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顾以昭低头，在凌山海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辛苦你了，小英雄。”

正在熟睡之中的凌山海没有反应，而小哑女则是像看到了什么害羞的东西，捂住了自己的脸，唯独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完全从指缝间透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后，小翔替小哑女翻译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几个人？”

“想必是惯犯了，照理来说我应该直接结果了他们，但我是个好人，他们肯定也不想死，所以就打断手脚扔到远处去，垃圾就跟垃圾一样活在垃圾堆里好了。”

顾以昭毫无慈悲地看着这些倒在地上的人，直接出脚废了他们的手脚。

这群人中间因为剧痛苏醒了过来，在看到顾以昭后不停求饶，然而在发现自己真的成为一个残废后，一边恶毒地咒骂着顾以昭等人，一边被扔到了远处。

原以为这件事过去便过去了，可是次日凌山海醒过来后，对顾以昭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哥，我不会躲在你背后了，我跟你差不多高，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你教我变强吧，我会保护你的！”

在说这话的时候，凌山海眸中带着执拗的坚定，就像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发现了一个愿意用毕生精力追寻的目标，虽然仍旧是天真单纯的，但已经不再是一个遇到困难只会寻求庇护的娃娃了。

顾以昭愣了愣，即便清楚“成长”往往是一夕之间发生的事情，可凌山海前后反差太大，仿佛一下子跳过了几年的时光。

他甚至觉得自己都还没好好享受够让爱人撒娇地喊自己“哥哥”的快乐。

“行吧，我教你。不过我们现在没办法用精神体训练，只能真身上阵，需要注意的是不能够伤到对方，知道吗？在这个地方受伤是很麻烦的。”

顾以昭正要像昨天那样伸出手摸一摸凌山海的头顶，结果手就被“啪”地一下打开了。

“……”他有点受伤。

凌山海一张脸如火烧一般通红，紧张地抓起顾以昭的手，又是轻轻揉搓，又是呼气，像是对待一件十分脆弱的宝物。

“哥，你没事儿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凌山海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细若蚊蚋：“只是，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听说被摸头会长不高的，哥以后不要摸头好不好？”

顾以昭失笑：你的身体早就过了成长期了，就算别摸头也不会继续长高了。

不过，他还是要守护孩子的纯真，于是隐瞒了真相，点了点头：

“好好好，以后不摸你头了。但你现在已经很高了，还想要继续长高吗？”

凌山海的身高一米九，这个数据从他第一次见对方便没有变过。

而在战场前线训练的这段日子，他也追了上来，如今两人的身高与体型相仿。

就见凌山海捏了捏拳头，震声道：“要长得比哥高才行，长得高才能力气大，哥就不会被抢走了。”

顾以昭心想：看来这群人的谎言极大的刺激。

鉴于他们在垃圾星上并没有其他事情，所以训练说开始便开始了。

顾以昭教导凌山海将实力压到未觉醒星力的普通人状态，如此一来，那些脆弱的打击甚至还不如以前严格训练中的肌肉按.摩来得疼痛。

他说：“在战斗中压制自己的力气，比释放自己的力气更加耗费心力。但这是我们必须要学习的，力气太大但不会控制不是件好事儿，否则你可能让队友受伤……”

凌山海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比郑重地说：“哥，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伤让你痛！”

顾以昭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可旋即觉得这句话怎么好像怪怪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虽然趁人之危是不对的，但他们是亲密的爱人关系啊，趁爱人记忆还未恢复的时候做点小动作，也不算过火。

——毕竟这是一门“单纯”的技巧课。

顾以昭从垃圾堆里找来几条废弃软垫摊在地上，隔绝了那些脏兮兮的酸性土壤，授课便正式开始了。

如他预想中的一样，凌山海没了记忆后，空留下战斗的本能，但目前对方必须要遏制这种战斗本能，并且只有本能而思考跟不上的话也很容易被敌人发现端倪。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凌山海连连落败。

顾以昭的技巧派格斗术是在凌山海的教导下练成的，为此他的精神体不知道被消灭了多少次，中间不知道饮下多少精神修补剂，才终于换来了强大。

他时而像是一条在暗中瞄准猎物准备一击毙命的毒蛇，时而如同在空中翻腾的一羽飞燕，无法被人捕获。

凌山海的胸肌、腹肌、臀部、大腿都被拍了个遍，那结实饱满且富有弹性的触感，让顾以昭流连忘返。