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观通古代(245)
何其看着她心目中唯一称得上“爸爸”的男人:“你说妈妈不爱你,我不认可。”
“你们是老同学,一早就认识。所以你也应当清楚,她从来不是浑浑噩噩的那种人,在该结婚的年纪就结婚,在该生孩子的时候生孩子,却不去想为什么。
我只问你,她当时跟你在一起,完全只是因为我的原因吗?她觉得我需要一个爸爸,她需要一个男人挣家用,所以跟你在一起了,是这样吗?!”何其忍不住提高了声量,因为她开始愤怒。
何明心绝不是席保天想的那样!
她的妈妈,固然也不是完人,但绝对不是将就之人。
不会将就委屈自己,也段不会明知做不到,去委屈对方。
席保天被问得一怔。
一时间,他面上的表情恍惚,陷入回忆之中。
何其在他脸上看到了疑惑,以及怀疑。
何其再次抹了一把另一边脸,用席保天问她的方式反问:“不是的,对不对?那你为什么怀疑她不爱你,因为她经常看着我,让你觉得她在看别的人?她为什么就不能是单纯地看我?”
何其问出这个问题,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
——何明心绝对不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她只是在看何其。因为孩子身上的古怪之处和不对劲,令她放心不下。
“她——”席保天只说出了一个字,
他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孩子的话,前后完全解释得通,而且在戳破那层纱雾后,他也承认,这说法更符合何明心的性子。
所以,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但席保天又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他本能地反驳何其:“我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什么都不会告诉我,就好像根本不需要我。”
导致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件事。
是太多的细节积攒到一起,促使他痛苦逃离。
彼时最关键的是,他感受不到何明心的爱,认为两人的结合是一种对他的施舍。他认为,他在痛苦的同时,她也是痛苦的,所以他不如放手。
而且他当时挣到钱后,可转头又赔得一干二净。
雄心壮志,成了一滩臭泥,让他薄弱的自尊彻底破碎。
但因为何其的话,他开始怀疑过去那些“不相爱”的证据。
何其擦了两把脸,擦干眼泪,也将心中复杂的思绪扫平。
她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却清晰有力地告诉席保天:“你说得对,她看起来的确不需要你,现在没有你,她也过得很好。”
“她只是有了何必,愿意跟你一起生孩子;她只是把公司建立在隔壁省会,不愿意留在万市;她只是对每一个人,差不多都那样。”
“就当我今天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请你以后也保持这样,我们大家都不要见面。”
这个大家,也包括家里其他人。
何其希望席保天不要再出现。就如何其一开始想的,不相见就很好。
何其说完,转身离开。
她走路轻,几乎没什么脚步声。
席保天站在原地看着,迈不动步子。他抿着唇,扭过满是湿痕的脸,过往一切在脑海中盘旋,转得他头疼不已,几乎要窒息。
而离开时,自认为很帅气的何其,在跨过一个转角后,就蹲了下去。
何其把头埋在膝盖里,披散的头发散落下去,挡住了所有能看见她脸庞的视角。
只有玉皇阁的石板地面,被热泪溅湿。
何其有些心酸地想,原来还真跟她有关系。
她被何明心挂在心上偏爱、担心,所以导致何明心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何其哭完了,哭得头脑发胀。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擦了眼泪,撮了鼻涕,然后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何其把臭宝掏出来,挨在自己脑门上。
何其用神识问臭宝——“宝,你能不能给我算一算,我是不是会出什么事?或者说,我会早死吗?”
何其想,何明心对她入这行生命安全的担忧已经解释不通了。
除非是何其会遇到致命的危险,她会死!
——“我算不到你的命数。”
臭宝的声音带着窘迫。它其实能感受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像方才那种时刻,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你肯定不是短命之相,你有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那万一我们一起玩完了呢?”何其像个杠精。
但这话问出来后,细想又有些道理。有没有可能,她们一起出事。
臭宝反推。
——“那、极有可能是我再次经历飞升难,渡劫才会要命。”
想到这个可能,臭宝抖了一下。
它还破破烂烂着呢,还没修好自己,打算再苟个几千年,卷土重来,结果告诉它——你快完蛋了。这也太吓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