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总想和我HE(249)
他顺势拱手行礼,回话道:“禀陛下,并非不喜,臣是落枕了,头……抬不起来。”
“是吗?要不要宣个御医来给你瞧瞧?”
谢幸安恭敬回绝:“谢陛下,臣这是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不必劳烦御医的。”
承顺帝“哦”了句,他在这种非正经事儿上最清楚,尤其上次跟谢幸安逛过青楼后,他一眼就反应过来原因,嘴角挂着丝“看破不说破”的邪魅微笑,斜靠在龙椅上等到曲毕舞罢人退下,又急忙关心地问谢幸安道:“爱卿,这下可好了吗?”
谢幸安微微抬眸,顺着台阶就下:“是,托陛下的福,已经好了。”
承顺帝“哈”地乐出了声,神情愉悦地擎起酒盅:“那朕就趁此吉日,敬在座的一杯。”
满座文武百官极其家眷便齐声高喊着祝词,举杯相庆。
只有何矜无奈看着自己眼前金樽中的薄酒,觉得很是头疼。
傻狗话又没说明白,但何矜此时尤其惜命,为以防万一,这酒喝是不可能喝的了。然而在搞清楚之前,她又不敢贸然质疑皇家宴会的酒菜有毒。
她如临大敌,烦闷地端起来仿佛有千斤重的酒杯,以袖掩面,在装作仰头痛饮的时候,把酒全都趁机倒进了琵琶袖里。
“阿矜,阿矜!”
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循声望过去时,正好见到福宁公主和孙妙怡在冲她打招呼。
何矜粲然一笑,也同样对她们两个挥了挥手。
结果福宁公主和孙妙怡冲何矜轻轻咧了咧嘴角,然后用手指点了点她,又点了点一边的谢幸安,两人咬着耳朵,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不久后都脸飞霞光,红成一片。
谢幸安正在底下偷偷摸她的大.腿玩。
“去!”何矜被摸得发痒,把他的手给拨弄掉,娇嗔的底气都不足,“别摸了,回房再摸,真是自从嫁了你,离她们都越来越远了,她们说悄悄话都不带我。”
谢幸安又顺便捏了捏她的腰:“不妨,你也可以常把公主和孙小姐,叫到咱家去的。”
何矜一时没再理他,她目光阴沉地从对面略过,专心在想是谁要害她。
杜雪合与孙平澜虽说勉强算得上同席,但两个人却根本不怎么亲热,各据案桌一侧,明显是面和心不和。
啧,何矜心道,杜雪合原本姿色就不怎么样,如今还让谢幸安这个变态扔到蛇窝里,脸和脖颈处依旧有脂粉掩不住的伤,换做她是孙平澜,也无法让良心昧着眼睛说喜欢。
可她应该查不出来是谢幸安干的吧?难道就直接给自己定了个无证之罪,好了伤疤忘了疼,意欲报复吗?
谢幸安眼瞅着何矜瞥了眼杜雪合,压低音量对她小声说:“上次只是略施小惩,暂时让她活着还有用,否则,就她胆敢让人给你下毒,我早就杀……”
他的语调虽十分温柔,但话里却没半点温度。
何矜闷闷应了声“嗯”。
或许也有可能是付婉仪?
那样的话,也真难为她了,这伤疤都没好就忘了疼,剩下一口气都得去努力作死,本着永不服输的精神,亲身将找事大业给贯彻落实。
谢幸安仿佛又懂了,贴过来捏着她的腰摩挲道:“是这付二小姐想先推你下水的吧?你放心,她要是再敢动你一下,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何矜把掌心扣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点点头。
貌似细数下来,她也只跟这两人在明面上有仇有怨的吧?
可是天地良心啊,何矜敢保证这俩梁子结的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且都绝非她先动的手。
那难道她还在浑不自知的情况下,得罪过别的什么人吗?
何矜茫然地挠挠头,她可老实得很啊,应该不会有了吧?
然出乎意料的是,何矜自己也没想到,她真的还得罪过别人,便是此刻正坐在她上首,承顺帝左侧的,容妃。
容妃心里觉得很不服气。
明明她和柔贵妃正正好地,一左一右坐在承顺帝两边,可承顺帝全程只顾跟柔贵妃说话,连身子都在使劲往那斜。
她气到牙痒痒,在心里不停咒骂着,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何矜送来的破话本子!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前段时间承顺帝忽然脑子一抽,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迷上了听话本子。
花重金打探到这个热乎消息后,嫔妃们便纷纷开始采取行动,把自己用来垫桌角的、压箱底的话本全都找了出来,一个个争着抢着要讲给承顺帝听。
然而——
“《东北游记》?朕早就听完了,实在无趣!”
“《十六国演义》?十几遍了,朕耳朵都听出来茧子了!”
“《银缸梅》?朕倒着都会背了,就没点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