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126)
“你不必说这些!”顾覆霖插断慕千里的话,他脾性爽快,向来直言直语:“这兵权本就是皇室信任才交于我们手中,如今你要收兵,我们无话可说,只是你好歹得拿出些诚意来。”
慕千里放在案几上的手微微动了动,低头默了一会儿道:“顾候认为的诚意是?”
“你放才也说了你与我们都有些渊源,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信你的父王和你,你父王当年拥兵自重,你如今虽为其伸冤,但当年之事,谁又能保证你父王确实没有反心?而如今,你又如何保证你不是为了把控朝局,将如今的陛下变成你的傀儡?”顾覆霖越说越义愤填膺,拍着桌子道。
“顾候!”慕千里蓦的讽笑一声:“顾候当年好歹养了我一场,却还不知我是怎样的人吗?我虽骄纵成性,但当年库铎绑架骠骑将军威胁你时,是我主动与他交换,我父亲虽与你是政敌,可他衷心为朝,若不是他死前嘱咐先帝勿将西南两军交于玉氏,如今的天下之主可还是云析?”
“不过两位将军若不信我!”慕千里扬起下巴,轻叹一声,默了一会儿,撑着案几直起身来:“本王今日便立下毒誓。”他伸出三指,踱步到顾覆霖和戚游面前,蓦的曲下双膝,跪倒在地:“若我有谋反不臣之心,必叫我身受极刑而死!死后亦不得超生,若有轮回,必为生畜!”他说完,继而坚定的看向面前的二人:“还望两位伯父相信千里,共护我沧月百年基业!”
第一百零九章 摄政篇·小瞧
宫门“吱”的一声打开,发出沉重的呻吟,顾拾白回头望去,只见顾覆霖和戚游一道出来,两人脸上的神色都看不出什么,顾拾白不由好奇的向殿内张望了一下,仍望不出什么,只能问道:“父亲,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摄政王自是达成所愿了。”顾覆霖握着袖子,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向戚游有心无力道:“走吧,如今你我只能回家颐养天年了。”
“你也走吧。”顾覆霖回头瞥向顾拾白:“我们已经答应交还兵权,你可以放心了。”
“父亲先走吧,我还有一些事要问过摄政王。”顾拾白道,俯身和顾覆霖、戚游拜别后,转身向殿内走去。
殿内似乎熄下去几盏灯,没有方才那般明亮,顾拾白走进去,向正前方的矮桌后望去,慕千里正提着一壶酒往往酒杯中倒,听见他的脚步声,亦没有抬头,只等着那酒杯倒满,才捏着酒杯抬起头来,轻抿了一下口道:“你可是有话要和我说?”
“我想同你商议一下收复失地一事,你觉得如今可是好时机?”
“你是征战沙场的人,却来问我?”慕千里轻笑了一下:“其实你心里明明知道答案,如今战事刚平,战士疲惫,如何征战?你未面太心急。”
“太心急?”顾拾白重复了一遍,蓦的哼笑一下:“我是心急了,可是我喜欢的人,明明也喜欢我,却要因这些事情,与我不能相守在一起,你要我追你到什么时候?”他说着,凑上前去,双手撑在桌子上,将慕千里覆蔽在自己的臂弯间,阴郁而不觉带上几分威胁的眸子看着他,压低声音道:“嗯?千里?”
“那你想要什么?”慕千里毫不退却的抬头,与顾拾白对视:“你父亲和戚伯父已经将兵权和兵符交还给我,所以现在没有我的号令,你再怎样也发不了兵。”他垂下眸子,眼底攀上一丝讽笑,看着手里酒杯中的涟漪道:“我愿以为这五年,你没什么变化,如今看来,人总是会变得。”
“那你要我怎么办?”顾拾白冷笑起来,伸手在慕千里的脸颊上碰了碰:“五年前,一亲芳泽,我至今惦记着,可现在,我连碰你一下都如此困难,更别说是别的了。”他俯身,唇在慕千里的耳侧轻轻擦过,嗫嚅细语道:“阿千,如果我帮你收复失地,你打算如何回报我?”
“那将军就先收回失地再说。”慕千里向后推开,灯影照亮他眸光中的狡黠:“五年的时间,你变了,我自然也变了,想要我,还得将军拿出些本事来。”
“那我就以这些失地为媒,待我成功收复完失地,我要你嫁于我为妻。”
“你!”慕千里瞠大双目,惊讶的看着顾拾白,蓦的展颜冷笑;“短短五年时间,将军竟变得这般没脸没皮,到底是我小瞧你了。”
“从小到大,你向来看不起我,小瞧我……”顾拾白阖眸笑道,拉起慕千里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蹭了蹭:“可我却还是没有办法不喜欢你……”
第一百一十章 摄政篇·教导
残月的光辉逐渐隐没在白昼中,光明覆盖大地......这年的冬季似乎更断些,稍纵即逝,自昨年初秋朝局平定以来,便一直没有兴人才察举一事。几年春,不少老臣告老还乡,朝中一时人才紧缺,慕云析便下令由萧臣焱为中正,负责察举和举荐人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