体己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沈浓绮特地多嘱咐了父亲沈嵘几句,不过多是些照顾身体,莫要劳累的贴心话。
不比沈母的伤情,沈嵘行军打仗惯了,不是个能闲得下来的性子,若不是放不下儿女事儿,他早就往西北赶了。
沈嵘将沈浓绮叫到一边,叮嘱女儿道,“你小时候就主意大,如今长大了,处起事来愈发周全,我心中虽觉得欣慰,但不免也有些担心你这事事好强的性子,你现在不仅要兼顾朝堂,还要养育幼儿,只会更加心力交瘁……
你听父亲一言,凡事不必亲力亲为尽善尽美,将朝堂之事尽数甩给周家那小子,将抚育太子之事交给乳母仆婢,平日里撂开手谈谈琴听听戏,在深宫中也要学会自己找乐子,不要被那些俗务拖垮了。”
“还有,你说太子尚且年幼,要先留刘元基一条狗命以待今后,我也尽数依你了,只是你要记得,带太子长成之日,刘元基断不可留,平日里也莫要心软,抱着孩子去看那窝囊废物,免得沾了不好的习气……”
“你这孩子,怎的说着说着还哭了?”
沈嵘絮絮叨叨说了这么许多,皆是些掏心窝子的话,抬眼时,眼前的女儿已是泪流不止。
沈浓绮原也不想哭的,但实在是没有忍住,如今只得抽出丝帕,将眼角的泪珠拭去,鼻头耸了耸,“都是女儿不好,这么大了还让父亲担心,您的话我都记住了,您放心吧。”
沈嵘点了点头,这才收了眼底那点担忧之色,转了身,朝车架上踏去。
他大喝一声,“都回去吧!待我晏朝西北军踏平蒙古那日,便是咱们卫国公府阖家团聚之时!”
上一世中,周沛胥称帝登基后,为了做到边关平安,再无内乱,他花费了整整十年。
这一世,她要竭尽全力缩短这个时长,为了晏朝,为了百姓,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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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卫国公夫妇离开京城后,没了长辈在身旁时刻看着,沈浓绮与周沛胥相处的时间愈发变得多了起来。
他本就是太子圣父,身负教养太子之责,就算是太子年幼,他也不能不尽心看顾。
毕竟太子生父已经疯魔,孩子的父爱自然也不能从宫中的太监、侍卫身上找,自然而然就只能去找周沛胥这个圣父。
有了这个幌子,乳母便经常抱了太子去成华殿,得以能让父子两经常相见,而周沛胥也因此可以光明正大出入景阳宫,不会再受任何规矩束缚。
这天,周沛胥如往常般,来景阳宫陪孩子玩耍。
几个月大的孩子,骨骼还未发育完全,只能躺在榻上,盯的眼上方的玩具痴痴的笑,偶尔喜欢极了,小手掌还会对着空气抓挠几下,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许是继承了周沛胥的好脾气,这是个极其好带的孩子,常是笑起来的时候多,哭出声的时候少。
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缝都眯成了一团,太后也极其喜欢,常让乳母抱着孩子去慈宁宫解闷儿。
沈浓绮瞧着父子俩嬉笑逗乐,只觉得岁月静好,心生慰藉。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沈浓绮一抬眼,窗外天都黑了,这才道,“玩了这么久,孩子都快累了,抱下去让乳母再喂一次奶,就让他睡吧。”
听到传唤,守在门口的袖竹才踏进了厢房,将小太子抱了下去。
待屋内没人了,沈浓绮才笑道,“胥哥哥之前还说不知该怎么同孩子相处呢,如今可知道了?”
周沛胥笑笑,理好衣袍下了床塌,“知道了,一切顺其自然即可,想多了那是庸人自扰。”
沈浓绮上前揽住他的腰身,“你方才都在陪孩子,本宫现在命你,要多陪陪我。”
周沛胥道了声好,然后将手搭在她那截皓腕上,不露声色把了把她的脉搏……她的身子如今已经全然恢复了。
既如此……他柔声问道,“不如…微臣今夜留下来…好好陪你,如何?”
他语意缱绻,不禁让她乍然想起被他抱着睡的那晚,那弹跳颤动之物。
沈浓绮的灿若明霞的脸蛋,刹时羞得通红,不禁慌乱道,“留下…陪我?”
周沛胥从身后搂着她,不再掩饰对她的渴望,对着她粉嫩的耳垂,轻声细语道,“娘娘,微臣想要,想要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