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我只想谈恋爱[快穿](18)
白尘咽了咽口水,无措的收回手,在床边不安的站了许久。
站到感受不到手掌上传来的灼热温度,站到低下了他一惯冷傲的头颅。
小心翼翼的坐到安启之身边:“安启之……”惯不会示弱的白尘仙君才唤出对方名字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不轻不重,无伤痛痒的情况下,说句抱歉,说句对不起,那很容易。但眼下白尘只觉得喉头发干,话语全部都哽在喉间说不出来。仿佛所有话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现在多希望安启之还能像之前那样主动理理自己,向自己撒娇,说出他现在的感想。
白尘轻抚上安启之的肩,却被对方狠狠的甩开。出乎了白尘的意料,一时失了防备,面汤已经随着动作撒了出来,于事无补。
白尘急急起身,生怕身上淌下的汤水会沾到安启之的床。
安启之死死压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却莫名其妙的憋出泪来。他真的不想喜欢这个人了,但是又忍不住去在意他。
他感觉对方好像表现的很包容他,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巴结对方。他很不舒服,感觉白尘对他的关心很廉价。
“你觉不觉得,每次都在让我伤心后,你才会主动接近我,照顾我,安慰我,很奇怪吗?既然担心,为什么还要做那些让我难过的事。”学着白尘仙君之前对自己说话的口吻说了几句,安启之自嘲的笑笑,“就像在刻意的让我愈发离不开你,而你只要花费一点小心思和一点微不足道的爱。那句话怎么说,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你是在把我当狗训吗?”
安启之也知道自己好像又偏激了,也想住嘴。但是迟迟没等到白尘回话,嘴快过脑子直接道:“不过也对,我确实就像狗一样。只要你叫我,就会马上屁颠颠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被白尘震碎木桌的声音打断。
安启之听到对方强压失控情绪的粗重呼吸声,之后就是关门离开的声音。
戳破白尘的心思,他应该开心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更难受了。
私心里也觉得师尊不会那样对自己。但他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停止那种偏执的想法。
刚刚自己说的话确实也很难听。
和自己较真了一会,还是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问题。但是他真的很难忍受师尊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他,如果师尊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宁愿不再见到师尊。
而且就算他现在去和师尊说自己错了,对方应该也不会原谅自己吧。
平白无故的污蔑他。
但万一正如刚刚自己说的那样呢?
安启之这十八年里,基本可以约等于没有的阅历,完全没办法让他判断这件事的是非对错。
气得快把头发抓挠成了鸟窝。
没多久,房门又被敲响,来人却是吴悔。
手里还端着那碗少了半碗汤的面碗。
吴悔也没多说什么,见安启之起身,就把面碗递了过去。
两人无言的坐在床边,一个发呆一个吃面。面已经坨了,不是很好吃,安启之却木愣愣的把面往嘴里送,吃了很久。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大概是当局者迷吧。你可是师尊最宠的一个。”
“师尊也不会因为我们时常挂着笑脸,不会因为我们闹脾气就担心。记得那次你躲我屋里的事吗?师尊找不到你居然就冷脸了,不管场合的乱放冷气。”说着不经轻笑起来。
起身帮安启之重新束了发:“可别恃宠而骄了。”
吴悔没说刚刚师尊给自己面碗,让自己转交安启之时有多失魂落魄。他觉得这种事他可能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两个人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应该不久大家都会发现了吧。
吴悔提点完就离开了。
安启之小口小口的把汤喝完,将空碗送去了膳食房。
回屋的路上下意识往师尊的寝殿望了一眼,却见主殿没有亮灯,反而偏殿隐隐能看到荧荧灯光。
他其实可以传讯让杂役弟子来收碗的,但他自己出来送了。
他知道自己其实就是想出来看看师尊怎么样了。但不敢过去,现在看着亮着灯光的偏殿。像是给了安启之勇气,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偏殿门前,里面很安静,不像有人。但安启之知道师尊肯定就在里面。
便推门进入。
却见师尊竟眼眶通红的整理着自己满桌的话本。在与自己对视的一瞬间,大颗大颗的泪珠终于不堪重负的从师尊眼眶中滑落而出。
安启之只觉得师尊哭得很漂亮,其他的什么念头都没了。
受了蛊惑般上前笨拙的帮对方擦了擦泪水,连连轻声道歉。坐到了师尊边上的木凳上,看着师尊愣愣的任自己动作,也不反抗。
莫名有种心被轻轻挠了一下的错觉,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