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决定满世界秀恩爱[快穿](188)
他眸中似有火焰,点燃着沈戴宜的野心昭昭。
“先生,本将所言,是也不是?”
沈戴宜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觉得自己昏了头,又觉得自己头脑异常清醒,甚至还能在陆启元询问之时,勾唇微微一笑,“将军所言极是。”
陆启元回以微笑。“不愧是沈先生!”
“不愧是陆将军!”
果然,只要沿着心坎夸夸夸,很少有人不上头啊!
沈戴宜隐隐感觉这种话很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说过无数遍了似的,好在她此时无暇去顾及那些。
厥国对于宣传沈戴宜,可是说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们一向擅长这种舆论的控制和传播,再加上铁了心的搞事,沈戴宜的名声传的越发广了。
为了防止厥人的宣传没动力,陆启元还会在他们显出疲态,创作困乏,感到灰心丧气的时候,就会放出一些他与沈先生理念不合的风声,以便刺激他们的表达欲,在他们努力创作。等到他们觉得懈怠的时候,又会传出陆沈两人和好的消息,给厥人些紧迫感。
陇州安置的差不多了,他平日里除了听戏、看信、练兵还没什么娱乐活动,有了厥人的参与,一下子就快乐多了。
如此反复,厥国不断地加大在陇州的投入,沈戴宜名号已至北方。
就连京城都有了风声,陆启元还收到了皇帝的书信。
信中旁敲侧击,表面上是想了解沈先生何许人也,好在入京之时加以赏赐,实际上大抵是怀疑这位做了很多稀奇玩意儿的沈先生是沈戴宜了。
陆启元将信递给了沈戴宜,她疑惑地接过来,看了半晌,嗤笑一声,还给了陆启元。
沈戴宜并不在意地询问:“将军要写回信吗?”
陆启元铺好信纸,磨了墨,闻言稍作停顿:“先生有什么想要我写上的?”
她干脆利落地摇头:“并无。”
陆启元有些好奇地放下还没蘸上墨的笔,“本将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沈戴宜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了。
陆启元这才有些八卦地瞧着沈戴宜,“本将忽然有些好奇,先生对你曾经的夫君什么态度。”
“怯懦、平庸、虽有善心,但难当大用。”
出了深宫,她更能清楚地知道她曾经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拿天旭旁边的宏湘城来说,那边土地肥沃,来往各地之人众多,也是富庶之地,可去年宏湘大旱,朝廷明明派下了赈灾款,却被当地的官员层层克扣,最后真正用到百姓身上的所剩无几。最后这件事捅到了皇帝面前,本来怒极,可被这朝中臣子一劝,就熄了火,只是把相关的官员不轻不重地降了一级。
他心软知劝,往日只知他良善,却不知他竟好骗到这个地步。
想着途经宏湘之时的场景,沈戴宜评价地很客观。
她又想到了自己,便又补了一句,“作为男人,花心薄情,也不可。”
陆启元支起脑袋,“殿下登基之前,本将倒是听过几句,五皇子与其皇妃伉俪情深,只是登基之后,突然好男色起来......”他想了想卞岁一夜夜独眠在承乾殿的情景,“有没有一种可能,皇帝之所以宠幸男妃,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子二人呢?哈哈哈哈......”
他说着就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虽说事实可能真的是这样,但未免太可笑了。美名其曰保护自己的妻儿,不去努力提升实力,反而靠假意冷落,降低她们的待遇来实现。
沈戴宜也笑起来,她目光清凌凌地并没有什么感动的情绪,“若果真如此,那倒要在刚刚的评价上再加上一点‘愚蠢’了。”
她在现代也有过中二幼稚的青春期,看过几本小言小说,这种挡箭牌的戏码也不是没看见过,当时就对这种狗血嗤之以鼻,现在更不会喜欢。
皇帝可半点没和她说过要立什么挡箭牌,若是真的立了个挡箭牌,沈戴宜也并不觉得这种充斥着愚蠢和荒谬的自我感动有什么必要。
她认为的相知相守,是一起承担和面对,而不是一人苦苦奉献隐瞒,另一人在得知真相前的怨怼和得知真相后的愧疚。她和五皇子在一起时,也许过不论旁人,彼此必定坦诚相待的誓言。
其实或一种角度想,这种隐瞒与奉献,何尝不是对她能力的不信任呢?
当然也可能有关心则乱,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沈戴宜并不觉得皇帝是为了保护她们母子设立了挡箭牌。
沈戴宜等着陆启元笑完了,道:“这次轮到我问你了,将军既然无意于皇位,何不就此做个大将军,何必舍近求远,变换天日?”
她前几日和陆启元聊过,当时对方说的理由是“奉明君,开盛世”,沈戴宜当时被冲昏了头,冷静下来怎么看陆启元怎么也不像是如此正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