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让他增长见识吗？那大可不必。

季寒渊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思考他要假装不懂，还是尽力答题。

这些题目虽说不是从他进灵尊墓后看的书中出的，但前世曲宁给他搜罗了那么多典籍，今生也没少看，题目中有标准答案的题目也并不多，大多答案都比较宽泛，只要答对六成，对他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沉思了半晌，季寒渊还是决定尽力答题。

既然已经进来考核了，那么自然要尽力而为。

季寒渊蘸了墨，开始答题。

一个时辰后，季寒渊放下狼毫笔，目光看向白衣女子。

女子手指轻轻勾了勾，卷子就飘到她面前。

一炷香后，女子将卷子藏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愧是……那位前辈选定的继承人。”

季寒渊觉得自己大概被渊籍这个名字搞魔怔了，竟然觉得她停顿的地方想说的是渊籍。

曲宁也有这种感觉，不过白衣女子没明说，他们也就没多问。

再多的想法现在也只是猜测，既然季寒渊已经是被选定的传承之人，只要通过考核就可以得到传承，那么等他们到了主墓得到传承，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没必要多费口舌。

季寒渊笑了笑，安静地等待女子下一步动作。

女子并没有像燕绥那样考核完给个玉简就离开，而是继续端坐在原处，温柔地道：“恭喜宋小友顺利通过第三关考核，宋小友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无论什么问题，我都会尽力解答，绝不敷衍。”

季寒渊心神微动，有这种好事？

跟曲宁传音商量好后，季寒渊开口道：“第一个问题：为何之前几个关卡都有渊籍的书？”

白衣女子眸光闪了闪，微笑道：“渊籍前辈惊才绝艳，百项全能，手中的着作更是造福整个修灵界，基本所有得到渊籍前辈所写典籍的人，都将典籍当做自己手中最重要的至宝之一，关卡中放渊籍前辈的书，正说明设置关卡的修者，对得到传承的后辈的重视。”

季寒渊等了一会儿，见女子没再开口，就知道这是全部答案了。

曾经下界的自己看起来过得还挺滋润，那么多拥护者，哪像现在这样，到处躲躲藏藏。

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也能过得很自在的。

这女子明明很敬重崇拜渊籍，他直唿渊籍的名讳她却丝毫不恼，应该是看出来他是渊籍的转世了。

季寒渊将发散的思绪收回，继续问：“前辈和渊籍前辈是什么关系？”

女子道：“渊籍前辈是我此生最钦佩之人，但他并不认识我。毕竟，我只是他万千崇拜者之一。我以他为目标，努力追赶，最后发现，自己仍不如他的万分之一。”

说完叹了口气，有些低落地低下头。

季寒渊莫名有点心虚，安慰道：“前辈和渊籍前辈年岁不同，何必要跟他比呢？”

那可是活了十几万年的老怪物，就算下界，基本功也已经刻在了灵魂里，学什么都快，跟这样的人比，不是找虐么？

女子情绪更低落了：“我比渊籍前辈年长千余年。”

季寒渊：“……”

这就扎心了。

季寒渊决定转移话题，将第三个问题抛出：“前辈说说渊籍的生平吧。”

女子看了他一眼，道：“宋小友倒是聪明，但这并不能算是问题。”

季寒渊换了疑问的语气：“前辈说说渊籍前辈的生平？”

女子有些无奈，但大约是对渊籍的崇拜让她对渊籍的转世也格外宽容，终究还是给了回答：“我知道渊籍前辈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渡劫士了，灵力高深，整个云檀大陆没有人敢招惹他。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但他所着的典籍造福无数修灵者，因此在云檀大陆有无数拥护者，我也是其中之一。”

季寒渊注意到一个关键：“云檀大陆？”

女子点点头，没等季寒渊仔细问，就又消失了。

季寒渊看着眼前空空的蒲团，起身走到曲宁身旁，握住曲宁的手，道：“考核结束了。”

曲宁正想说下面可能还有关卡，但话没出口，季寒渊就划破了手指，鲜血从指尖溢出。

鲜血低落在地面的瞬间，季寒渊身上的气息突然攀升，明显是跟什么东西契约了，而这个东西，显然就是他们如今身处的桃林。

曲宁警惕地看着四周，默默地给自家伴侣护法。

两个时辰后，季寒渊的实力提升一截，但并没有晋级。

他睁开眼，对上曲宁专注又有些担忧的目光，笑着把人拉到自己身旁，道：“这果然是个灵画空间。”

曲宁侧头看着他，“哥哥契约了灵画，之前出现的三缕神魂是不是就在哥哥的掌控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