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闻言明白了贤妃这是想让游玉扇摘太子的桃子,恐怕在河东郡境内还会对太子下手,心里已经暗暗决定要让画眉将这个消息带出去。
“母妃,若是找到夫君去向,可否直接通知我,让我也好安心。”苏盈盈一双美目含泪,那双眼睛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担忧与害怕,让人以为她对游玉扇用情已深。
“放心,自然是会告诉你的。”贤妃拍了拍苏盈盈的手道。
苏盈盈立刻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可以安心为夫君祈福了。”
而在另一边,皇贵妃的表现就不如贤妃了,听闻游玉衣出事皇贵妃几乎方寸大乱,更别谈向贤妃那般在惊慌失措后恢复理智。
“入秋,入秋!”皇贵妃大声喊道,“你快去找我父亲,让他想想办法啊!”
接着,她又听闻游奉云派太子前去彻查此事和寻找游玉衣,她就更加不能淡定了。
只见皇贵妃开口骂道:“那个贱人生的孩子我还不知道吗?定是心里憋着坏想要谋害我儿!”
说完,皇贵妃便大哭起来:“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让他查这件案子了!”
等皇贵妃哭完,她对身边的宫人道:“摆驾,我要去见陛下,求他换一个人前去找我儿。”
后宫之中风波频生,皇贵妃在游奉云身边又哭又闹,求着游奉云让自家兄弟或者父亲前去彻查此案同时寻找游玉衣。
结果就是被游奉云给骂一顿,苏相日理万机,再查此事,你是想要累死苏相吗?
最后,皇贵妃又喜提了几日禁闭。
其实游奉云对让谁去查这件事也很烦心,纵观满朝文武,竟然也没有一个能够让他放心的。
世家出身的人不可用,毕竟世家与世家之间互有联姻,谁知道大阳县的豪强又和这些世家有着什么关系。外戚不可用,河东郡郡守是他舅舅的嫡系,到时候官官相护,这件事怕是会不明不了的结束。而寒门除了苏相,又有哪个寒门官员能够有苏相的威望能力,只怕到了河东郡被杀了也不知道。
所以,游奉云才不得不把主意打在了游玉岁身上。
太子都修养那么多天了,身体应该好了吧,当时太子听闻这件事的时候还气得吐血了,现在让他去追查赈灾银两肯定会用心竭力的吧。
所以,游奉云在神情严肃地询问崔宴游玉岁的身体情况后,觉得游玉岁的身体还可以后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游玉岁。
此时,谢家的花园之中,崔宴四处探头查看,然后向身边的谢檀问道:“你的那朵牡丹花呢?怎么看不见?”
“你来这里做什么?”穿着一身月白常服更显清冷的谢檀看着崔宴开口说道。
只见崔宴笑了一下道:“你那牡丹花怕是被人摘了去找虫子了。”
“什么意思?”谢檀开口问道。
只见崔宴垂眸看向手中的茶杯然后道:“今日陛下召我询问太子身体是否可以经得起长途跋涉。”
说完,崔宴便对视着谢檀的眼睛道:“我想陛下的意思你可能已经能猜到了。”
只见谢檀脸色一变,然后道:“朝中不是无人可用,为何让太子前去,我去向陛下请旨。”
只见崔宴伸手拉住谢檀道:“陛下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选太子去,怕是已经经过多方考量了。”
寒门去,只不过是一个死字,外戚去,怕官官相护,世家去,怕世家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故意轻放。而且,盘踞在大阳县的几个世家大族虽未能与顶级世家的嫡系通婚,但是也与这长安之中的世家互有来往。
“而且,让你去,你怕不是会故意在路上整死那两傻子。”崔宴看着谢檀道。
谢檀揉了揉额头道:“总不能让殿下去受苦。”
“受苦?”崔宴意味深长地道,你居然会觉得太子殿下会让自己吃苦。
正如崔宴所料,收到圣旨冷静下来的游玉岁直奔宣德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崔宴打包带走。
“父皇将此事交给儿臣,儿臣深感惶恐。”游玉岁对着游奉云露出了柔弱可怜的神色,“只是儿臣身体不好,不知道这路上可不可以带上崔太医。”
“准了。”游奉云道。
对于这种正当要求,游奉云当然是直接准了,一行人加上一个太医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儿臣手无缚鸡之力,不知是否可以多带些护卫。”游玉岁继续问道。
游奉云略做思考后道:“朕再拨二十个暗卫给你。”
“我可以自己带人吗?”游玉岁开口问道。
“可。”游奉云答应,多带几个保证安全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游奉云没想到,游玉岁口中这个多,是指把东宫守卫带走一半。
而最后一件事,游玉岁便是问游奉云讨要能够调动河东郡附近郡县的守兵地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