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菩提(111)
我立刻的走在辩机的前面怒视着房遗直:“房遗直,你要做什么?”
房遗直冷笑一声:“怎么!公主怕了吗?”
我扬起头,抬起我高傲的头颅,重重的说:“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说怕,不可笑吗!”
正在我与房遗直交锋之时,辩机突然开口:“高阳!请回避!”
我转头愣愣的看着辩机,我不停的分析着辩机究竟在想什么,可容不得我多想,房遗直平静的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他!”
我最后担忧的看着辩机,与房遗爱走出了草堂。
屋内没有任何响动,正在心烦意乱之际,房遗爱弱弱的说:“母亲回来不久病榻于床,父亲已从华清宫回来,于是,我大哥他便来此找寻我们,我真是没有时间!他…他就随我来了!”
对于房遗爱的话,我并未挂心,我一心想着辩机的安危,房遗直会对辩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小鹿从屋内突然跑出,它来到我的身边,我弯身对着它说:“你若像人一样,会说话该有多好!这样就能告诉我他们说了什么。”
小鹿搭起一只前脚放在我的身边,难道它也知道我即将离开这,我望着草堂周围的风景,眼眶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房遗直走了出来,他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旁的房遗爱,而房遗爱不以为然的坐在树荫底下的石凳上。
我立刻走上前,停在房遗直的面前,我停住了几秒,飞速走进草堂,辩机站在案桌前,我猛然跑过去环住辩机的脖子。
“辩机,房遗直说了什么?”我流着眼泪问。
“这不重要!”辩机沉沉的说。
“可是,我马上要回去。”我不舍得望着他。
辩机默然不语,我对视着他的眼睛,辩机复杂而深情的望着我,临别时,他重重的抱着我轻声说:“记得答应我的!”
这时,房遗爱走进屋内:“高阳!走吧!”
我才不舍的迈出了草堂,当马车缓缓而至,静儿、燕儿忙下来搀扶着我,在一阵颠簸中便到了终南山的林荫小路。
我的眼泪还没有间断,两个丫头轻声劝着,直到房府,见到了房遗直,杜嫣然正用仇视的眼神盯着我。
房遗直与房遗爱分别走上床前,望着生病的庐降儿,我默默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随着杜嫣然不怀好意的一笑,我便知道,这几天一定有事发生。
事实证明,果真如此,就在傍晚而至,当敲门声阵阵想起的时候,我正坐在案桌前悠闲的弹着古琴。
房遗直走了进来,我抬头扫一眼,便自顾自的继续弹奏。
那房遗直也沉得住气竟然静静的听着,直到我一曲完毕。
只见房遗直讥讽着:“公主好兴致啊!还有些在此弹琴。”
不以为然的笑笑,满不在乎的问:“为何我不该有兴致呢?”
房遗直冷哼一声:“公主,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我走上前对视着房遗直的眼睛,他的眼中带愤,脸部肌肉紧绷,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你以为我高阳会找一些自证清白的解释吗?那你就错了!我高阳敢作就敢承认!”房遗直讶然失色,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冷笑一声,拉长了语调:”只要你们房家敢接,还有你们那一代功臣元老,大唐的宰相,年迈的老父亲敢接,我高阳就敢承认!”
房遗直脱口而出:“你!”他颤抖着声音。同时他张大嘴巴,那两道浓眉拧在一起,“公主永远是公主,可辩机呢?公主难道就不为他考虑吗?”
不得不承认,虽说这个问题我思虑已久,但是从房遗直的嘴里说出时,我还是微微震撼。
我凝望着屋内的一角,深吸一口气,依然摆足了我公主的高傲,我抬起头朗声说:“辩机在,一切在,辩机亡,大家全部亡。”
房遗直向后趔趄两步,瘫软的坐在木椅上,带着恐惧的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更新晚,有些忙,抱歉!
高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句话“情是我的信仰!”
第56章 扬眉瞬目千般作
房遗直怔了很久,直到神色再次恢复平静,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木椅的把手。
挣扎着用平缓的语调叹:“高阳!你可知道,你就是一把火,能温暖人,更能烧死人,最可怕的是你还有燎原之势,能摧毁一切!”
我转头背对着他,回想起辩机曾说过的话,“公主心性澄明,如同一滴水。”
房遗直的话并未让我的内心产生波澜,我由心而发的说了一句:“能做一滴水,谁又愿意做一团火呢!”
话音刚落,房遗直的神色惊诧不已,他不自主的问:“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