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石乐逸杀害师父一事，都有这些白眼狼的手笔。

季寒渊对流清月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不过……

“流清姣跟流清月是什么关系？”季寒渊问。

流清姣这个人，性格跟谢越泽有不少相似之处，不过单凭心计，谢越泽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虽然最后谢越泽凭借那股神秘力量将流清姣收到了后院中，成为众位宠妾之一，但到底是谁控制谁，还真说不定。

流清姣这人长相出众，整日一副娇柔可欺的模样，引得无数男修和喜欢女子的女修对其产生怜爱之情，为了她甚至不惜对大打出手，为博美人一笑，做出很多在季寒渊看来脑子有毛病的事来。

而实际上，流清姣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软弱可欺的形象，也是她为了收拢追求者的一种手段。

意外从谢越泽哪里得知曲宁的血能解百毒后，她甚至能忍着厌恶，对在外人看来一直是丑八怪的曲宁投怀送抱。

被曲宁拒绝后，她恼羞成怒，到处跟她的追求者们说曲宁骚扰她，见到曲宁就眼中含泪，小心翼翼地躲在她的那些情哥哥身后，一副曲宁欺负了她的模样。

她那些没脑子的追求者觉得曲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到处找曲宁麻烦。

若不是那时曲宁实力够强，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能让季寒渊一直记在心上而且提起名字就反胃的人只有两个，流清姣是其中之一。

“流清姣是师父的堂妹，同样是个丹师，经常来向师父讨教。”红菱道，“师父还挺喜欢她的，觉得她温柔善良，师父出事后，她又帮师父挽回过名声，可惜没人愿意相信。”

这么看来，红菱和绿芜对流清姣印象还不错？

季寒渊心中冷笑，随口问：“她是怎么帮你们师父证清白的？是不是说她相信你们师父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你们师父平日里看不上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但那也是因为你们师父实力强要求高，不能怪你们师父？”

红菱和绿芜脸色一变。

原本她们并不觉得流清姣的话有什么问题，但现在被季寒渊换一种语气说出来，味道就全变了。

流清月要求高看不上那些追求她的天之骄子，却跟资质不如何还修魔功的石乐逸在一起，那些曾经追求过流清月的人听了，会怎么想？

季寒渊看到她们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道：“她是不是还说，就算你们师父修了采阳补阴之道，也是迫不得已，肯定不是自愿的？”

红菱和绿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还真的是一字不差。

以前她们没听出来，现在却发现，这么一句话，再结合流清姣当时欲言又止满脸痛心的表情，几乎就是把流清月修炼邪功一事坐实了。

谁都知道，流清姣跟流清月关系好，要是流清月真的没修炼邪功，流清姣为什么不笃定地说流清月是被陷害的，反而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不过，季寒渊是怎么猜出来的？难道当初事发的时候，他也在？

不对，若是当时季寒渊在，就不会不知道流清姣和流清月的关系了。

公子怕是在其他什么地方跟流清姣打过交道，而且早早就识破了流清姣的真面目。

季寒渊重新给小凤凰顺毛，淡淡道：“你们师父的事，说不定还有流清姣掺了一脚，否则她是流家家主嫡孙女，还备受宠爱，为何不能帮你们师父报仇？以她的身份，想解决一个小小的冥阴教，不是什么难事吧？”

红菱抿唇，季寒渊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正想说什么，季寒渊又问：“你们为何会落到土匪手中？按理说，你们是流清月的弟子，手中多多少少都有些防身手段吧？”

红菱一愣。

绿芜咬牙道：“师父待我们很好，丹药法器符箓平时都没少给我们，但师父出事后，朱雀学院的人就将我们身上的东西抢了，还将我们赶出学院，离开学院后，我们还被人追杀了。我和红菱师姐侥幸逃了，却意外落入土匪窝。”

季寒渊点了点头，又问：“邯钟少爷的实力比我强，你们为何要选我来投靠？让邯钟少爷帮你们，不是更好吗？”

红菱：“我们见过邯公子，不过邯公子应该没认出我们来。我们知道邯公子被邯家驱逐了，白虎学校也有不少人跟他不对付，自身难保，而且我们看得出来，公子潜力更大。”

而且，邯钟太过清冷，她们轻易不敢靠近。

“邯钟被邯家驱逐了？”季寒渊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也只是在路上听说几句，没有仔细打听。”绿芜道。

季寒渊见她们神色还算坦然，就没有多问，道：“你们知道冥阴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