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在女主手中苟命(25)
好感值也没上涨的迹象。
女主果然很难攻略啊……
“你这样……”裴宿风咬牙想着措辞,竟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憋出三个字:“不合适!”
“师兄教诲的是。”
楚澜衣微勾唇角,浅笑道:“我护我徒弟,是因为我是她师尊,徒弟犯了错该罚,但若她受了委屈,被冤枉了,我自然要替她找回真相,免得蒙受不白之冤。”
“至于被重伤的弟子,我也理应帮他们找出罪魁祸首,追回禁书才是。”
裴宿风叹了口气,“她毕竟已经无法修仙了,于她而言离开琼华,回归人间未必不是好事。”
裴宿风不在乎这件事要如何处理,他只想将这个引得他师弟道心不稳的罪魁祸首赶走。
楚澜衣神色柔和,面目祥慈:“她就算不能修仙了,也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做父亲的又怎么可能丢弃自己儿女?”
我是你爹,看明白了吗?
一直无动于衷的辛染却因这句话怔忡良久,她蓦地抬头去看楚澜衣,甚至忘了自己此刻该是一个盲目之人才对。
——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丢弃自己儿女?
她不由觉得好笑,她那做父亲的不仅丢弃儿女,还想方设法要她的命,得知她觉醒魔心后又上赶着巴结利用。
“父亲”二字,对辛染而言非但不是宽慰她内心的良药,反而是一根看不见却如附骨之疽般扎入血肉的毒刺。
她怨毒地窥着楚澜衣,面上不显,牙龈咬碎,口腔渗出腥甜的血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澜衣一口一个“本尊”显然是抬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来强压这件事,又给出众人一个解决方式,他们实在找不到理由继续诘难。
一直观望的长老们拉着那几个面色难看伤势未愈的弟子出了议事堂。
裴宿风轻咳两声,面色不愉地对辛染道:“你也下去吧。”
见辛染起身离开,楚澜衣也放下茶盏,拍拍袖子就准备走,却被裴宿风拉住。
“你等等!”
楚澜衣顿了顿,“师兄还有事?”
裴宿风:“我听说你接下了苍涯门的请柬?”
“确有此事。”
“他们门派搞的掌门继任大典,你去凑什么热闹?”
看着裴宿风紧绷的脸,楚澜衣不以为意,又坐下呷了口茶。
他确实接下了苍涯门送来的请柬,这事裴宿风知道不奇怪,裴宿风很不喜欢苍涯门,任谁隔三差五被万千老二使绊子都开心不起来。
苍涯门也只是意思意思,维系表面和平才送的请柬,根本没打算真的请琼华的人去观礼。
楚澜衣这一行为确实让人出乎意料,别说其他门派的事,就是琼华派自家的事,他都很少插手。
楚澜衣:“我去苍涯门不是为了观礼,而是为了禁书一事。”
他没打算瞒着裴宿风。
裴宿风:“你怀疑禁书失窃与苍涯门有关?”
苍涯门确实与琼华派不对付,并且这几年也发生不少龃龉,苍涯门内更是闹得乱七八糟,混乱不堪,前几月才将将稳定局势,遴选出一个掌门人选。
两家虽表面和谐,但整个修仙界谁人不知他们彼此不对付?
苍涯门别说来琼华守卫森严的藏书阁盗窃禁书,他们就连踏入琼华的地界都是要被琼华的弟子盯地死死的。
裴宿风想不通,只见楚澜衣神色淡然,轻抿新茶。
楚澜衣:“有没有关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样子,楚澜衣是去定了,裴宿风不愉的面色还未平复,就又染上一层担忧。
“你这几日的伤势都未痊愈,怎好出琼华?去的还是苍涯门那种地方。”裴宿风将不放心三个字写在脸上,又惴惴不安道:“况且你的气海雪山都乱成那样了……”
他面色忽然凝重起来。
“你老实告诉师兄,你的无情道到底怎样了?”
裴宿风探查不出楚澜衣的道心崩塌程度,他只能确定楚澜衣如今修为不稳的状况定是与无情道崩塌有关。
越想越乱,越想越担忧。
奈何楚澜衣这个当事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师兄,你放心,就算这天地崩塌了,我的道心也不会有恙。”
这倒不是安慰他这个便宜师兄的话,他很肯定这具身躯的道心出问题是原主的事,修仙的世界向来是唯心的,心不动则道心稳健。
不管原主因什么而道心崩裂,都与他楚澜衣无关。
壳子里换了个不可能动情的魂灵,无情道自然不会继续崩塌下去。
说不定,他回头还能找到修复的方法。
他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但他不急,他师兄急。
裴宿风虽然是原主的师兄,但自从他们的师尊将还是小娃娃的原主领回来后就丢给裴宿风照顾,衣食住行,修习练剑都是这个做师兄的在看顾,心心念念为自家师弟好,宠他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