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姜姒回到姜家,她依旧无视血脉亲情,只认姜锦月为女儿。
姜母痛恨以前的自己。
她是疯了吗?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姜母最后看了一眼照片,失落地离开福利院。
这时,姜父打了电话过来:“锦月住院了,你怎么不过来看她?”
姜母这才想到,姜锦月为曹青蝉捐赠了骨髓,她要住院观察。
一听到姜锦月的名字,姜母眼底就带着恨意。
曹宣萍骗她,而姜锦月现在更是和曹宣萍一起,联合欺骗她。
姜母面无表情地想,她一定要让这两人付出代价。
到了病房,姜母看到姜锦月虚弱地躺在那里。
如果换作平时,她早就关切地走过去了。
然而现在——
姜母心里冷哼了一声。
病房里只有姜父一人,姜父看到姜母,皱眉:“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姜方朔工作忙没来。
姜云皓最过分,听到姜锦月住院,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更反常的是姜母,她向来最疼姜锦月,现在竟然这么迟才过来。
姜母表情很淡:“我有事耽搁了。”
姜锦月看到姜母,她惊喜地开口:“妈,你来了。”
上次她们见面,她牵住姜母的手,姜母竟然抽开了手。
她思索过,她认为姜母那天应该是心情不好。
姜锦月看向姜母,她的手伸过去,想牵住姜母的手。她脸色很苍白,看上去有些可怜。
“妈,你坐下来陪我说话好不好?”
她的手离姜母还有一寸的时候,姜母直接避开了。
姜母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对姜锦月避之不及。
姜锦月怔住,她抬头,对上姜母那双异常平静的眼睛。
她有些慌,眼皮忽地一跳。
姜母知道她捐赠骨髓后,为什么反应变得这么奇怪?
姜锦月有了一个猜想,姜母该不会是知道她和曹宣萍见面了吧?
姜锦月脸色死白,这怎么可能?
她只是捐赠了骨髓而已,姜母怎么会联想到当年的事情?
一定是她想多了。
看到这一幕,姜父指责道:“你在外面受什么气了?把火撒到锦月身上干什么?”
姜锦月垂眼。
姜母很淡地看了姜父一眼:“我说过,我刚才有事耽搁了。”
下一秒,她暗有所指地开口。
“你现在火气这么大,是谁给你上眼药了?”
姜锦月一怔,不知怎的,她心口的慌乱越来越重。
姜父脸色一僵,觉得姜母真是莫名其妙。
他沉下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母看着姜锦月,现在事情还没解决,她不能让姜锦月知道,她发现了这个秘密。
她拼命按捺眼底的厌恶,才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她要找个适当的机会,公布曹宣萍的恶行。
她还会收回姜锦月所有的东西。
姜锦月抢走了姜姒的人生,姜锦月曾经过得有多好,她就要让姜锦月后来摔得有多惨。
这时,姜锦月忽然听到了姜母柔和的声音。
“锦月,等你出院后,妈送你一份礼物。”
姜锦月怔住。
姜母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刚才的冷漠举动只是她的错觉。
姜锦月心底的疑虑渐淡,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甜甜地开口:“妈送我什么,我都喜欢,我很期待这份礼物呢。”
听到这句话,姜母轻轻笑了声,她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
“你当然会喜欢。”
她会让姜锦月尝到,失去一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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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陆凛和姜姒一同送了陆星沉上学。
这次轮到陆司越了。
姜姒顺便把陆浮笙叫了过来。
原本陆浮笙还嘴硬着不来,姜姒对他的别扭性子颇为了解,只用了一句话,稍稍一激,就让他来到陆家。
姜姒轻叹:“你是不是怕陆司越啊?怕他在舞台上太耀眼了,盖住了你的风头?”
陆浮笙和陆司越向来把对方视作仇敌。
电话那头的陆浮笙沉默了几秒,似笑非笑:“怎么可能?去就去,把地址告诉我。”
姜姒早就猜到了陆浮笙的答案。
“你先回家一趟,人都见不着,我怎么和你说啊?”
安排好了陆浮笙,姜姒把视线投在进门的陆星沉身上,她朝他招了招手,像是召唤小狗的手势。
“小弟,快点过来。”
陆星沉顿觉不对,脚步慢了几拍,警惕地看着姜姒:“你有事找我?是不是要给我惊喜?”
姜姒白了他一眼。
在陆星沉的字典里,惊喜这个词怎么还变成贬义词了?
姜姒看不惯陆星沉这么磨磨唧唧的样子,一把将人揪了过来:“找你试个衣服,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