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申看了一眼李如玉，目光哀求。见李如玉还是不动也没反应才开口说道。

“兄长，秦相已经收我做学生了，老师说有些小事想让您在宫里说上几句话，我才把你喊出来的。”

“嗯。”梁乐轻轻的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进了里间的卧室。梁乐走在后面带上了门，一回头就瞧见秦国神朝自己拱手，大大的行了一个礼。

“相爷！您这是做什么！”

“这一拜，我想你受得起了，算我秦国生对不起你，既然你这么舍得为了我那外孙着想，我想这次你不该拒绝我了。”

“相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也不是不能接受你一个太监在后宫掌权，只是如今这形式陛下很显然是非你不可的。陛下无后则国基不稳，国基不稳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梁乐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你知道。”说完从手里那出一个小玉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相爷这是什么意思？”

“别害怕，这不是什么要命的药。我只想你离开陛下身边而已。我这一生这双手沾染了太多鲜血，以至于满门萧条，你没做错什么，我也不会因为国事害你这一条命。这是假死药，服下之后你会有生病之装，一月之后便会有假死之状昏睡三日，届时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出来的。”

“我，我答应过陛下的，会，会一直陪着他的。我。我答应过得。”一双水眸低垂，梁乐喃喃的说着这句话。

“你吃了这个，对所有人都好，包括陛下。你可知我为何要让陛下娶乐灵？”

梁乐低着头不肯回答，秦国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先太后的事你是亲自经历过的，其势力之强大，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清楚的，若陛下没有齐襄国做后盾，这个位置可不是我这把老骨头可以帮他守住的。现如今的朝堂可谓是内忧，若再来一个外患，可不是现在能抵挡得住的。我在齐襄国为官二十载，深知其国主的性子，若乐灵没有生出太子来，断不会为了我们举力相助的。”

梁乐猛的抬头，望着秦国生，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

“你自小也算是在这深宫里长大的了，我想你不会不明白这个位置对于陛下意味着什么，若他不是皇帝了，别说是陛下，恐怕整个秦家，乃至朝堂都会遭遇血洗更替。若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继承人，我有的是办法，可现如今的局面，这个继承人必须是乐灵的孩子。”

“我若不愿意呢？”

“你若不愿意，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国破家亡的，即使宝座上的人是我亲外孙，我也会有办法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亲曾外孙继承大统，你自然可以和陛下黄泉路上做一对鬼夫妻。”说这句话的秦国生面色阴冷。

这么多年的苦楚他吃了，如今秦家也只剩下自己的大儿子一脉了，他大全在握大儿子掌着兵马，孙子控着禁军，自己话事朝堂，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若因为后宫出了问题累及全局，断不是他能接受的。

很明显他对慕容方也也起了杀心了，若李如玉听话，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不听话，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屋子里安静得要命，好一会儿，只瞧见一只白嫩嫩的手伸了出来，轻轻的握住了玉瓶。

瞧着李如玉犹豫，秦国生说了最为坚定李如玉的话。

“只要你喝了这个，陛下依旧是哪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你弟弟也可以飞黄腾达位极人臣。我也额可以为你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度过余生，何乐而不为呢？”

门开了，梁乐瞧着坐在一旁的弟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温柔的抚了抚李如申的头。

“兄长？怎么了？可是老师同你说了什么为难的事？若为难大可不必做，我靠自己也能考取功名的。”

梁乐摇了摇头。“无碍，秦相是个好老师，日后你跟着他好好学。”

“嗯！”李如申懵懂的点点头，笑的还有些灿烂。

“申儿长大了。”梁乐只说了这一句话，难得抱了自己弟弟一下。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祭拜的过程中，李如申一直觉得兄长怪怪的，从来没见过兄长哭过，此时却瞧见兄长红着眼眶。

“兄长，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想爹娘了，申儿，你要好好念书，将来用心辅佐陛下，你是兄长见过最聪明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我的申儿，一定会有出息的。”说着望着李如申笑得由心。

“我一定会的。兄长。”李如申往梁乐身边走了走，离得进，刚好让梁乐抚了抚自己的脸。梁乐满目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