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没有多说什么，君辞朝他身边的病弱美人点了点头，便和季娉婷一起毫不停留地离开。

电梯门就快关上，楼玉寒连忙扶着他姑姑走进去。

楼暮芸看着自己的侄子，满脸不赞同：“小寒，追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

楼玉寒身体一僵：“姑姑怎么知道？”

“看你那如临大敌的样。”楼暮芸抿唇笑道：“跟当年大哥追我嫂子如出一辙。”

楼玉寒：“……”

“姑姑，我爸追我妈的时候您才几岁。”他强调。

“我知道啊，但这并不代表我看不出来。”楼暮芸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毕竟早熟。”

楼玉寒：“……”

楼暮芸说完就靠在电梯的墙壁上喘气，楼玉寒蹙眉：“我都跟爷爷说了别让您这么舟车劳顿。”

楼暮芸摆摆手：“没事，我如果不来，你爷爷反而不安心。”

虽然身体非常不适，但她还是笑道：“就让他最后再安心一次，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楼玉寒抿着唇：“别说这种丧气话，世界上这么多医生，总能找到一个有能力治好您的。”

“但愿。”楼暮芸轻声道。

君辞和季娉婷跑到外面去吃早餐，季娉婷一直对楼玉寒身边的女人耿耿于怀。

“君辞，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楼暮芸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她碰了碰君辞的手臂。

君辞吃着面，闻言道：“看出来了，窃取了别人的命运，当然会不对劲。”

季娉婷“嘶”了一声：“早就听说楼老爷子有一个老来女，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待在国外养病，没想到这病居然还有这个因由，不过坊间怎么没有传闻？”

君辞看了她一眼：“楼家家大业大，有人敢说实话吗？”

季娉婷笑道：“当然不敢，难怪你爷爷当初跑得无影无踪，原来是躲人去了。”

君辞：“……”

不，她并不认为君昊有这个觉悟，估计是当时刚好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不过到底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把楼氏小公主的命运都给夺了？”季娉婷感叹，“就是可怜了那个本来应该投胎到楼家的女孩儿。”

这种泼天的富贵，一旦被人夺去，为了保证楼暮芸以后不被那个女孩儿影响，那女孩儿一定会被强行送去投胎到运势极低的人家，怎么惨怎么来，最好跟楼氏永远没有交集。

“不管是谁干的，都过了这么多年，那人估计早就已经不在人世。”君辞道。

这种事情是有违天意的大忌，就算成功，等待他的也是悲惨的下场。

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只看楼暮芸身体孱弱只有三十五岁的寿命就知道。

“我有一种预感。”两人吃完饭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季娉婷提着给沈明煦带的早餐说道：“楼老爷子这次是冲着你来的。”

君昊的孙女，只这一个名头就足够楼老爷子亲自出动。

“楼家也收到了鬼市的邀请函。”君辞道：“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鬼市的邀请函啊。”季娉婷‘啧’了一声，“楼玉寒的身份果然有问题。”

“弄清楚了不是很好么？”君辞道：“这样玄门那边也好松口气。”

“也是，我先回我房间了，阿煦一大早就起来改论文，我得回去盯着他吃饭。”

两人在电梯口分开，君辞背着手朝自己的房间走，远远地就看到门前守着一个人。

君辞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楼总，有事吗？”她笑眯眯地打招呼。

楼玉寒看着她，神色纠结了一会才说道：“君大师，现在有空吗？我爷爷想见你。”

“现在啊？没空，我马上要收拾东西跟玄门一起去凶地那边，有什么事等鬼市之后再说吧。”君辞拿出房卡打开门，走进去之前回过头来，

“我知道你们想干嘛，给你个提示，冷若最新的小说，《偷命》。”

楼玉寒一怔，面前的门一下子关上。

……

齐昌的凶地周围一向是鸟不拉屎，除了玄门的人定期来检查之外，这里可以说是荒芜一人。

与一座山头之隔的金融中心简直是两个模样。

这会儿，凶地周围围满了玄门的人，君辞和季娉婷以及元道长师徒站在一起，微生凉月很想过来，但微生凉柚一直跟着她，她不想让她打扰到君辞，只好作罢。

“你把未婚夫一个人扔在酒店行吗？微生凉柚可一直都看着呢。”君辞道。

季娉婷自信满满：“放心，我在阿煦身边留了好东西，微生凉柚想要搞小动作，绝对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君辞闻言便没再说什么。

“师父。”季叶弦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身后跟着张君烛和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