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身的丫鬟哭哭啼啼,游玉衣骂道:“哭什么,做王府的侍妾不比你当个丫鬟强。”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游玉衣见此只觉得心烦,让小丫鬟滚了出去。
等他整理好之后,老嬷嬷才进入房门道:“殿下,李家来人说是要要回燕王妃的嫁妆。”
一瞬间,游玉衣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因为李夕月的嫁妆已经被他用掉一部分了,难怪说那个女人死前那么大方,愿意拿嫁妆出来维持燕王府的运转,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贱人!”游玉衣气得抽出了房间装饰用的配剑砍断了面前的桌子。
老嬷嬷吓得不敢说话,哆嗦了一下便低下了头。
过了许久之后,游玉衣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老嬷嬷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道:“燕王殿下,奴婢是皇贵妃身边的老人,也是奶着你长大的嬷嬷。”
“有句话还是要必须和你说的,现在是燕王妃丧礼期间,殿下别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让那群御史抓住了您的把柄。”
游玉衣虽然知道面前的老嬷嬷说得是对的,但是他还是心烦意乱,只道:“嬷嬷趁着人少,将那丫鬟处理了吧。”
“是。”老嬷嬷松了一口气。
等那老嬷嬷走了之后,游玉衣身上诸芳丸的效果也在半个时辰后消失了,没有了诸芳丸游玉衣只觉得自己精疲力尽,完全没有刚才的神清气爽。
“是谁?是谁给李夕月诸芳丸害我!”游玉衣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要查!要查!李夕月接触过什么人,他都要查得一清二楚!
于是当天,跟随在李夕月身边服侍的下人们全部都被抓到了游玉衣面前来,一个接一个的审问。
首先审问的便是从前跟着李夕月寸步不离的老嬷嬷。
“殿下,殿下,奴婢冤枉!奴婢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又怎么会帮着那贱妇害殿下呢?”老嬷嬷哭诉道。
“那你可曾知道李夕月秘密接触过谁?”游玉衣问道。
“奴婢一直跟在燕王妃身边,未曾见过燕王妃接触过谁。”老嬷嬷如实回答道,“倒是殿下将奴婢调离了燕王妃身边后,王妃的是奴婢就再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游玉衣便一个个拷问李夕月身边的奴才,问她有没有出过门,去了哪里?
有奴才回答道:“王妃在殿下回来后去了好多次长公主办的赏花宴!”
王府所有人都知道,燕王妃热衷于参加长安城中所有的赏花宴,一日赴几个宴会也是常有的事,甚至还如果李家人举办的宴会,所以李夕月去参加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根本没有引起所有人的怀疑。
游玉衣捏着手里装着诸芳丸的药瓶,听着奴仆的话,忍不住心道,原来如此,又是长公主!
如果不是为了暗中交给李夕月诸芳丸,长公主为何要举办这么多次赏花宴!
游玉衣气得忍不住大喘气,他道:“这些人伺候王妃不利,通通拖去殉葬!”
奴仆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游玉衣,殉葬早就在当今刚刚即位的时候就被废除了,殿下这是疯了吗?
一旁的老嬷嬷见此道:“殿下开恩啊!殿下开恩啊!万不能因为几个奴才影响了殿下的名声啊!”
然而游玉衣想的是名声名声,他哪里来的名声,他的名声都被李夕月那个贱妇全部败坏了!
最后,游玉衣没有将这群人拉去殉葬,因为殉葬是被游奉云废除的,若是自己让活人殉葬怕是会引起他父皇的不满。
“滚下去吧!”游玉衣精疲力尽地骂道。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跪在地上的奴才们连忙滚了出去。
本来绝育不举之事已经让游玉衣够心梗了,他没想到更加让他心梗的还在后面。
在燕王妃坠楼而亡的第二天,各大书肆都多出了一本叫做《月娘传》的话本。
“千秋雪先生又一力作,带给你耳目一新的体验,剧情绝不流于俗套,来买啊!”书肆的伙计卖力吆喝道。
“千秋雪不是在一年多以前就消声灭迹了吗?”
“管它的,好不好看都买一本,你要知道上一本千秋雪的书已经卖上上千钱了。”
发家致富的道路就在眼前,还不快买一本。
“大家别着急,大家被着急,货管够!”
此刻,茶馆酒楼里的说书人也开始讲起了《月娘传》的内容。
说书人手中的醒木一拍便开口讲道:“在那河东郡有一个富贵人家,家中有一小女儿名叫月娘,被宠得天真不知世事,但却生得貌美无双!所谓雪树堆花、明月清辉也不过如此……”
接着,那说书人便开始讲月娘在一次赏花宴中与一位公子相识,公子温柔体贴,家世好,可惜的是庶子不能继承家产,但是月娘不在乎。后来他们情谊渐浓,于是在某个夜晚,那公子仗着月娘懵懂无知要了月娘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