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24)
周围几个壮汉实在见不惯慕千里这幅轻佻做派,纷纷怒火中烧,性急的直接提刀冲上前来:“帮主不必如此,大不了咋们就和顾覆霖拼到底,老子现在就杀了这小子。”
“不可!”库铎立刻拦住冲上前的人,将他手中的刀按回去,摇了摇头,道了一句莫要莽撞,便回头,换上一副笑脸继续劝道:“两位小友放心,只要你们不自杀、不逃跑,我们聚沙帮的兄弟就好好供着二位。”
“这可是你说的。”慕千里双眸一转,狡黠的瞥向库铎,双目含笑的直视着库铎的眼睛,那双眼底暗涵着墨蓝色的眼睛似要将库铎一眼看穿。两人对视片刻,慕千里拿起手中的瓷片慢慢的挪放到库铎手中,就好似在与其做一场交易。
库铎含笑握紧手中的瓷片,褐色的眸子里风起云涌,最后化成眼底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转身向身边的兄弟大声吩咐道:“来人,去给这个两位小友准备些膳食。”
“膳食暂且不必,”慕千里转身拉住顾拾白的手,阔步向外走去:“先准备些热水吧,被关了这么久,也该洗洗了。”
热水不是便备下,伺候完两个小祖宗,库铎方才松了一口气,将顾覆霖的信细细详读了一遍,只怕自己明日去镇上中了计,便在心默默谋划了一番。到了晚间,那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才会来报,说顾覆霖退兵之事引得镇上居民不满,纷纷怨怼看错了人。库铎放才放心,又派了几个人去看紧那两个小孩。
慕千里和顾拾白各自泡完澡后,便被人引到一处木屋下榻,库铎又命人送了一些吃食来,两人却没什么心思,吃了几口,便歪头晃脑的趴在桌子上,百无聊奈的敲着碗筷。
“阿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顾拾白从桌子上抬起头来,拖着长音问。
“还能怎么办,我顶多能让我们的处境稍微好过一点,现在门外站着那么多大汉,我们想逃也逃不出去,再说,好像也没有逃的必要。”慕千里撑着自己的脸,摇了摇头,拿着筷子将桌子上的碗盘敲得“乒乓”作响:“现在也只有等明日,你的父亲来救我们出去了。”
次日早,库铎便带着两个孩子和几个帮中的壮汉骑马前往镇上,为保万无一失,他们将慕千里和顾拾白的手脚重新用绳子捆住,用斗笠白布捂了嘴遮了面。方才放心的前往与顾覆霖约定会面的地方知雨楼。
知雨楼的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许是见惯了江湖上的纷争,看见这么一群奇装打扮的人倒没怎么惊讶,从库铎口中听说了雅间的名字,便派店小二引着他们上三楼去。
雅间名叫碎竹轩,位于三楼边角处,最适合像今日这般的会面场合;库铎停在碎竹轩的门口,伸出欲要扣门的手微微顿了顿,看向他身后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两个小孩,向钳制着两个孩子的兄弟使了个眼色,让其抽出刀抵在两个孩子的脖间,方才沉下气扣响了雅间的门。
第十七章 荒漠篇·人质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把长剑迅速横在库铎的脖间,他身后的人也下意识的握紧刀,抵紧了两个小孩的脖间。
“沈从,收剑!”顾覆霖见势不妙,立刻唤道。
“顾将军,说好的和谈,何必一上来就舞刀弄剑?”库铎干笑几声,走进屋来,刚进屋,便听到一妇人含着哭腔大声嚷道:“千儿!”他身后的一个孩子似回应一般,欲要冲上去,却被身边拿刀壮汉拦下。
库铎这才看清,这雅间里除了顾覆霖,还有一男一女坐在窗边,身着华丽,方才嚷叫的正是那位女子,此刻正躲在男人怀里眼巴巴的望着孩子,痛哭着,不时用帕子拭泪;顾覆霖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身着墨红色骑装,长发束成马尾,身形矮小精干,一双眼睛如小鹿般透着机敏,似乎是顾覆霖的夫人。
“帮主,你也听到了,你身后的那个孩子并非顾将军的孩子。”抱着华服女子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口,沉着声音不紧不慢道:“所以,你还是先放了他吧。”
“慕云怀,你他妈还是人吗?”顾覆霖气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慕云怀骂道:“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够了,别吵了!”杨悠云站起来道,她面色愠怒,转过眸去瞥了慕云怀夫妇一眼,皱着眉,抚了抚发疼的眉心,默叹一口气,徐徐道:“库铎,如今将军已经退兵,你也该放人了吧。”
“将军是退兵了,但是方才却把刀架到了我脖子上,实在让我有些不放心啊,不如就像方才这位所说我,我先放一个,另一个,则等我安全回帮后再放如何?”
“这……”杨悠云低下头,迟疑片刻,侧眸望了眼顾覆霖,点了点头:“只要你信守诺言,回帮便放了阿白,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