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掉的是什么人设(319)
那或许是宗至渊想表达自己对前妻并非外界所说的那样不忠不贞、不爱不敬,也有可能带着其他目的,想要挂着给谁看。
但不管如何,即便中间有胧夫人与宗孟志兄妹再怎么闹,反正结果是那幅作品甚至被宗至渊挪到整间书房最为显眼的位置,还一度传为都京的佳话。
“说起来,当初你还因为这件事情跟我们出去喝闷酒......说是觉得宗老爷子这根本不是睹物思人,而是想鞭尸。”
深谷冲似乎也认出莲见夫人的字迹,一并还想起了这个说糗不糗,说不糗又很尴尬的过往。
“但不可否认,我娘说宗老爷子确实因为这件事情在当时颇受上头的器重,觉得他知错能改,也能不禁批评,是个很有胸怀的人。”
宗孟达:“......你这是想让我当场表现吐胃酸吗?”
玉蝉闻言顿时凝眉,觉得这宗至渊可真有意思,刚刚只有步步逼疯他,也未免太便宜这个丑家伙了。
莲见夫人虽然在原著里只有影子,但当初在写得时候是当白月光想象的好吗?
这人竟然如此糟蹋,实在太欠虐了!
“先接着往后看啊玉蝉大人。”
深谷冲也就是把想到的一些细节说出来,谁知道哪边会用得上是吧?
至于目前最要紧的还是破案,就算陛下没有催促,但这个案子牵连太广,身边几个兄弟们全数被扯进去,深谷冲可不愿意让这事儿继续拖延下去。
“我看看,藏头诗有些不好判断,必须找准规律才行。”玉蝉点头,仔细地一封封书信检阅,同时也让宗孟达自己亲自看看,或许会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莲见夫人是个很严谨的女人,从她在研究纪录、书信格式,还有一小部分日记的写法来看:即便当年已经知道自己身陷泥淖,她也没有妄自菲薄,自怨自艾。
她就像朵青莲,坚定地在这一地绝望的黑泥中,将自己缓缓挣脱绽放,搏一条路。
──就算她自己无法离开,也要用身躯为宗孟达铺出路,用自己留下来的所有研究资料换宗孟达可以扶摇直上的机会,从此与宗家划清界线。
“唔,莲见夫人还是很厉害的。”
深谷冲看着那沓书信,在旁边拿着纸笔纪录玉蝉大人整理的结果,忍不住对自家兄弟说:
“所以想想,你小时候闯了那么多祸,还整了宗孟志和胧夫人,有好几次咱们都要以为你会被发现......或是有可能不成功、但最后还是成功了......”
“其实就是有人看破不说破,还给咱们打掩护啊!”
宗家与莲见家的事情大家或许帮不了忙,但如果从别的角度稍稍搭把手,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怪不得我以前觉得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但又不是那种监视的看法。”
宗孟达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尤其是中间几次曾经被手下的人出卖,偏偏最后化险为夷的方式又和自己想的有些出入,看来的确是有人帮忙了。
“找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玉蝉在旁边难得地拔高了声音,对他们兄弟俩说:
“这个组织的名字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说是‘夜中微光’,并且会‘照亮前行的路’。”
“然后又说,他们并不要求莲见夫人回报,仅仅只要求她在自己身上纹上纹身,好让组织的人可以彼此辨认。”
纹身?
“但纹身这种事情,就算有,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找啊?难不成我娘还会纹在我身上吗?”
宗孟达觉得玉蝉大人这可太为难自己了,纹身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私密。
姑且不论男性的话好不好彼此佐证,就说莲见夫人好了,那还有名节的问题啊!
“反正从小到大咱们一起上山下海,赤膊都不晓得见过几回,我是没有见过的。”深谷冲在旁边直截了当地说:“当然,这两年还是见的少,所以可能你偷偷纹了我没有看到。”
“没关系,既然现在知道有分辨的方法,还有这个组织在都京和整个帝国各处都有人,我们或许可以假定那些曾经帮助过你的人,就有这个组织的成员。”
玉蝉并不失望,而是很干脆地说:
“我猜特别行动组的组长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晚点和他碰头的时候我也问问。”
“但这边提到的,人和人相处之间有‘剧本’可以摸索,是什么意思啊?”
深谷冲不解地指着被挑拣出来的书信,颇受震撼地看向其他两人,觉得自己该不会是眼睛被火熏得都模糊了。
人可是这世界上最复杂最难懂的生物啊,况且人是有思想的,又怎么可能说拿着剧本就能讨好对方,确定髓有行动都踩着对方的痒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