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159)
次子慕容承煜,性子内敛,多与旁人说两句话便要脸红,盛纾最心疼他。
幼子慕容承烨与小公主慕容琢是龙凤双生,年方四岁,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每每让盛纾气得心口疼。
今儿一早,慕容承煜委委屈屈地拿着自己的书本来寻盛纾,说他妹妹慕容琢在他的书本上胡乱涂画,他不敢拿着这书本去念书,先生会生气的。
先生会不会生气,盛纾不知道,但她挺生气的。
她拿着那书本就去寻了慕容琢,本想训斥她两句,可她这个小人精,一见盛纾拿了二哥的书本进来,就知道二哥告状了,忙不迭地就去思政殿找她的靠山慕容澈了。
她一溜烟跑了,盛纾只得先安抚慕容承煜,又亲自领着他去了上书房,哄他把事情的原委与先生说了,这才又回了坤宁宫。
慕容澈没有妃嫔,盛纾每日要处理的宫务也不多,几乎都是与那些个太妃们有关的。
她日子清闲,索性命人抬了贵妃椅在古树下,一边饮茶,一边听宫婢们说着四处听来的新鲜事。
早上被慕容琢气到了的心,总算渐渐平复了。
及至晌午,她估摸着慕容澈快回来了,便命人去小厨房传话,开始准备午膳。
“娘,我回来了!”
一道清澈的童音在宫门外响起,而后一个浑身是泥的小人儿蹦蹦跳跳地窜到了盛纾跟前。
盛纾被唬了一跳,这孩子真是跟泥猴似的。
能把自个儿弄成这般模样的,除了慕容承烨,也没别人了。
盛纾故意逗他,“你是谁家的孩子?”
慕容承烨瘪了瘪嘴,趁盛纾毫无防备时,蹲下去抱住了盛纾的腿,“我是您的心肝儿啊娘亲。”
他身上都是泥,盛纾的裙摆都被他弄脏了。
盛纾真是哭笑不得,“什么心肝儿,你这油嘴滑舌的,都跟谁学的?”
慕容承烨眨了眨眼睛,嘿嘿笑了起来,“跟我爹学的,我听见爹唤娘亲心肝儿。”
盛纾:……
慕容澈真是好的没教给孩子。
慕容承烨仰头望着盛纾,不解地问:“爹唤娘亲心肝儿的时候,娘亲为何不说他油嘴滑舌?”
不待盛纾回答,他又道:“但是娘这么说了我,那看来在娘心里,爹也是油嘴滑舌的人。”
他年纪小,说话颠来倒去的,但思路还挺清晰的,周围的宫婢听了,都没忍住低笑起来。
盛纾蹙眉,严肃地道:“不准这般说你爹。”
见盛纾生气了,慕容承烨吐了吐舌头,诚恳地承认了错误,“下次不会了。”
盛纾叹气,又问他:“你这是上哪儿去了?这一身的泥。”
慕容承烨又兴奋起来,“舅舅姑父带我和表哥去御花园了。”
他口中的舅舅姑父并不是两个人,而是同一个人,盛怀璧。
盛怀璧与慕容漾九年前成亲,他既是皇子皇女们的舅舅,又是姑父。
慕容承烨和慕容琢年纪小,弄不清状况,平日里便不伦不类地称呼盛怀璧为“舅舅姑父”。
这称呼是慕容琢先喊出来的,盛纾听后便很是无奈,这叫旁人听去了,还以为姑父有什么危险,所以才要“救救”姑父。
但慕容澈知道后,直赞他闺女聪慧,盛纾真是懒得再说。
“行了,让嬷嬷带你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
慕容承煊和慕容承煜都不曾有过这么调皮的时候,盛纾真是被慕容承烨闹得头疼。
但她也知道他正是好玩儿的年纪,也不曾对他有过苛责。
慕容承烨跟着嬷嬷进殿后,盛纾低头看了看她那被弄脏的裙摆,也回去换了身衣裳。
待母子俩收拾停当,慕容澈也抱着慕容琢回来了。
一看到盛纾,慕容琢便从她爹怀里挣扎着下地了,噔噔噔地跑到了盛纾跟前。
“娘~”
慕容琢生得玉雪可爱、小脸精致,活脱脱是个小盛纾。
她嗓音甜美,特别是撒娇时,更是让人疼到了心坎上。
她知道盛纾生气,今日便特别的乖巧,一面喊“娘”,一面讨好地对盛纾笑。
慕容澈也跟着走了过来。
他刚过而立之年,又当了十年的皇帝,身上积威甚重,那些个大臣对他可谓是又敬又怕。
没了慕容祈的掣肘,慕容澈大刀阔斧颁了新政,十年过去,四海升平、海晏河清。
他将大周治理得井井有条,是万民赞颂的明君。
但在盛纾和孩子们跟前,他却如寻常人家的丈夫和父亲一般。
他笑着看着盛纾,然后摸了摸慕容琢绑着的小啾啾,“咱们阿言是不是有话要对娘说的?”
阿言是慕容琢的小字。
慕容琢点点头,奶声奶气地道:“娘亲,爹爹带我去向二哥道歉啦,阿言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