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誓死捂好替身马甲(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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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凶恶的魔物面前,秋露浓也毫不畏惧,现在倒是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大变。
她很想说,我求你别告诉我。
我只想做个一心修道的平凡女修。
魔修嘲讽:“你们拜入的门派就是这样的虚伪,看似心系苍生、谪仙般的师尊,实际上,会背地里找很多和剑主相似的女人。”
秋露浓心说:喂!讲得我像是被潜规则的一样,老娘是堂堂正正进来的好吗?
谢争春和谢元白接触的多,祁知矣的事,之前也有耳闻。
他偷偷看了秋露浓一眼,被她瞪回去,只能目不斜视的继续盯着魔修。
“真是肮脏又丑陋啊!就是这样的人类,就你们这样的种族都能占据人界这么久?!”
魔修一脸愤懑,冲着两人吼完,马上又庆幸、后怕的叹息道:“还好我们找回了殿下.....”
“殿下?”秋露浓问。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魔修警惕的看了秋露浓一眼,终于想起自己要做什么,眯着眼,缓步走近。
“反正我们都要死了,死前总得让我们死个明白吧。”秋露浓试图说服他。
黑袍落地,白色的骨刺像蜘蛛般伸展开来,魔修像一个伸懒腰的人一般喟叹的呼出一口气。
坚硬的骨刺在少女面前此起彼伏、张牙舞爪的挥动。
喋血而冰冷的气息漫延,包裹住了秋露浓。
森冷白骨马上就要割破少女的皮肤,流出鲜血,露出难看的肌肉和内脏。
她眨着眼,死乞白赖的继续追问,“那是什么?”
谢争春目瞪口呆,觉得秋露浓很是疯癫。
魔修本不应该回答。
可数百年的潜伏实在是太寂寞了。暗无天日、不被人知晓的日子里,他从没有机会和人说这些。
他看了看秋露浓:“那是希望。”
“魔界......的希望吗?”秋露浓觉得有些荒诞。
“你们以为你毁了一切?可是没有!那位大人给了我们希望,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结束!”
魔修似乎把眼前少女的脸和剑主搞混了。他狂吼的声音阴冷而尖锐,裹挟着数百年的怨气,“五百年了,我们的火必将人间燃成地狱,即便我们耗尽自己!”
大人。
秋露浓不知为何因为这个词愣了下。
潜意识里,她感觉那是个很关键的人。
她问:“剑主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恨她?”
“她杀了魔君,魂飞魄灭。”
魔修猩红的瞳孔几乎快从眼眶中蹦出来。
话音落在空中的同时,异样的冷意惊起。
谢争春打了个寒颤,即便一知半解,也流露出长时间文化熏陶下残留的恐惧。
他觉得自己得知了不得了的大事。
秋露浓想反驳,她记得自己明明没干过这种事情。
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感觉一片陌生。
“殿下放他们进入魔殿,结果那些正道就是那样的忘恩负义!还好大人出手了,那些人全都付出了代价。”
魔修想起往事,脸色扭曲,眼中燃起遭到背叛的愤怒,“不!还有祁知矣!要不是他蒙骗了大人,本来那三个人全都该死的!”
秋露浓瞪圆了双眼,脸色惨白。一瞬间,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十七紧紧抓着她的袖子,没发出任何声响。
一路上他都乖巧的跟在少女身边,跟着她的视线,百无聊赖的满场张望。
他是折仙的化身,魔修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而此刻,十七却不愿再去面对魔修的目光。
他靠近秋露浓,站在她身后,害怕似的用脸颊贴着她的后背。
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十七琉璃般的瞳孔里满是难过,目光恍然若失,仿佛穿透了一切望向遥远的角落。
魔修的目光在秋露浓脸上打转,带着刻骨的怨毒。
他肋骨笼罩着的肉瘤上,几十只赤红的眼睛同时睁开,空中响起了嘶叫,又或者是婴儿的哭泣。
谢争春下意识的想捂住耳朵,忽然见到魔修镰刀般的肋骨刺向少女。
闪着寒光,马上就要贯穿她柔软的胸口。
这一击甚至都比之前所有都要快,浸满了他的怨恨。
世界万籁俱寂。 赫拉
谢争春想要怒吼,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骨刺接近秋露浓,像是一道窜向猎物的银蛇。
... ...
万朝峰。
这是风暴的中心,犹如狂风骤雨中一页平静的小舟。透明的风吹动苍绿色树叶,沙沙的响声从四面八方荡漾,青年衣袍狂乱舞动。
祁知矣和简行斐围着塔旁长满杂草的空地缓慢走动。
宛如是在布满画船的湖边,少年们吹着满是柳絮的风,词不达意的说着心里早已复述无数次的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