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道歉，又不是你的问题。”凤飞嫣摆了摆手，看着提起凤诉瑶时也没什么感情波动的凤灏，不由得问出她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你到底为何娶她啊？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她。”

最初她自己跟雪楼处对象处得十分甜蜜，看凤灏提起凤诉瑶时脸色缓和一些就觉得凤灏喜欢凤诉瑶。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她跟雪楼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自然就冷静了下来，看问题就全面了许多。

凤灏是男子，她又是有夫之妇，不好过多打量。

但之前她找凤诉瑶时，发现凤诉瑶分明元阴未失。

也就是说，凤诉瑶和凤灏名为夫妻，实际上并没有夫妻之实。

真正相爱的人，会成亲这么多年，都不行房吗？

凤飞嫣开始觉得这婚姻有猫腻，如今看凤灏的神情，这人果然面无表情。

她早该想到，修炼无情道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动情？

凤灏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凤飞嫣眯起眼，半开玩笑道：“该不会她是你前世的爱人吧，又或者，她救过你的命？”

凤灏正想转移话题，就听到凤飞嫣道：“说起来，我也救过你呢。”

凤灏一愣。

凤飞嫣笑道：“也算是缘分吧，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修炼，不怎么外出，长老们丝毫不用操心我的修炼，反而希望我多出去跟同龄人玩。但那天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了出去玩的心思，还是偷偷熘出去玩，恰好碰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你，那时你也才八、九岁吧，也不知是谁，对你下那么重的手。”

“好在你身上可有阻挡攻击的铭文，你还留有一口气，我就给你喂了一颗极品回春丹，你很快就好起来了，只是还未醒来。”

凤飞嫣道：“那时也是年纪小，若是再大些，就该知道喂一颗丹药算不得什么，说不得那些对你出手的人还会回来，该把你带走才是。”

她其实没有凤诉瑶想的那么善忘，很多事她都是记在心里的，凤灏算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这么惨的人，还是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人，她印象还是很深的。

后来她还回头来想找凤灏，可惜凤灏那时候已经离开凤族，自己到外面去闯荡了，再次见到凤灏，已经是她百岁生辰了。

凤灏长大后的长相简直就是小时候的放大版，只是褪去了稚嫩多了成熟冷漠，凤飞嫣看到他的第一眼，其实就认出来他是自己小时候救的那个男孩儿了。

不过她从未跟凤灏说过，一开始是她觉得不需要凤灏的感激，后来喜欢上凤灏了，就不希望他因为自己是救命恩人而对自己另眼相看。

她喜欢凤灏，但并不要求凤灏一定要回应她。

她也不觉得凤灏不答应就是浪费她的青春年华，毕竟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凤灏从未要求过她什么，反而她常常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

因为从小自己在外头闯荡，凤灏见识广博、经验丰富，她有什么问题，只要问出来，他都尽心讲解，从不藏着掖着，遇到危险也会出手相助，这些年追着凤灏跑，她其实学到了很多东西，实力提升起来比在凤族的时候快多了。

她很满足，也就更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为难。

凤灏要是因为喜欢她以外的原因答应她，那也不是她想得到的。

现在会说出来，是因为她怀疑凤诉瑶抢了她的功劳，来欺骗凤灏。

凤诉瑶能嫁给凤灏的原因，虽然大家都讳莫如深，但只要细查，总是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的。

凤飞嫣自己都无法容忍自己用这救命恩情去要挟得到凤灏的感情，更别说容忍别人用她的功劳去欺骗凤灏了。

凤诉瑶若是真的靠自己得到了凤灏的青睐，让凤灏喜欢上她，凤飞嫣哪怕心里对凤诉瑶不满，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她跟凤灏各自成亲后关系就淡了不少。

她犯不着去破坏别人的婚姻，只要凤诉瑶别找她麻烦。

但凤诉瑶若是拿着本该是她的功劳去蒙骗凤灏，就别怪她拆穿她的底细！

不过，到底还没确认凤灏到底为何娶凤诉瑶，她就没提凤诉瑶，只提了自己救人的事实。

若是凤诉瑶真冒领了她的功劳，凤灏之后肯定有所动作。

凤飞嫣走后，凤灏给凤诉瑶吃了真言丹，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他没有对凤诉瑶做什么，只是让原来负责照顾凤诉瑶的那对夫妻将凤诉瑶送走，对外只说和离了。

季寒渊几人看到这里，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独孤辰看着暂停下来的视频，又看了看曲宁，欲言又止。

曲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出季寒渊和独孤辰想说又不好说出来的话：“凤诉瑶被输入的这段记忆里，父亲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