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44)
其中一个叫连翘的说道:“就是不知少主是如何想的,为何命咱们离开行宫。”
半夏沉吟了片刻,也是不解,“不管如何,听少主的便是。只是咱们往后要入端王府,行事恐怕不会太便利。”
说到此处,半夏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若不是那小蹄子半路跑了,咱们何至于如此被动?”
她口中的“小蹄子”指的便是盛纾了。
在半夏看来,盛纾绝顶美貌,此番若是她入宫,那太子岂会不动心?
只要太子动了心,她们顺利入了东宫,何愁大事不成?
“若有朝一日让我逮到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就是,要是坏了夫人和少主的大事,那得把她扒皮抽筋才能赎罪呢。”
半夏等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玉竹耳中。
她并没有睡着。
她睁眼睨着身侧,恍惚地想起盛纾逃走那日,也是一个这样阴雨绵绵的日子。
他们被滞留在汝宁府,众人都没有想到,盛纾会逃走。
玉竹勾唇,轻蔑地笑了,完全没有人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盛纾逃走,虽然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她自有法子化解。
半夏那几个蠢货,还在怨天尤人呢。
玉竹阖目,慕容澈那惊鸿一瞥的清俊模样瞬间浮现在她眼前。
啧,可惜了的。
*
盛纾在绵绵细雨下,替慕容澈绣了一下午的荷包。
等那歪歪斜斜的竹子绣好后,她才后知后觉脖颈酸痛。
再看看那丑陋无比的荷包,盛纾顿时觉得自己是白费劲了。
慕容澈那么个吃穿都精致的人,怎么可能佩戴这个荷包出门?
只怕他收了就会扔火堆里烧了。
瞧着伤眼睛。
佩兰也觉得那荷包有些一言难尽,却不好直说,嗫嚅了半晌才道:“娘娘为了给太子殿下绣荷包,手指尖戳了好几个针眼,殿下必是感动的。”
盛纾摩挲了几下手指,刚才确实是被针戳了好几下。
不过不是因为绣荷包太精心,而是因为知道玉竹她们离开了行宫。
得知此事后,盛纾的第一个反应是,玉竹莫不是触怒了皇帝?这才让她先行离开的?
否则这阖宫的人,怎么就她走了?
后来知道皇帝命慕容淳护送她回京,盛纾才放了心——
皇帝既然特意命他相送,那必然不是生气了。
“娘娘,奴婢给您上点药吧,这样手上的伤好得快。”
盛纾不在意地摇摇头。
这点伤算什么?比起她幼时顶着红肿的双手去给养母洗衣服,这已经是极为养尊处优了。
“手上的伤无妨,就是脖子酸疼得厉害,你给我捏捏。”
“诶。”
佩兰到底是习武之人,伺候起人来不若真正的丫鬟那般熟练,捏在盛纾后颈的力道,不是轻了就是重了。
她越捏,盛纾的后颈越痛,最后竟然痛呼出声。
佩兰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问道:“奴婢捏疼娘娘了?”
盛纾摆了摆手,道:“无事,你退下吧,我歇会儿。”
佩兰闻言,冲她福了福,而后退出了殿中。
盛纾靠在迎枕上,自个儿伸手揉了揉后颈,揉了没两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覆上了她的后颈,给她捏了起来。
盛纾虽背对着,但却闻到了那抹熟悉的清冽之气。
她扭头一看,果然是慕容澈。
“别动。”
慕容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转过头去。
他既然要捏,盛纾也就由他去了。
不得不说,慕容澈捏得比佩兰还好些。
“劳烦殿下了。”
盛纾言不由衷,嘴上说着劳烦,实则心安理得得很。
她脖颈疼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给慕容澈绣荷包?既然如此,他出点力怎么啦?
慕容澈轻笑,温热的气息吐在盛纾的后颈,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他轻抚着盛纾的后颈,意味深长地说道:“这算什么?我平时没伺候过你么?”
他将“伺候”二字咬得极重,盛纾蓦地红了脸颊,连带着耳垂也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慕容澈瞧着她可爱,故意捏了捏她的耳垂。
盛纾只觉耳垂发烫,抬手拍了他一下,“不准捏。”
慕容澈却是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从她身后绕到前方,在她身侧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左手有好几个小孔,慕容澈忍不住蹙眉。
盛纾没想到慕容澈竟然连这个也看到了,她把手往回抽了抽,没抽出来。
她那如水般的眼眸瞪了慕容澈一眼,娇声道:“还不是为了给你绣荷包。”
慕容澈闻言,眸色更深了些。
“上药了吗?”
盛纾摇头,“不过是小伤,都没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