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听闻这个消息的贤妃赶了过来,她看着自己儿子发气的模样道:“你生什么气,你父皇是在变着法的敲打你们,只有忍才是最好的。”
“母妃,我要忍到什么时候啊?”游玉扇红着眼睛问道。
“忍到你大婚之后,忍到大皇子忍不住先出手的时候。”贤妃安抚道,“你看着吧,摔得最惨的肯定是大皇子和苏和婉那个女人。”
“可是现在太子的太师太傅一个是当时大儒,一个是大将军。”游玉扇忍不住气恼道。
只见贤妃冷哼一声道:“顾慎只有大儒之名,在朝廷中并无官职,虽有徒弟在朝中做官,但也影响不了局势,至于大将军,他是你姑姑的丈夫,更远在边疆,根本帮不了太子的忙,陛下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帮太子的忙。”
“这些人只是声望高,名声好听,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太子手里没几个人,陛下这番安排仿若烈火烹油,是将太子架在火架子上烤。”
“而且这些人比得了你的外祖吗?比得了太后吗?”贤妃笑着反问道。
贤妃的父亲是廷尉,手掌禁军,太后是她的亲姑姑,和他们是一条心,只要他们不出错,任由大皇子和太子斗,胜利总是他们的。
“这些人当了太子的三师,被刺激到的只有大皇子。”贤妃笑着说道。
“不说这些了,再过几日便是你的大婚了,东西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流程可还熟悉。”贤妃说着便拉着三皇子去清点东西。
而正如贤妃所说,破防的只有大皇子。
“我曾经到顾慎家中放低身份三到四次地去拜访,结果他连门都没有给我开,现在却连拒绝都没有拒绝就当了太子的太师。”大皇子游玉衣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种明明已经被视作囊中之物但是又被抢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但是,现在他被关在宫中做不了任何事。
他只能不断安慰自己,等自己入了朝就可以蓄力争位了。
而在东宫的游玉岁不知道游玉衣的想法,如果知道,他肯定会把顾太师打包送到游玉衣面前,让游玉衣重温课堂时光。
第二天游玉岁一早便起来了,穿上端庄的太子常服等候自己父皇给自己找的新老师。
拿着论语的游玉岁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对身边的霍西陵道:“我为让崔太医倒霉付出太多。”
话音落下,门外踏进一名气质沉稳儒雅的老者,他便是顾慎,当世大儒,想要拜入他门中的弟子趋之若鹜,然而只有德才兼备者才能进入他的门下。
“见过太子殿下。”顾慎对太子行君臣之礼。
而游玉岁则是对顾慎执弟子礼道:“见过先生。”
顾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殿下请坐。”
只见游玉岁坐下后一边翻着书一边问道:“先生,其实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我皇兄几次求见您,您却一直将他拒之门外。”
“哦,这个啊,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游玉岁:???您不觉得您不太符合当时大儒的形象。
后来,游玉岁想起,顾慎年轻的时候好像是个比他外祖还要年少轻狂的人物。
“谢如思那个老家伙已经交代过我了,说你若是不想学,我也不能强迫。”顾慎开口说道,“所以,殿下您现在要做什么?听我讲学,还是……”
只见游玉岁立刻趴下,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慎道:“老师,我病了,可以一直休息吗?”
“准了。”
“那老师,你可以教教西陵吗?不用教他儒学,教他兵法就好。”游玉岁柔弱且可怜地看着顾慎道。
要知道顾慎不仅是个大儒,百家经典他都多少会一些。
本来以为自己是来东宫只领俸禄不干活的顾慎:“也行,只不过用兵一道出奇制胜,听懂多少,会用多少就是他的造化。”
话音落下,游玉岁对着霍西陵眨了眨眼睛。
霍西陵也很高兴,但是,殿下,不是说好一起学习吗?为什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学习了?
“西陵乖乖,学好了,孤给你奖励。”游玉岁哄道。
霍西陵被人当做小孩哄,耳朵有点红,但还是答应了一声“好。”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游玉岁在东宫里躺了三天,而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婚礼却是已经准备好了。
欢快的唢呐声响起,就连东宫都听得见。
游玉岁听着外面的声音,忍不住开口道:“好烦哦,为什么孤的两个弟弟要在同一天成亲,让孤都不知道应该去谁家吃席。”
“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孤决定谁家也不去。既然孤都不去了,份子钱自然也没了,这是不是很合理?”
众人:……抠门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